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是杀!”
“解决了飞熊军的问题,那这郿坞之事又该如何?”辛毗说得那么清楚了,可王允还是心中惴惴,一介文士,在面对数千飞熊精兵的时候,难免自傲或者自卑,全然乱了分寸。
辛毗冷笑一声,“吕布不是要兵权吗?司徒既已许了他,又如何能出尔反尔?”
王允连忙问计道,“佐治还有何高见?”
“司徒大人,董贼一死,司徒只管为吕布请功,则暗谋董贼的祸事,自有他吕布担了!哼哼,吕布只顾急着夺兵权,可有想过日后如何对付李傕郭汜?”
“以飞熊军之装甲精良,吕布定然大败!到时司徒大人未有分毫亏欠他吕布,反而是他吕布对不起司徒大人了!”
王允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力相当好,闻言立马明白了其中关节,但是仍有疑问道,“可飞熊军还在那里!”
辛毗仔细打量了王允一眼,“司徒大人何醒之迟耶?如今皇甫嵩将军镇守洛阳,朱俊将军闲居中牟,这二人皆是我大汉顶梁柱,但得一人只身入长安,一声令下则数万禁兵尽入我等彀中矣!”
“再者说来,以皇甫将军、朱将军的秉性,如何会贪墨郿坞之钱粮?到时吕布吃了败仗自是没脸争功,禁中有皇甫将军朱将军主持,也不见得就怕了他们去。长安一战而定!”
王允并没有被辛毗描画的美好未来给忽悠了,皱眉道,“只是如今董贼把持长安,我等又如何传出消息去?”
辛毗刚才一番言语,自有挤兑王允的意思在其中,但却并无分毫私心,对于郿坞的钱财辛毗说没有动心那是假的,可这些钱来的不干净,辛毗并不想主动脏了手!
可如今王允问他如何传信出去,辛毗想都没想的答话道,“此事司徒大人不用担心,佐治自有办法!”
说完这话,辛毗才突地心中一动,由他传信,岂不是对于信的内容,他辛毗就可酌情删减了?
顿时脑中杂念纷至杳来,辛毗微微愣神,但是立刻又清醒了过来,董卓没死,这笔钱在郿坞自然不会有什么,可若是董卓死了,那朝中这些目光短浅的“肉食者鄙”的士大夫,可就人人都眼巴巴的瞅着这郿坞的收获了!
心中暗暗惊醒,辛毗告诫自己道,“这笔钱,因果太大,沾染不得!”
跟随着好佛的韩馥不少日子了,辛毗也沾染上了开口不离比丘的“陋习”,张口来世闭口因果的......
“如今大人唯一需要思虑者,还在吕布能否真正杀死董贼!董贼不死,则一切皆是徒劳!”辛毗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向王允告辞,同时再次嘱咐道。
“佐治莫要担心,我早有安排!”王允自得一笑,显得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