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锦深打开浴室门的声音,还未睡着的叶繁雪心内微微一紧,握着拳心默默的祈祷着他快点过来。
但是出乎叶繁雪意料地顾锦深穿上衣服就出门去了,脚步根本没有哪怕是向这张床靠近一步!那微妙的气氛让多疑的叶繁雪蹙起了眉,他那样行色匆匆,心思根本放在她身上一秒钟。
她想起今天晚上悄悄问过他的特助苏南风,知道他这几天忙着新公司的事情,身边没有任何女人,她又稍稍安了点心,告诉自己他只是事务繁忙,所以才忽略了她。等他忙完想起他这几天对她的忽略,他一定会愧疚万分的,到那时候对她的宠爱便又深了。
可是这座城市里住着那个女人,她不能掉以轻心!他和那女人的婚姻她看得真切,他对冷心甚是忽略,但是凭她叶繁雪的直觉,他对冷心不是没有感情的。虽然上一场战役里,她赢了个彻底,现在回来了,她亦不能给冷心那个小贱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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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锦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恍恍惚惚间竟然来到了冷心的公寓,从车里有些木愣地望着公寓的窗户。
从窗子可以看到一个头顶举着孩子的男人身影在屋里穿来穿去,女人的影子追逐在后,顾锦深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那几道欢快雀跃的身影仿佛在讥讽他形只影单在车里窥探他们的和睦。他是犯贱了吗?竟然在无知无觉中跑到这鬼地方来找儒受!
顾锦深愤懑地正要驱车离开,追逐的身影突然顿住了,不多时那个男人被推了出去,在走廊上顾锦深看到那男人竟然是殷以杰。
冷心好像在教训殷以杰,殷以杰那样孤傲的男人竟然连句反驳的话都没说,乐呵呵地傻笑。
冷心家的小女孩抱着冷心的大腿仰起头说着什么,似乎在位殷以杰求情,殷以杰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头顶。
他们三个纠缠了多久,顾锦深就在下面看了多久,不是顾锦深不愿意移开目光,是他着了魔一样全身动弹不得。
除了夏艺,殷以杰也是冷心的床上客?也对,在蓝色妖姬那样的地方,没有殷以杰的照拂怎么冷心都能生存下来。她没家财没家势,素来以做事狠戾出名的殷以杰凭什么照顾她?只怕他们的关系早已经不干净了。
顾锦深紧紧捏着方向盘,方向盘似乎都要在他的力度下走向毁灭。
小女孩跟殷以杰挥手道别之后,殷以杰双手插兜脚步轻盈地沿着老锈的铁架楼梯走了下来。快下到楼的时候,小女孩从楼上探出头喊着“哥哥再见”,殷以杰亦回头朝她们挥手。
小女孩回去不多时,今天下午在花店的那个女人就追了下来,手里拿着殷以杰的外套,骂骂咧咧就把外套塞进殷以杰的手里。
殷以杰与她调笑,却出其不意地环上陶思思的腰,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抬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本来就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上,台阶的高度弥补了身高的差距,陶思思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男子俊美如斯的脸庞,脑中一片空白。
那双狡黠的双眸轻轻闭起,路灯昏暗的光亮照在他的眼皮上,让此刻的他显得静美……等等,他在干什么?他的的唇在摩挲她的唇?他好像还在咬她的嘴巴!
陶思思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力气推开了殷以杰,同时双脚一软竟跌坐在台阶上。
殷以杰倾下身看着陶思思吓得苍白的脸色,暧昧地低语道:“萝卜丝,今晚要不要去我那过夜?”
陶思思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瞬间煞白,她奋力一扬手里他的外套,吼道:“死流氓,给我滚蛋!”
殷以杰把丢在脸上的外套拿下,陶思思已经连滚带爬狼狈地爬了起来朝楼上跑去,殷以杰大喊:“死没良心的陶思思,给我站住!”
陶思思倒是站住了,抓了一把台阶边种的石榴的叶子就往他的方向丢去,细细碎碎的叶子散了下来,没对殷以杰造成任何影响。
“大混球,还我初吻!”陶思思红着脸骂他,眼角还好像带了泪珠。
殷以杰痞痞地指着自己的唇,笑道:“刚好我也是初吻,咱俩扯平了!”
陶思思脸颊更是红热,眼中的泪却好像就要涌出来了,她喑哑着声音吼道:“初你妹!给我滚!不准再来我这里!”说完头也不回地嗒嗒嗒冲上楼。
“陶思思!”殷以杰佯装急切喊了她一声,但是毕竟陶思思喊出了他最想听的一句话,他摇着头便也没追上去。
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就感到了来自楼下那道肃杀的视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察觉,他趁着回头与暖暖道别那几秒快速扫了一眼楼梯转角的转弯镜,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看到顾锦深的车子。
没想到顾锦深对冷心的执念那么强烈,明知道冷心已经成了夏艺的女人,竟还敢这样出现在她的公寓下面。殷以杰跟夏艺明里暗里争斗多年,自然清楚夏艺不是什么好人,他虽跟顾锦深没有交过手,但是这个男人狠起来也许连人都不算——是真实的恶魔。
像顾锦深这样多疑的人看到他从冷心的公寓里出来,或多或少也会以为他跟冷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到时候他殷以杰想从顾锦深那里分杯羹就难了,所以他吻了陶思思,为了逼出陶思思说出那一句“不准再来我这里”,让顾锦深以为他来这里是来找陶思思的。
虽然有点对不住陶思思,但是这确实保全冷心的最好方法,他不能让冷心出事!
只是,没想到,陶思思那个半生不熟的小丫头味道倒是不错,本来只是想要象征性地碰一下她的唇,却让他不自觉有了想要深入的欲望,而且,他好像把陶思思惹哭了……
殷以杰走到了楼下,看了看顾锦深的车子,最后向车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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