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得挺多。”池铭见她的手就搭在床沿,伸手就抓紧了,“映月,等我把医院的那些碍眼的家伙清除了,你肯不肯做几台慈善性质的手术?”
花映月想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扣住,只能作罢,漫不经心道:“做啊。你是利用我,对不对?我亲自主刀,免费给贫困家庭的患者做手术,多能提升你的形象啊。”
“要太太帮着做慈善,才能提升形象。映月,你这样说……”
“我什么都没说!”
池铭手指在她掌心挠个不停:“映月你真好。咱们这就不吵了,好不好?等把何念儒婚礼的事应付过去,咱们就安安心心的……”
“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那么容易……”
他故意曲解:“我知道了,你是担心对付何念儒需要更多的时间,对不对?婚礼咱们可以延后举行,但是先把证领了吧……”
正才磨她,护士拿着托盘进来了,见池铭笑吟吟的拉着花映月不放,脸红了红,轻咳一声:“花小姐,东西拿来了。”
花映月终于抽回了手,掌心全是汗。她瞪了他一眼,洗了手,仔细的把膏药均匀涂在他伤口上。
膏药散发出微微的辛味,贴着伤口的嫩肉,有些疼,可他心思飘扬,被涂药也不觉得难受,嘴角一直往上翘着。
她给他缠上纱布,仔细的擦去溢出的药汁,轻轻舒了口气,说道:“好了。”
护士离开后,他正想拉住她继续腻歪,院长打来电话:“池少,车祸很严重,引起市领导高度重视,王副市长和黄局长,郑秘书,全部都来了医院慰问伤者。刚才我说了免除贫困伤者的部分费用,领导听了很高兴,说要来瞧瞧你。”
池铭微微皱眉:“什么时候来?”
“马上,预计十分钟之后就到病房。”
“好,帮我谢谢领导关心,也请你说一下我的情况,我现在不敢乱动,伤口结疤有几处恢复不大好,一不小心就要裂开。卧床接待,不恭敬之处,还请他们多包涵。”
花映月等他挂了电话,便起身去整理了一下病房,又要护士去拿几个茶杯来,边准备边说:“看你这一脸不想见人的模样,这么委屈,推了就是了。池大少不爱见他们,他们也不敢有意见呀。”
池铭忍不住笑了:“又调侃我呢?你心知肚明,随便耍威风的人,注定走不长久。现在觉得别人唯唯诺诺爽快,可是十几年之后,谁知道又是怎样的情况?宦海沉沉浮浮,现在的小处长小局长,说不定就爬上了省部级的高位,甚至有人有进中央的潜质,一时之快得罪他们,没什么好处。与其让他们背后骂你摆架子,还不如让他们觉得受宠若惊,对你的印象拔高,今后说不定能多一条路。”
花映月轻轻一叹:“反正,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会趾高气扬。因为不需要。”
他看着她脂粉不施,却依然秀丽无双的脸,柔声道:“就像真正的美人,不需要浓妆艳抹一样。”
领导很快就进来了。
池铭微微撑起身子,礼貌的问了好,态度不见一丝不耐烦的痕迹,众人又惊又喜,他们也接待过从北京来的高干子弟,对那些明明可以当儿子的年轻人卑躬屈膝的伺候,活得像孙子,生怕那些少爷不满意,一句话给在中央任职的老爷子,然后断了各自的仕途。没想到池铭会如此的温和,对待他们十分敬重,谨守晚辈之礼,一来就请他们包涵一下,由于受伤,实在不能起身接待。众人连连说漂亮话,然后纷纷落座。
花映月安安静静的送上茶水和切好的水果,然后停驻在池铭的床边,随时准备照顾他。
王副市长等人一边夸赞池铭热衷慈善,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一旁的花映月。昨日酒会有市上领导出席,那场风波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他们听说花映月容色照人,是个医生,除此之外,还有她婚变的八卦消息。人人都对这位池铭不要命的救助的离婚女子好奇之极,不知道是怎样一位祸水样的妖艳女子,今日一见,觉得本人和心中的那个妖姬形象大相径庭。她的确很美,但是并未像一般的虚荣女子那样刻意装扮,只穿着质地不错,但是款式宽松保守的衬衣和休闲短裤,没有化妆,神情温婉安静,绝对不是那种没事也要生事的狐媚子。她待人很有礼貌,不谄媚也不高傲,仪态优雅,显然家教极好。
有人也听说了池铭把市某名流叫来,严肃的辟谣的事,这样一看,曾经的八卦,的确有以讹传讹的因素,这个女人除了美貌,品格应该也是不错的。
这几人都极有眼色,知道池铭受了伤,必然不喜欢长篇大论的话,表达了关心和谢意之后,提了提市里的某几个项目,邀请他到时候赏光,便离开了病房。池铭舒了口气,俯下来,闭上眼,等护士进来收好茶杯等物,便对花映月道:“我就知道,他们把我当肥羊了,想我捐钱,或者投资。”
花映月抿嘴笑:“可是那几个项目你如果好好准备,也能得到不少好处,你说呢?趁着现在把基础打好,等过几年市的经济地位飞跃了,别人想进入市场,也抢不了你嘴里的蛋糕。”
池铭伸手拉她:“映月真聪明,不娶不行。”
她一转身躲过他的手:“去你的,谁嫁?”
他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笑了会儿,说道:“映月,给我洗点水果吃,好不好?”
她白了他一眼:“怎么,早上吃了两个香梨,现在还吃?你就不怕吐了?”
“现在胃舒服多了。”
“适应药性了?”
他微笑:“你一直陪着我,我怎么会不舒服?我想,是不是你身上的香味有什么特殊的疗效?”
花映月磨牙:“楚骁那家伙都教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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