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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以然,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
时间越久,这回忆越是模糊不清了。
二哥上回去见了以然回来之后,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他也不加以控制,习染再迟钝,也意识到一些她不愿意去承认的东西。
二哥跟以然,是不可能回去了。
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没有开始,哪来的回去呢?
她只不过是想要、期待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她是真心希望以然能够成为自己的二嫂。
二哥对她的心,是再真不过了,以前可能还看得不甚清晰,时至今日,哪怕是傻子,也能瞅出他的赤忱来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到这个地步,已然不易。
“以然,真的不可能了吗?”
明明知道不可能了,陆习染觉得自己也傻了,可能被二哥给熏陶傻了,居然还不死心再度索取一个不会改变的答案了。
或许习染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多久之前,她已经不叫以然二嫂了,而是叫她以然,可能她内心也是觉得他们不可能了。
以然也有点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何陷入了一个死局,可是跳不出来了,也许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肯正视自己的心,一直逃避,在伤害了自己的同时,也牵连拖累了他人。
直到冷宸瀚的死,才让她幡然醒悟,明白了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小染,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二哥。”
她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切,也挽回不了什么,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了。
以然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谈及陆晋鉨,她总是有些放不开。
陆习染默然,许久,轻轻吁了口气,“你们两个,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偏向谁了,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的至亲二哥。”
她也是两头为难,他们两个一起自然是锦上添花了,可不在一起,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这种苦,也就她自个儿品尝了。
因为这两个人的冷战,波及到了她,她都许久没见到以然了,饶是以前,哪用得着挨这么久啊?
“我曾对你说过,不管你们能不能走到一起,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这不会变,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你不会因为我二哥而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陆习染低低一笑,神色有些苦涩。
这番话,她已经不是头一回说的了,可每回拿出来说,心里总是不是滋味。
“算了,别提这些晦气的了,说些开心的。”
陆习染看到以然眼里有转瞬即逝波动的光,也不想为难她了,她也不容易。
以然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悄然落下,嗯了声,“你最近如何?”
自己的这些繁琐的事情,拿出来讨论,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探讨的。
陆晋鉨既然能够重新回来,表明他已经赢了陆锦文,习染也最终会受益匪浅。
陆习染抿紧了唇,才慢声道,“我最近也被这个问题所困惑已久,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菲亚,我已经离开了,加上你又不在那了,我也没了兴致再回去了。可别的工作,我又不是极有兴趣,朝九晚五,我想了想,还是不适合我,我打算开一家店。这些年来,我的积蓄也颇丰,开家店的资金是没问题的。”
这还是以然头一回真正听到习染的心声,她倒是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及过她有意向开店。
以然的瞳孔慢慢清明,好奇地问,“开什么店?”
“潮流成衣店。”
能够很好的融合她的所学跟兴趣,的确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家店。
以然漆黑的瞳孔里涌出笑意,“的确很适合你。”
这样的店,在整个Z市也可以算得上是创意店了,加上习染设计衣服的眼光向来独特,能够让人眼前一亮,就自己,还珍藏了好几件,想来开这样的店,对她而言,小菜一碟,没有什么难度。
“开业那天,你可要来剪彩,别推说没空啊。”
这店,她已经在筹措当中了,进展顺利,还邀请了两三个在米兰发展得不错的设计师,原先也是自己圈子里的朋友,她们也想能够没有压力、抛开成见、随心所欲地设计属于自己的品牌。
在法国,她们的能力在一定范围跟程度内被限制了,不能尽最大的发挥,而习染能够为她们提供一个施展的平台,哪怕薪水不及在法国赚的,她们也甘之如饴,愿意回来,活出真正的自我来。
何况,习染还允许她们技术入股,只要能够同心协力把这家店做好,以后分红是少不了她们的,还有还能在各大城市都开上许多连锁店,那是所有服装设计师梦寐以求的奢想。
“一定来,不过你可要记得提醒通知下我,我还真怕我给忘了。”
以然勾了勾唇,习染已经从韩子初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她想要活出属于她自己的精彩来。
“没问题,你现在是大忙人了,忘了也正常。”
习染这话倒不是讽刺。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寻即墨这个人?”
习染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似是轻笑,漫不经心地问出口。
她不提,以然也不会想起,经她一提,以然倒是真记起了寻即墨,很鲜活的一个人,俊朗斯文,人缘也好,还在巴黎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若不是他,自己哪会轻易找到那么好的兼职?
以然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习染来,她觉得习染不会无缘无故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个人,论起来,习染还是经由自己认识的寻即墨,后来两人交情,还胜过了自己。
“记得,”她淡淡一笑,杏眼流光,嘴唇往上撩起一个肆意狡黠的弧度,“不会你跟他好上了吧?”
她揶揄道,这话出口后,果不其然捕获到习染脸上尴尬的神色,看来,这两个人在暗地里真发展出了奸情了。
或许,习染能够这么快走出来,跟寻即墨脱离不了关系,想要忘掉一个人,最快的良药便是对另一个人上心。
只是不知道习染对寻即墨是到了怎样一个成份上,在以然的印象中,寻即墨是个谦谦君子,还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你觉得他怎么样?”
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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