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传来。几乎就近在咫尺。
虽然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凭借着自己之前偷听八卦和躲避十三阿哥追查时所练就的超强听力,陶沝可以十分肯定地确认,那脚步声绝对是冲着他们这里来的。
基于陶沝刚才的出声提醒,小十六显然也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寻常,原本颇为明朗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晴不定。想来他也意识到了某个问题的严重性——
倘若此刻被别人看到他们两人待在这里,虽然不至于会怎么想歪,但真要解释起来貌似还是挺费劲的。So陶沝和小十六无声地彼此对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猫起腰,开始蹑手蹑脚地往旁边更隐密的草丛深处转移。
两人才刚找到地方躲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两个人,声音一重一轻的,像是正拉拉扯扯地走进来,随即在他俩刚才站过的那块地方停了步。
陶沝偷偷地从自己藏身的那棵大树干后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想看看来者究竟是谁,却无奈地发现,这周围的树木长势实在过于茂盛,那两人的脸完全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枝叶所严严遮住,委实看不真切。陶沝只能从那两人的说话声中依稀辨别出对方是一男一女。
“如何?已经过了这许多日,你倒是替爷打听到了没有?”首先开口的是一个听起来略显清傲的男声,却又刻意地平添了几分轻佻,隐隐的,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嚣张。
不知道为什么,陶沝在听到此人说话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的声音好像很耳熟呢,貌似她之前有在哪里听到过?!
然而,还没等她回想出这个有点耳熟的男声究竟隶属何人,旁边一个柔腻的女声已在这时轻轻响起,很是娇媚入骨的:“爷,您再给芸儿一点时间嘛,这皇宫之内的宫女如此众多,芸儿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嘛……”
“哼——”那男子冷笑一声,语调中带着些许调侃,还有一丝洞察人心后的不屑。“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让我找到她吧?”
“我……”那女子听罢一怔,再次开口的语气较之刚才明显已变得有些慌乱。“爷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芸儿可是一直都在很用心地帮爷找人呢,爷竟然……还要这样冤枉人家,呜,人家不依啦……”
“是么?”男子清傲的声线一丝不变,几乎没有任何起伏。显然,刚才那名女子给出的一番解释,外加其故作可怜的姿态,完全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力。
那女子被反问得又是当场一滞,待默了片刻,她又重新开了口,却是转向温柔攻势,动听柔腻的女声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外加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委屈。“爷难道一点也不明白,芸儿对爷的一片心意么?”
“自然明白。否则,爷也不会选你来做这件事……”话虽这么说,但那名男子依然还是维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傲慢腔调,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情绪包含其中。“怎么,觉得委屈了?”
想来那名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定是对那女子做了什么,陶沝虽然眼睛看不到,但耳朵却能清楚听到那女子无限娇羞一声,继而嗲着嗓子嗔道:“讨厌,爷好坏啦!”
我靠!好狗血的剧情加台词啊!
陶沝半倚着树干蹲在一旁的草丛里,因为这个位置正好能将上述那两人刚才的对话全部尽收耳底,所以在听到这里的时候,陶沝简直就快忍不住吐了。这简直就比最肥皂的八点档还要更泡沫嘛!光是想想那些肉麻恶心的台词,就足够让她起一身华丽丽的鸡皮疙瘩,然后再噼里啪啦地悉数掉地了。
好似条件反射一般,陶沝的脑子里此刻迅速闪过了四个金光大字,算是对眼前这两人的最确切最中肯的评价——奸、夫、淫、妇。
在心里暗暗唾弃一声,陶沝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瞧一眼身旁的小十六,不想后者却是蹲在那里边看边笑,俨然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那表情,简直就比那两位当事人还要兴奋不已。
这死孩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陶沝没来由地一下子怒从心来,当即忍无可忍地对着小十六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下。正偷窥得高兴的小十六显然是没做任何防备,当场“哎哟”一声大叫了出来。
这一叫显然是坏了事,外面的那两个人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就听那个清傲的男声一声冷厉:“谁?”
完了!都怨你!
立刻蜷缩回树丛里的陶沝和小十六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同样的一句话。
“究竟是何人?”那男子又冷着声线大胆地往里面走了两步,状似警告地大声喝道:“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的,马上给爷滚出来!”
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耳边听着外边那人的言语威胁,陶沝的内心深处却是一反常态地完全没有以往的恐惧之感,甚至还撇着嘴,不屑地朝那人所在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谁都知道现在滚出去绝对是死路一条,她才不会这么傻兮兮地跑出去自投死路呢!那样的话,她宁可死在这里面。更何况,如今还有小十六这个金牌护身符陪在她身边,那她肯定是死不了的,就算是康熙来了她也不怕。反正横竖死不了,那她又何必自寻烦恼、杞人忧天呢!呵——就让外面那家伙爱怎么骂怎么骂去好了,量他现在所处的境况,应该也没那个胆子走进来一探究竟才是。
陶沝这样想着,本能地侧目去看一眼身旁的小十六,孰料小十六此时也正好转过头来看她。双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相同的指示:沉住气,死都不出去!
就这样,外面的人叫骂着却不进,里面的人沉默着也不出。双方正死死僵持着呢,外面那个柔腻的女声却是抢先一步开了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爷,莫不是刚才您听错了吧?这地方如此偏僻,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嘛!”
“是么?”那男子回话的语气中透着一抹浓浓的怀疑,默了半晌,却像是又突然开了窍般,出声附和那女子道:“也对,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地方如此偏僻,平常人怎么可能会来……”
“就是嘛……”见男子改变了态度,那女子立刻又换上一副娇滴滴的嗓音:“爷,芸儿好想你啊……”
“呵,爷也想你啊……”那男子佻笑着回道,顿了一下,又语带暧昧道:“芸儿,爷站在这儿不舒服,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那女子娇羞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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