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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对面试官扯谎说自己未婚,席阮有些心虚的开口:“你就停在离我面试地方远一点放我下来吧,毕竟,坐着捷豹来面试,有点奇怪。”
颜培云点了点头,倒是十分配合,在她指定的地方放下她就扬长而去了。席阮瞅着斜对面的那座全玻璃式写字楼,沉了口气,提步走了进去。
接待的人早已被嘱咐过,所以态度很是和善,让稍等片刻,面试的主管开完会马上会过来。席阮点了点头,在休闲区安静的坐着。
旁边也有年轻的一男一女在等着,席阮斜了一眼,心里有些惴惴的,因为这两人看起来倒像是经验十足的,微微端了些架子,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气息。席阮垂眸,为啥这俩人看着那么有夫妻相呢……
不久,这对“竞争对手”都被喊了进去,席阮倒渐渐紧张了起来。这毕竟和视频面试有区别,很多细节都会影响面试成绩。她于是忙在旁边的仪容镜前面照照,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早上出门的时候其实是选了套宝蓝色的套装的,唯一说这套衣服最能衬她的身材了,□。可是颜培云摇了摇头,说太老气,现在的建筑设计讲究的是新颖年轻化,这样的打扮会丢分的,说完便擅自替她选了套裸色系的裙衫,上身效果倒是很粉嫩,只是,很少穿这种浅色系,她自己反倒觉得有些不够郑重了。
面试官还是那天的视频对面的人,席阮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松了口气,虽说职场笑面虎很多,但是对于面试官来说,那种板着脸一脸冰山相的太容易叫人发挥失常的了。
前面问了几个偏专业性的问题,但是因为问得不深,席阮都还算是应答如流,但到底不敢掉以轻心。面试官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建筑设计总监的位置,肚子里肯定是有到的出来的货的,她怕自己一个松懈就被问得哑口无言了。从前面垂头丧气走出来的那两个面试人员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席小姐,冒昧问一句,我们公司其实对已婚未婚并没有严格的要求,你真是未婚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对方依旧是笑眯眯的,席阮却觉得不大对劲了,哪有公司扒着这个问题不放的。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伸出纤长白净没有戒指没有任何饰物的左手,早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做个隐婚族:“对,我的确是未婚。”
其实隐婚只有一小部分是顾忌到找工作不方便,更大的一方面是她自己都还没完完全进入角色,成为颜培云的妻子。从阮天英身上遗留下来的基因让她觉得婚姻合该是神圣的不容侵犯的,可席周给她的现实却是婚姻算什么,有什么能超过利益?这些矛盾在她脑子里一直沉积,一搅和起来就全是浑水。席周口口声声的说着最爱的是阮天英,可还不是转身就娶了钟叶华,她以前因为周念晨的背叛总是夜半伤心,现在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就嫁给了颜培云。这些都让她越来越迷惑,越来越想不清楚,越来越无法定义,什么叫做婚姻,婚姻和爱情有什么关系。
面试官闻言更是眉开眼笑,站起身来:“席小姐,或者我该喊你席阮了,以后咱们就能一起努力了,祝合作愉快。”
“……”席阮刚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还未脱身出来就听对方开口,本能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却还没反应过来。
门槛这么高的公司面试就跟吃白菜似的简单,总觉得不大正常啊……
商定好入职时间,席阮终于委婉的开口:“李总,关于薪资方面……”
其实席阮不是什么爱财之人,对于工资只觉养活自己便够了,现在嫁给颜培云,买房是不用愁了,至于买车,一个连导航仪都看不懂的路痴,早已经做好了这辈子挤地铁的准备了。可是目前,颜培云那个摔碎的镯子据说是可以镶金的,金价日跌,但她依旧负担不起,只能指望着有点薪资补贴让她早点还上的。
李总监李承易眯着眼笑:“初试的时候我们总经理在旁边,当时你的要求并不高,我们鉴于你以后的工作内容和你的资历来拟定了,试用期是三千二,表现优异转正之后交完五险一金是可以拿到三千五的。”
“……”席阮盯着价值不菲的细腻大气的云纹红木面试桌,想了想刚刚喝的进口咖啡,默默的泪了,她敢说她一定是这公司最最底层的工资,让你嘴贱,让你假谦虚……
不过到底还是进来了,席阮出公司的时候心情还不错,打了电话给唯一就听得对方声音瓮瓮的:“软软,我快要歇菜了……”
“怎么了?”
“我要跟展青非那个魂淡分手!嘤嘤嘤,人家都病的快要死掉了他还不接电话呜呜……”那头的唯一声音委屈又夸张,席阮总觉得这样的情绪丰富的人不适合在民政局工作,适合去演话剧。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这就病了?早午饭肯定都还没吃,等会儿,我过来。”如果说席阮到钟家来有收获的话,那就是唯一了。高中的时候在一个班,她是转校生,一进学校就坐唯一边上,那时候她比现在更冷清,更生人勿近,可是唯一就跟一团火似的,见不得她不合群见不得她每天的沉默寡言,每天就跟机关枪似的跟她抖落着学校的新鲜事。所以即便是她每天闷着头上学下学,也能迅速而准确的知道学校里风传谁和谁搅和在一块儿了,哪个班班草荣升为校草了巴拉巴拉之类的。现在想起来,那是她灰暗时期的唯一的安慰吧,所以到了高三的时候她尽了全力帮唯一补课,最后两人同时上了Q大。所以,在她心里,唯一虽然有时聒噪得让人头疼,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很感激的。
席阮好不容易找到她新租的地方时满屋子还没打理的行李让这地方像极了狗窝。而唯一大热天的卷着被子缩成一团了,额头上冷汗直冒,却烫得惊人。
“走,我扶你去医院。”
“我不知道附近的医院在哪儿……你肯定也找不着……”唯一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连贯了,席阮觉得有些严重,拿着她的手机拨了半天也没人接。
便只能一咬牙想把她扶起来:“走,我们不知道路的士司机总该知道吧?”可是才把她扶起来就看到床单上的殷红。
唯一平时爱乱吃东西,尤其嗜好冷饮和辛辣食物,所以每次大姨妈降临时都是疼的死去活来的。席阮体质偏寒,所以也难受,偏偏住在一起久了连姨妈都亲近了,所以常常是两人一起揣着热水袋在宿舍里窝着,一个闷头看书画画转移注意力,一个就只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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