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呛完了才皱眉冷问:“罪臣从不知道梨花白是这个滋味?”
胤禛看他脸颊因为气喘而涨得通红,倒是染上半分人气,浑然不似方才阴仄宫殿里纸糊的假人,笑道:“你不能饮酒,朕让他们用梨花和菊花蒸煮过才端上来的。等……日后,你想饮酒,总有机会。”
胤禩低头看那酒壶半响,意兴阑珊扔回桌边,兀自往床榻走去。
胤禛看他一瘸一拐跛行的背影愣神,一直到看着胤禩翻身向里侧卧,才将闷在胸中的一口气呼出。或许是憋得久了,暖气重新吸入时整个胸前都密密麻麻地轻轻刺痛,就像少年时初次骑马被粗糙的马鞍磨破了腿侧嫩肉,愈合时痒痛难当,却不能对人言。
一个人独酌总是无趣,一桌精巧荤素两宜的小菜放凉更是味同嚼蜡。
皇帝独饮两口变味酸苦的梨花白,挥手让人扯下。起身摸索滚进榻里,扯了明黄罩被随意盖在二人身上。
纵使眼睛发酸头顶钝痛,也没有睡意。等周身都暖起来,胤禛双手自后面爬上胤禩腰侧,缓慢摩挲,解开腰带一路往里,直接触及扁平腹部时微微一顿,继而合掌印上。
胤禩睁开眼,幽暗摇曳的烛火中一派清明无波。
胤禛察觉手下肌理一瞬有绷紧颤动,翻身坐起仔细端详枕边人面上神色,不过一刻又想到老八惯会装模作样的,若不是上一次他不露声色,或许那个丫头今日也能叫一声‘阿玛’了。
胤禛不发一言翻身下榻,大步走出外间。
不一刻,老熟人刘声芳躬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进来,照例替他号脉,因为某些缘故,今日更是以手探腹,用中空竹节听诊许久,仿佛他的肚子里面忽然揣了一只金蛋。
胤禩随他摆弄,末了转身阖眼不再理会外间传来时而拔高的声音,以及杯盏坠地的声音。
再后来,有人大步走进来,走得很急,踩在长毛的地毯上也像踏在他的心肝脾肺上。一只大掌将他自榻上整个拎起,迫他睁眼面对。
“你想死?”
胤禩一眨眼,十分真诚:“想,很久了。”
胤禛目中流露十足轻蔑:“想不到你是这般无用之人,不配做朕敌手。寻死觅活早该在康熙四十七年就死透,你是比不得十八比不得二哥,但博得皇考一声‘死得正是时候’或许还能追封个亲王郡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在虐谁?稍甜了有没有?捉虫的亲们请尽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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