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龄差不了多少,可风雅事实上是彦哥的继母,这样的事,她还真有脸做出来。”
华章起身:“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如果再呆下去,就不像单纯的送首饰了。我与何少接近,也有人盯着我,有内线传话,我住的酒店,还有马上要去巡视的市的两家新店门口已经有了眼线,如果我总是不出现,只怕会被当成异常而上报。现在何少与何念儒的关系更尴尬了,不能节外生枝。花小姐的首饰我已经检查过好多次,包装也绝对妥当,想必不会有问题,如果有,请再打电话。我先走了。”
池铭点头:“你小心。保持联络。管家,派车送华先生进城,别墅区门口不易打车。”
华章走后,两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言,风雅的举动,实在是太震撼了,需要时间好好理理思路。直到管家上前收走泡得没了茶味的茶水,花映月才回过神,见池铭眉头皱得死紧,生怕他因为心情不佳再次暴躁起来,便换了个话题:“想了这么久也累了,看看首饰是什么样的,好不好?”
池铭揽住花映月的肩膀,点了点头。
花映月解开盒子上面的缎带,又揭开几层精美的织物,拿出里面雕刻精致的红木盒子,打开锁扣一看,深蓝色丝绒之上,躺着一套光润的珍珠首饰,仿古的纯金掐丝镶嵌工艺,精致大气,那些珍珠仿佛吸收了日月之精华,即使是大白天,依然珠光流转,仿佛还带着一层湿气,只有真正的南海野生珍珠才能有这样的光泽。
池铭拿起一支耳坠,轻轻的穿过她的耳垂,纯金的花萼含着一颗梨形珍珠,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珍珠轻晃,珠光映得她肌肤益发白腻如脂。他离远了一点,端详了一下,露出满意的微笑,起身把她拉起来,请佣人捧着盒子去了衣帽间,把项链绕上她脖颈,手镯套上她的皓腕,戒指戴上她的手指。
“喜欢不?”
花映月凝视着大穿衣镜里面的自己,抿嘴微笑。
“参加婚礼,不能抢过新娘的风头,但是,也不能在一大群背景雄厚的人面前失了面子。我已经打听过,风雅的首饰是何念儒压箱底的一套钻石首饰,你再用这一类亮闪闪的宝石未免冲了。用珍珠恰好,又端庄,又低调。”池铭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两朵珍珠头花在她发丝上比了比,“到时候做个发型,别在头发上,就完美了。”
佣人在后面凑趣的夸了几句花映月的美貌和池铭的细心,听着让人蛮开心。
试完首饰,花映月把一切都放回盒子里,嘱托佣人好好保养着,和池铭在卧室的沙发坐下来。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缓缓道:“映月,我现在容易冲动,你比我冷静,对刚才华章说的事,有没有别的看法?”
“风雅的心思,恶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万一她执念太深了,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理智还有规律可循,找到了她的行为方式,就能防备,甚至主动出击,但是,如果她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话……”
池铭点头:“是很让人头疼。但是,这也说明了一点,她绝对没想过和何念儒好好过日子,她结婚的目的,肯定是为了何念儒的偌大基业。何念儒这样迷恋她,如果不是假象的话,只能说明,这人的判断力严重下降了,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过了几天,何彦辗转通过安排在何念儒身边的内线传话给心腹,让人大概转述了那一日的情况。
风雅的暗示,何彦一眼就看明白了,但他先装成不知,和她兜着圈子。
晚饭后,何念儒去阳台打电话,何彦去画室作画散心,风雅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竟然直截了当的说:“何彦,念儒说,今后锦绣的一切,锦绣背后的一切,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你甘心吗?”
何彦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继续泼墨作画,声音淡淡的:“风小姐即将成为何家的夫人,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当哥哥的,应该有自己的风度。如果父亲有这样的打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曾经教学的日子也不错,横竖现在我也攒了不少私房钱,香车豪宅不成问题,当富贵闲人,娶个知心的妻子,未必不如当锦绣老总惬意。”
风雅目光转向旁边放着的鸡血石印章,拾起一看,漠漠一笑:“居然在印章侧面雕了个瑶字,这是那小妞的手笔吧?她雕印章给你?可惜,糟蹋了一块好石头……那小妞儿是你知心妻子的人选之一?”
何彦放下笔,凝视着她:“风小姐,瑶瑶是个很懂分寸的女孩子,我想,她不至于做出失礼于你的事,你为什么处处为难她?你都说她是个小妞了,何必这样计较?”
风雅眉毛一挑:“你真不知道?何彦,你挺能装的。我和你说半天话,你爱不搭理,一提起关瑶瑶,你就紧张了……这份宠爱,真是……”
“我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宠爱是理所应当的。风小姐,麻烦把印章放下,你这样两根手指拎着,石头润滑,一不小心就……”
风雅嫣然笑道:“是挺滑的,拿不住。”说罢手一松,鲜红如血的印章掉在地砖上,碎成几块。
何彦的好涵养顿时随着这声响一起碎了,怒而伸手,攥住她手腕:“你!”
谁知此时何念儒正好打电话回来,走到画室门口,见儿子握住未婚妻的手,甚是不恭,怒不可遏:“何彦!你对风雅动什么手!”
风雅也惊出了一身汗,自保要紧,眼中迅速泛出了雾气,盈盈双眸凝视着何念儒,勉强一笑,眉眼之中全是隐忍:“念儒……没……没什么,我刚刚滑了下,何彦是扶我,不是想碰我。你别和他吵,你们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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