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开心?”
她抿起嘴。
他伸手轻轻的拂过垂在她锁骨上的华丽宝石项链,又抚摸着礼服柔软光滑的丝绸,说:“我把女人可能喜欢的东西都堆在你面前,我像个暴发户一样给你买了成堆的珠宝,满屋子的衣服和鞋,我知道女人不喜欢和人撞衫,所以找的都是最顶尖的设计师的工作室,每一件珠宝每一套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你根本不当回事。好,就算你不在乎物质,可是我对你已经尽可能的好了。我在杨学他们面前不讲理到极点,可是在你这里我再控制不住,也死死忍住,不想对你说一句重话,生怕你又失望了,然后不理我。我想你多陪一下我,可是你看见我就心烦,所以除非必要,我都不在你面前出现,今天是我自作主张了,但是我也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想你多接触一些人。昨天晚上,我是难受得不行了,所以不要脸的求了你……”他停了停,双手放在她肩头,深深看进她眼底,“你还要什么?只要你别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喉咙就像被石头堵着,发不出声,一阵一阵的闷疼,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冷冰冰的声音:“我不知道。”
他抬手,手指深入她发间,她头发本来就被固定得紧紧的,这样一绷,头皮被拉扯得很疼,可是他很快抽出手,指尖拈着一枚极小的发夹,她的头皮顿时松缓了许多。
他慢慢的给她取下所有的发夹,数了数,好几十个。她的头发散了下来,发卷柔柔的垂在肩头。他把掌心握着的一大堆发夹往衣袋里一放,十根手指探入她发丝之中,按着她的头皮,慢慢的揉着:“女人真不容易,那发型师是男的吧?要不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她想起给她做发型的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此人明显是个爱打扮到了极点的,穿了一条极为紧身的银色皮裤,亮花了人的眼。她问他,这么紧的裤子,穿着不是挤得很疼吗?发型师满不在乎的说,要美就得付出代价,不穿那样的裤子,怎么能塑造出漂亮的腿部曲线和翘翘的臀。和他一比,她紧绷的头皮都算不了什么,他对他自己还狠一些。她忍不住笑了笑。
他低头亲她:“终于笑了,刚才看到你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就让我想摔东西。”
她白了他一眼,指了指不远处装饰桌上的漂亮花瓶:“爱摔就摔,反正你有钱,赔得起。摔不过瘾就去厨房,把那些盘儿碗儿全部给砸了!”
“还是省着吧,给你买衣服。刚才杨学才接到了米兰那边的电话,秋冬新款已经出来了。”
“不稀罕!”
“还不高兴?你来的时候都好好的,现在怎么了?”
横竖四周无人,她也不必顾忌什么,沉下脸道:“你是忘记了,还是装的?你设计了一场好戏,让我当着一群狗仔的面对连青说了那些不要脸的话。现在这些高贵的夫人小姐们都把我当什么了?不必我对你细说吧。”
池铭脸色一白,把她搂进怀里。她挣扎:“谁准你占便宜的!”
他手臂收紧不让她离开,低低道:“胃又不舒服了。”
“装可怜!你脸色好得很!”
“就是不舒服!”
“你耍赖!你这是和楚骁学的吧?他这个没下限的家伙……”
池铭嘴唇翘起,就是不松手:“反正我经常不舒服,间歇性的,你别乱动,别撞着我肚子了,一会儿真吐了,弄到你身上,多麻烦,是不是?”
她虽然直觉这家伙装腔作势,但是,她见识过某些副作用大的药品,发作起来的确是没征兆。这么一点点的风险,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憋屈的窝在他怀里,很想咬人。可他穿着衬衣,隔了一层,咬也咬不疼他。
池铭心里暗乐,更加理解楚骁为何做什么都十分顺利了。适度的不要脸,会让那些爱面子的人自动退让。
“抱够了没有?有人来了,喂……”她透过他肩膀看见了两个走出会场,准备去洗手间的的女人,心一慌。
池铭侧过脸一看,微微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就亲上她的嘴唇,她脸红得就像刷了红色颜料,咬牙切齿:“你干什么!”
“气死这群长舌妇。”他揽住她肩膀,把她带回了会场,说道,“没心情应酬,就去那边的沙发坐着休息会儿,安静一些。我还得谈点生意,等会儿来陪你。”
她别过脸:“不需要你陪。”
她耍小性子的样子很可爱,他忍不住笑了,给她理了下头发,转身离开。
她拿了杯矿泉水,走到休息区,可是池铭光芒太强烈,她沾了他的光,注定闪闪发亮,太太小姐们不得不跑来巴结。才安静了两分钟,就有三个女人一起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叽叽喳喳的拉着她聊起天来。不管她们内心有多鄙视她,表现得却十分热情,就像她和她们认识了十多年一样。
她不能不应付,脸都笑僵了。
“花小姐你的头发怎么放下来了呢?你这样也挺好看的,可是这裙子的设计就是为了突出脖颈的线条,头发垂下来的话,就不能突出裙子的设计感啦。”
这位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刚才洗手间弯酸她的女人,比一般女人声音低沉,有点像周迅,她穿的也的确是的定制礼服。
花映月很烦她。背后说她,她不至于太过计较,毕竟她名声不好是事实。但是,这女人面对她的时候,表现得热情如火。听她对自己的评价,就像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正直女人,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即使是为了应酬和人脉不得不和自己处好关系,也不至于谄媚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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