枫熙耶一脸的不屑,慢慢的走回了小沫儿身边,手里依旧拿着那一筐梨子。
“哼!今天你们在老子的地盘找茬,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兄弟们,这个男的给我往死里打,女的抓回我家做妾。”卖苹果的摊主一声令下,四个小弟就跃跃欲试起來。首先出手的是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身上还系着一块深色的围裙,围裙上面满是油污,应该是卖肉的,他右手拎着一把大菜刀,就向枫熙耶砍來。枫熙耶并不惊慌,放下手中装着梨子的筐,迎了上去。
而这一切让小沫儿不由得心惊起來,这里的乡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刀砍人,看來治安也太差了,州府管理的衙役到现在也沒看到半点人影,不是该出來巡逻的吗?
小沫儿思虑之际,就听见一声惨叫,膘肥体壮的男人摔倒在一旁,手里的菜刀紧随其后,剁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顿时鲜血横流。
“你,你,兄弟们,一起上,给三胖报仇。”买苹果的摊主显然被震摄到了,可看了看周围偷偷瞧热闹的人,忙叫嚣起來,今日他可不能输在这块他横行了十几年地盘,若是输了,以后如何再横霸乡里?
顿时,五个人打成一团,被叫做三胖的男人痛苦的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手臂,叫嚷着要老大给他报仇。不过枫熙耶是何人,即使水神沒助他武功大增之时,对付这几个小混混还是轻而易举的,何况现在?只片刻功夫,几个男人就都倒在了地上,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折了的。
小沫儿走到枫熙耶身边,看着眼前的惨状无动于衷,这是他们应得的。此时边上偷偷看热闹的百姓们都站了出來,把他们围在了中间,纷纷怒骂这几个人活该,看來都是平常被他们欺压的百姓了,甚至有些开始给枫熙耶下跪,说他惩治了恶霸,是个好人,是他们的救星。
然而众人还沒高兴多久,便有几个衙役往这边來了,有眼尖的看到,忙喊了一声,大家马上就散了开來,各做各的去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
衙役走到买苹果的摊主身边,一看他们的惨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孙少爷,您沒事吧?”
小沫儿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孙少爷?哪门子的少爷?卖苹果的少爷?
“沒事?你沒看到老子站都站不起來了吗?快叫大夫,我这腿怕是断了,还有,这几个人统统给我抓进大牢,这个仇不报,我就不是张少爷。”买苹果的摊主一边疼的“嗷嗷”叫唤。一边对着衙役吆喝着,衙役似乎很怕他,忙点头答应了下來,派了一人去寻大夫,其他的把枫熙耶和小沫儿围了起來。
“你们胆子不小啊?张少爷也敢动?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咱们县太爷的小舅子,今天我就让你们四个明白,走,乖乖的给我回衙门吧!”
“回衙门?现在还不能回去.....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先不用回去了?吾等在这里的客栈住着,这买了一筐的梨子不先送回去怕是要坏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吃梨子呢,我们先送回去,回头你再去客栈抓我们,如何?”小沫儿不慌不忙的从枫熙耶钱袋拿出一锭金子來,看得周围的衙役,和那个受了伤的几个人眼睛直冒金光。天啊,这可是金子啊,这个偏僻的小镇很穷困,是从來沒人见过金子的。
衙役忙接过金子,用牙齿咬了咬,随后换成一副讨好的样子:“好,好,您先回去送梨子,小的稍后就到。”这模样一点也不像是要抓人的,狗腿极了。
小沫儿和枫熙耶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大摇大摆的往客栈走去了。只听后面卖苹果的摊主大叫:“你个见钱眼开的货,我要在我姐夫面前告你一状。”
之后只是听到那衙役小声的说着什么,估计是在讨好着卖苹果的摊主,或是讨论着怎么分金子,也就沒有太大的吵闹声了。
回到客栈,小沫儿让郭军把梨子分给了大家,和枫熙耶坐在大厅等着衙役上门來抓人,枫熙耶和木若其诺交代了几句,木若其诺点头出得门去。
大概有一刻钟之后,几个衙役就浩浩荡荡的进得客栈。和刚刚收了金子的时候完全是两幅嘴脸,这小镇就这么一家客栈,他是不会怕枫熙耶他们逃走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能逃去哪里呢?
“这几位官爷,到我们小店有何贵干啊?”掌柜的一见衙役进來,忙迎了上去,心里寻思着这个月该交的钱都交了,再交他这小店就不用开了,好不容易这两天來了这么多人,刚要赚上一笔。
“沒你的事。”领头的衙役一句话让掌柜的放下了高悬的心。衙役们绕过门口的几桌,走到枫熙耶和小沫儿身前。
“两位,跟我走一趟吧!”
“好。”小沫儿和枫熙耶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答应了下來,可是屋中的侍卫以及郭军怎能同意?唰的一声都站了起來。枫熙耶淡笑,给郭军使了个眼色,郭军疑惑着坐了下來,其他侍卫也是不明所以,只好也坐下。
众衙役本是心中一惊,以为今日非要大干一场才能把这几人带回去了,小心肝都不由再颤抖着,岂料这些人都是站起了活动筋骨的,又都坐了下去。不由纷纷在心中庆幸着。
要说这个镇子还真是小,从客栈走到府衙,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而府衙之中,还有刚刚被枫熙耶打残的几个人,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有大夫给他们治疗着。真是无奇不有,恶霸被打伤,來府衙治疗了。这个府衙的县太爷还真的是“爱民如子”啊!
“堂下何人?还不快快下跪?”县太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着。他这小舅子被人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若是不好好处置,晚上回家他老婆还不扒了他的皮。
“你就是这里的知县?”枫熙耶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上面坐着得县太爷心中一紧,一丝恐惧油然而生。
“我,我,我就就是这里的知县,怎么了?”县太爷怕得牙齿打颤,这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过心中还是暗暗给自己壮胆,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自己就说了算,还怕他一个普通人干嘛?就算他有点钱,也是一介草民,自己可是九品县太爷呢!
“沒怎么,叫我夫妻二人來此何事啊?”枫熙耶一副不知晓情况的懵懂摸样!
“你,大胆,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还说不知何事!见到本官也不跪,该当何罪?”枫熙耶这个样子彻底激怒了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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