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一年十月癸卯。
康熙皇帝终于结束了他生平第三次南巡,顺利回到宫中。为期整整一个月。
据说,康熙同志回宫当天的场面那叫一个声势浩大,那叫一个雄伟壮观,那叫一个……反正这么说吧,除了现代的国庆阅兵,陶沝还真想像不出有什么场面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而且,如此规模宏大的场面可全都是这些活生生的古代人民自发组成的,倘若是搁在现代,要想制造出这样的场面,那指不定要找多少群众演员,浪费多少物力财力呢。比方说,张艺谋导演的那部《满城尽带黄金甲》,还有那销魂的一地菊花。
据说,自当日辰时起,从午门通往乾清门的道路两边,文武百官就开始按照各自的官职等级依序排列,皆跪于地,恭候康熙皇帝的圣驾到来。
据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两人均是骑马,紧紧跟在圣驾之后而行。至于那位臭名昭著的皇太子嘛,还一个人躺在德州行宫里养病呢——哦,不对,不是一个人,那家伙的舅舅索额图貌似也一并陪在那儿。
不过可惜,上述的这一切景况,陶沝全都无缘得见。
因为那日里,她被自己名义上的那位婆婆——宜妃娘娘带在身边,跑去参加了由后妃们自发组成的欢迎阵仗。所以,陶沝从头到尾根本就没能见到那位所谓的千古一帝究竟长得啥模样,也弄不清楚她家那位亲爱的四四大人,和某位万人迷十三阿哥是否全如清穿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清冷俊逸、帅气逼人。
总而言之,陶沝认为自己是白白兴奋了一场。
康熙同志回宫后,陶沝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处境貌似危险了许多。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就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然而,陶沝这样提心吊胆地等了两天,结果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叫她过去问话什么的,宜妃那儿也丝毫没有让她尽快出宫的意思,至于九九,自从那次喂药半途中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跑来打扰她了——估计现在是每天忙着关心那位生病的八福晋要紧,于是,陶沝又心安理得地回到了自己平常的舒服小日子,每天都穿着偷来的宫女服溜出去尽情听八股聊八卦。
小丫鬟绿绮对于她的这种荒诞不堪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却也懒得点破,甚至,有时候还帮着某人坐在她的房间里,代其读书写字绣花地作伪证。
在有了绿绮这样的坚强后盾的支持下,慢慢的,陶沝也不再满足于每日仅限在翊坤宫内听说八卦的这项活动了,开始将自己日常活动的范围逐步往外发展,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蹲点阿哥所。
其目的嘛,无非就是想见见所谓的清穿三大男主角——四十三十四。因为现在的十三十四那两位阿哥,年纪都还尚轻,一个十七一个十五,均未大婚,更别提拥有自己的府邸了,所以两人都还是居住于皇宫内的阿哥所里。而四和十三的感情应该尚算深厚,说不定会时不时地去探望一下,那么,如果正巧被她遇到了,岂不是就……
哇哈哈!
陶沝的内心顿时充满了喜悦,连带全身热血沸腾。好,说干就干!
首先是要掌握整个行宫的地图,在陶沝买通个把小宫女小太监之后,终于知道了关于西六宫的大致地形以及各宫主位,除了宜妃主位的翊坤宫和惠妃主位的储秀宫外,其余各宫的主位完全没什么名气,陶沝自动选择忽略不计。另外,公主格格们是住在咸福宫的。而阿哥们嘛,大多都是住在北面的北五所(即乾东五所和乾西五所)里。
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十三十四两位阿哥的住处后,陶沝正式蹲点乾东五所。出发前,她随身携带物品除纸笔之外,还有满满一荷包的桂花糖。虽然美男的确要紧,但也不能因而亏了自己的肚子。边吃边等边看帅哥,哇咔咔,这才是人生一大幸福的享受嘛!
虽然陶沝想的是很不错,但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或许,上天最喜欢的事就是与人作对吧,陶沝蹲点阿哥所两日的结果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往往是那一荷包桂花糖早就吃完了,但想见的阿哥呢,却连一个影子都没见到。
唉——
陶沝又一次蹲在角落里狠狠地叹气。清穿小说果然是骗人的。里面的那些女主角在宫里随便一走,就能呼啦啦地看到一大帮阿哥,而她呢,蹲点了这半日,居然连个鬼影都没见着。算起来,今儿个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还是什么人都看不到的话,那她就得考虑换个地方了,怎么着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不是?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蹲点的这几日里,不仅一个阿哥都没看到,就连那些个太监宫女嬷嬷侍卫之类的也都没能见着几个。难不成,这宫里的人都知道她躲在这里,故意避开她走?
陶沝很郁闷。她的人品应该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正暗自琢磨呢,前方不远处突然飘过了一个人影。
陶沝的眼前噔时一亮。是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肤色白皙,身形相当曼妙的女孩子。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名宫女。但因为隔得太远,陶沝只能依稀看到那人的侧面,很难判断她是否长得漂亮。本着“帅哥美女都一样,绝对不能漏看一个”的心态,陶沝忍不住“腾”地跳起身,朝着那女子所在的方向飞奔过去,打算跟她套个话什么的,却不想,那名宫女的脚程却是快得很,陶沝还没跟多久呢,就华丽丽地把目标给跟丢了,而且,跟丢了也就算了,大不了下次再跟不是?可是,陶沝同学失败就失败在——
这一次,她不仅仅是把人给跟丢了,最失败的一点,她还把自己也给弄丢了。
上帝啊!她只是想偶尔看看美女而已,用不着这样来惩罚她吧?
陶沝四下望望,发现周围除了那些花花草草之外,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没办法,她只得深吸一口气,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鼓起勇气推开那扇离她最近的一间房屋的大门——
里面正好有人。
一个看上去约有个七八岁大小的男孩子正背对着陶沝坐在桌前,穿着石青色的褂子,梳着长长的发辫,正抓耳挠腮地不知道在用毛笔写什么东西呢。
哈利路亚!她得救了!。
陶沝方才还一直绷紧的弦顿时松了下来。幸好这里还有个小男孩在,不然她一定气得吐血。嗯,去问问他这里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好了。
想到这里,陶沝便快步向坐在堂内中央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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