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原云雀瞪着眼前的男人,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
云雀恭弥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在十年后变成这样?
这个冷到让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的冷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啊喂!
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的话,那么她只能说——你成功了魂淡!!
“能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待会儿?”少女揉了揉僵硬的脸,默默地转身。
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一句话能囧死一片的男人。
更何况,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她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让自己清醒一下。
接受是一回事,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云雀恭弥看了眼病床上的筱原云夕,淡淡开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你变得很罗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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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邻近午夜十分。
开着车原路返回,筱原云雀只是默默地放着窗外的夜色,一路无话。
而她身边的兼职司机,在刚刚被评价完‘啰嗦’之后,也尽职地扮演起自己不善交谈的本色。
筱原云雀头抵着窗户,玻璃上透过来的冰凉,多少缓解了自己从医院里带出来的压抑。
巴勒莫的夜晚很漂亮,确切地来说,是很艳丽,古典与现代的碰撞,无处不在的奢华,以及奢华背后的苍凉。
即便那璀璨的白炽灯可以像太阳一般照亮夜色,但它却永远无法带来太阳一般的温暖。
就算再怎么像,也终究不是。
“云雀恭弥,有时间吗?”
直到他们重新回到彭格列总部,沉默了一路的少女终于开了口。
闻言,后者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怎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话一出口,筱原云雀便后悔了。
救命!这种发现丈夫背着自己在外面搞一夜情的怨妇口吻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云雀恭弥那个二货之前的话所带来的冲击性太强。
筱原云雀,吸气……冷静……呼气……
很好。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件?”由于身高的缘故,所以云雀恭弥并没有发现后者脸上的表情在这短短几秒种的时间内换了又换。
“别装傻,‘你瞒着我’和‘我不知道’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见他不打算承认,筱原云雀心里刚刚难得萌生出的一点名为赧然的心情立刻不翼而飞。
“需要我再给你进一步解释一下吗?你瞒着我的意思就是,有些我需要知道的事情,你却没有告诉我。”少女盯着后者,一字一顿地说道。金棕色的眼眸在走廊里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
那个认真执着的表情,让云雀恭弥瞬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那个被称作是彭格列大空的男人。
……大空属性的人,都这么难对付。
早已熟悉了她脾气的某人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她绝对会一直缠着自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走廊里显然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云雀恭弥想了想,扭头继续走。
筱原云雀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于是赶紧趋步跟上:“我们去哪?”
“回房间。”对方头不回地答道。
“我房间应该右转。”
“我说的是‘回’房间。”
回谁的,不言而喻。
筱原云雀:“……”
“喂,二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筱原云雀义正言辞地开口:“老娘的声誉被毁了你赔得起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云雀恭弥的房间门口。黑发男子伸出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无名指上那枚素雅的铂金戒指,差点闪瞎了少女的眼睛。
她顿时抽搐了嘴角:“…不用了我……”
“……云雀云雀。”后者漠然地补全了后半句话。
十年前的‘云雀云雀’:“…………”
掀桌,云雀恭弥你老是玩这一招有完没完!!
见她又重新恢复了活力,云雀恭弥也就不管她究竟是抓狂还是炸毛了。他径自开门走进房间,随意地将西服上衣往沙发上一仍,然后自顾自地烧水泡起茶来。
只剩下筱原云雀还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在心里默默将某人崩成了筛子。
“牛奶还是果汁?”在等待水烧开的过程中,黑发男子拉开身边的冰箱门,似是随意地问道。
“黑咖啡!”某人显然不领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像是和谁在赌气般,气急败坏地开口。
云雀恭弥挑眉:“大半夜你喝黑咖啡?”
“大半夜喝浓茶的人没资格说我。”
“……”
最终,摆在筱原云雀面前的,是一杯刚泡好的,热气腾腾地绿茶。
少女面无表情地盯着杯子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半晌,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记得我要的是黑咖啡。”
“我不喝咖啡。”
“没让你喝。”
“我说我不喝……”后者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所以没有。”
“……”
她能把整杯茶全都泼到眼前这个二货的脸上吗——连同杯子里的茶叶一起!
“你要是敢把茶泼了就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
“………………”你赢了魂淡!
筱原云雀就这么咬牙切齿地盯着黑发男子,全然忘记了自己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
于是,三秒钟之后——
“唉呀妈呀好烫!烫死我了TAT~~”
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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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夜晚,无心入眠的,并不是只有他们而已。
与此同时,意大利的另一边。
与彭格列那种古朴气派的大庄园不同,密鲁菲奥雷的总部,设立在了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高耸的楼体,后现代化的设计,无处不透着这个新兴家族的嚣张与张扬。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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