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危楼高耸,在夜幕寒风之中摇摇欲坠。
不,摇摇欲坠的不是三十层的大楼,而是顶楼天台上的少女。
脸色苍白,瘦弱无助,绝望与哀伤让她周身颤抖,就如一缕幽魂。
她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哪怕再迈出一步便是深渊。然而,她最终迈出了那一步身体极速下坠,堕入黑暗,而脸上出现的,却是终于可以逃离地狱的幸然。
然而有人不准她逃离地狱。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的,紧的要掐进肉里!
头顶上响起男子的声音,并不是担心的安抚,而是无情的冰冷:“欠我的债没还完,你没有权利逃掉!哪怕是任何一种方式!”
她默然。一如既往用沉默表示反抗。
他将她身体往上提,终于将她重新拉上天台,拉进地狱。
可是她总是学不会乖乖就范,一只脚还未踏上平地,她冷不丁的低头咬住了他的手。就像一只狐狸,落入虎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美丽脆弱,却依旧是狡猾的。就在他条件反射的松手时,她再一次纵身跃下,那么毅然决然的,抱着必死的决心。
轻盈的身体就像冬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凋零而下。
终于可以逃离他了,哪怕是躲进地狱,她解脱地想。可是魔鬼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依旧纠缠着她!直追地狱!不让她获得片刻安宁!
她狠,他比她更狠!
他居然紧跟着跳了下去,直追地狱!
风嗖嗖的灌进脑子里,彻骨的冰冷,可是她不怕,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怕了。然后,她睁开眼,看见了他,看见了两个人的身体一同往下坠。后知后觉的恐惧如火山爆发,死亡的恐惧顿时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瞪大眼睛,死死盯住他,溢出喉咙的,只有一个字:“不……”
他伸出一只手,从空中捞住她,拦腰死死的抱住她,紧的要将她镶入身体,他居然还在笑:“下地狱吗?一起吧。”
她依旧盯着他,不知为何,一滴泪顺着眼角滴了下去。
他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紧绷住,硬的像铁块,瞬间迸发出几乎以是人类难以达到的爆发力,挑战人类体能的极限,翻转身体变成了她上他下,紧接着他反应灵敏的腾出一只手抓住挂在大厦上的横幅。
横幅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被“啦”的一下扯坏下去。飞快的他又抓住了另一根,那横幅因为巨大的惯性再被扯坏下去,又换一根,直到有一根终于敌过了地心引力,承受住了两人的重量,在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三米的时候。
她居然没有被吓傻掉。眸子依旧是亮晶晶的,注视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
生死悬于一线而面不改色的他居然被她的目光看得心烦意乱。他痛恨这样的目光!痛恨这样灿若宝石的眼神!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残酷,他说:“这样很危险。大劫逃生之后,男人们通常需要另一种发泄……”然后,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用残酷的,惩罚性质的吻,宣泄着刚才的心惊胆颤。分明是凶狠的,却偏偏足以勾人犯罪,就如暗夜恶魔,引诱着即将坠入地狱的人,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
上衣被撩开,冷风灌进来,冷的人打颤,热力惊人的钢铁身躯又紧跟着贴上来,烫的惊人。
老天!他即使在这半空中要了她也不会奇怪!在他面前一切阻力都是徒劳,像每次一样,反抗只会增加他的兴趣而已。可是她依旧用颤抖的,瘦弱的双手抵死抗拒。
意外的是,这一次他居然意外地顺从,而且惩罚性的充满情yu的吻渐渐的变了质,几经辗转,居然变成的温柔缠绵。
黑暗奇异的消失了,恐惧也消失了,吸入鼻腔的是好闻的玫瑰香,阳光温柔的味道也弥漫而至,明明是梦却又如此真实。灼热的温度,灼烫的气息,紧紧缠绕,有什么东西霸道的在口腔里搅动,吸附,索取。并未让人生厌,只是胸口像压住一块大石,沉闷的厉害。呼吸也越发不顺畅了。
她试图挣脱梦魇,试着慢慢睁开眼,更试图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孔。终于如愿,当眼皮缓缓睁开,眼前的面孔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她看见了那个男人……她的管家,欧阳熙洛!
没错!那是欧阳熙洛她的管家那张放大的脸此时就悬在自己上方,和自己鼻尖触着鼻尖对望着。
她拼命咽下即将出口的尖叫声,刻意冰冷着脸,问:“你在做什么!”可是已经嘶哑的声音无论如何也听不出一丝威严的感觉。
他如同饱餐之后的豹子,居然再一次意犹未尽的舔舔她的唇角。闷声说:“在讨今天的薪水。”声音也是嘶哑的。
“什么?”窗外的晨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半眯眼着问。
“您还真是健忘。管家辛勤工作的薪水,一天一个吻。”他又乘其不备再次偷了一个。好心情的说:“这是个好办法,以后每天我都准备用这种方式叫您起床。”
端木千姿几乎昏厥。这家伙就是个无赖!
“你刚才在做梦?”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柔似呢喃。
说起那个梦,她再次陷入沉思。
梦中的男人是谁?
她冷不丁的问:“端木家哪处房产里有种植樱花林吗?”她研究着欧阳熙洛的脸,丝毫不放过他面部表情的任何一丝波动。可是依旧什么也看不出,他抽身而退,一边继续他的工作一边回答说:“没有。”
“你肯定没有?”她问。
他转身一笑:“关于这一点,我想老夫人比我要清楚的多。”
她坐起身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红茶,抿了一口,“下面说说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她的睫毛垂了垂,“我要的是,事实的真相。”
“这件事恐怕很难找出真相。”他说。
“好吧,即使让我相信他们已经死了,可是死因呢?是意外,还是谋杀?”上次她去淮城别墅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父母绝非死于坠机事件。
对上她清冷的目光,管家说:“小姐,您的目光似乎在说我就是嫌疑人。”
“在事实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人都不排除。”她说。
“说得好,我的小姐。请记住您这句话。任何人都不排除。”他说。
管家拿起晨衣,弯下腰,像对待洋娃娃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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