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人。
他的上半身瘫软在沙发上,连慢慢直起身子,背影虽极力压抑,但仍是克制不住的颤抖,但他最终只是一咬牙,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
在旁人而言,是个极为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却难于登天。
既然她非要留下来,他就干脆也抽丝剥茧把他最糟糕的一面通通展现给她看,她最好意识到他成了个残废,一个没用的残废,离开了事。
他闷声不吭的动作,加诸脸上蒙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到了以然的脸上,力道很大。
他坐上了轮椅,从沙发上挪到轮椅很短的距离,可是这动作,难度系数比轮椅到沙发上来得高。
或许因为她的存在,他发挥失常了,身子笨重地侧过轮椅往地上跌去。
以然猝不及防,她尽管试图挽救,可也没来得及,他最终臀部着地,狠狠摔了一跤。
他如今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起这样的一跤,一阵兵荒马乱后,望着他惨白的脸色,她着急焦虑地打算送他去医院。
并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他光洁的额头上冷汗豆大豆大地滚落,她从来没有接触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她在这并没有什么熟人,连去医院的路途都不熟悉,还真是手忙脚乱。
“不用麻烦了。”
他看出了她的意图之后,断然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在地上坐了起来,甚至拒绝了她扶起他的念头。
“你要上医院。”
她强调道。
此时的以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此的初衷。
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摔得这样的惨,她的心,终究没有那么狠了,或许她的心,在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连她自己都没要察觉到。
“我不去。”
他咬牙切齿地道,说完,便扭过头不去甩她。
两个人僵持不下,对峙了大半个小时后,他稍微恢复了些体力,他的目光一直在衡量如何才能顺利地回到沙发上或者轮椅上。
当然,要是借助她的帮助,自然是不用费太多的气力。
可他并不想,他更加不想的是在她面前用爬的,他所坐的距离跟沙发有点距离,可轮椅之于他而言,又过高了,根本就不可能。
他笑得苦涩,虽然是不惜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可是在她面前爬,他真的做不到。
以然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也会想到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爬了。
她蹙了蹙眉,退让了一步,“我先去厨房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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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更新字数会起伏不定,开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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