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碧螺你,这段时间的经历真是苦了你了。”雪见的美目中闪烁带泪。
“展铭他现在自然是败者为寇,被玉子辰圈禁起來了,就圈禁在京都。他每日意志消沉,整天饮酒醉死,活着如同行尸走肉。”原鸿影眼中的戏谑忽然褪尽,只剩下满目的鄙夷、不甘、还有刻骨愤恨:“这就是我们选择效忠的人,他带领我们走的路。”
圈禁、醉生梦死、行尸走肉……行、尸、走、肉!
看着原鸿影毫无期满的讽刺,碧螺一直提着的心终于不能再平静,眼前似乎有猛烈的漩涡正在吞噬着自己,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碧螺直觉得一口气提不上來,眼前昏黑过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跟碧螺说话?我看得出你明明很惊喜碧螺能够活着回來的!你知道她有多不容易么?你为何还要这样刺激她?!”雪见忙扶住昏倒的碧螺,掐着她的人中扶着放在床上。
“事实不就是这样么?”原鸿影显然是心中有气:“若不是展铭投鼠忌器,顾忌碧螺在玉子辰手里会受到伤害,能就那样停手屈服、甘愿去受玉子辰牵制么?不然,即便是皇子皇孙们都死绝了,这皇位也轮不到他玉子辰!”
“……”雪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事实却是如此,他们几个追随展铭去实现各自的使命,却被展铭最后的抉择打败,体无完肤。
“可是,可是展铭哥哥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啊!他现在实力还是完全可以推翻玉子辰的,现在碧螺下落终于明了,人也回來了,展铭也不会再有这个顾忌,重新一举推翻了玉子辰便是!”雪见终于还是要替展铭开脱的。
“你以为皇帝更迭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就算是可以,那样做來又将会有多少百姓受苦受难!”原鸿影恨恨地过给雪见一枚小药丸儿:“拿这个喂她,给她讲明白吧,免得千辛万苦回來了,又气急攻心落下病根儿了。”
雪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來,回了原鸿影一个温暖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是担心碧螺的,虽然你不承认。”
嘴里弥漫着一丝丝苦涩,好苦好苦,苦得几乎要令人对这个世界放弃希望,再也不要醒來。碧螺的心抽搐地疼着,那几个字----行尸走肉。
曾经展铭十岁左右就辗转到了洛阳,从一个最有前途的皇子,到一个普通的孩童。即便是在那些年里,整整十年里,他都是韬光养晦,冷静沉默却从未放弃部署行动。
他甚至曾亲眼目睹了母妃的死亡,小小年纪被父皇恨得咬牙切齿地要把他斩杀,他都沒有退缩,沒有被击溃。
而今,他醉生梦死,不愿意醒來,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这几句话一遍一遍地在碧螺耳边回荡着,如同地狱的召唤一般:“李碧落,你该放弃了,你们已经彻底失败了,你还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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