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嘴角抽搐,忍不住心头狂怒,何来宠何来骄?老四你既然心心念念十三的好,为何不拉着他的手鸳鸯于飞?总拿他和我比算什么?他是奴才,我可不是!
皇帝再度欣赏了一番八弟面上神色转换,看他终于颊上染上血色,才朝他招手:“过来。”
胤禩左右环顾,太监宫女早退干净了,想来是皇帝贴心大总管的安排。当下也就破罐子破摔,直言拒绝圣谕:“臣腿伤犯了,走不动。”
纵使胤禛对胤禩越发宽容,一朝九五之尊却也容不得旁人一再挑衅,当下一个茶盅子就砸了过来,碎在胤禩脚边,染湿了朝服一角:“八弟舍不得动,可要朕唤人进来抬了你过来?”
胤禩薄唇一抿,时势逼死英雄汉,实在是时不我与人在屋檐下。算了算了,和老四顶着干自讨苦吃,横竖年羹尧说到就到了,这人来常往的皇帐里老四至多占些便宜逞能罢了。真让那群阉人进来拿捏他,还不如两眼一闭晕倒。
皇帝看着胤禩脸上神色最终停在丧气妥协上,心情舒畅地往后一靠,看他自己蹒跚跛行上前,恍如猎物明知靠近是死,也不得不上前饮那救命甘泉。
皇帐不大,二人相距其实不过正三步。只是胤禩登上高阶之后反倒成了居高临下俯视皇帝的形态。君臣二人相顾一茬,皇帝龙爪一伸,抓了胤禩手臂将他拖倒身侧,哼笑道:“奉君不恭不敬,君臣之礼都喂了狗了?”
胤禩反唇相讥:“四哥首重君臣礼仪方得以理服人,不然还是休提了罢。”
皇帝抬眼看他额角发根渗出冷汗,好心掰了胤禩的脸用袖子拭去:“撞着腿了?朕让你上前也不过是看你站得辛苦想要赏你个恩典而已,你倒从不惮于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摩朕,处处跟朕作对。”简直就是七匹马也拉不回头的蠢驴。
胤禩嘴角扯出奇怪弧度,毫不领情:“皇上还是打骂臣的好,恩宠还是留给十三和年大将军。若是皇上当真念着昔日恩情,肯削了臣的爵外放京师,臣必定感恩戴德永不回京。”
皇帝怒了,他的片片真心句句柔意都被人往泥里践踏。他让老八进来也是想着老八腿脚不好,怕他再生不出皇子让他进帐暖一暖,谁知一番心意都喂了狗。
胤禛将胤禩往云龙案几上一推,狠狠扣住他的下巴:“想走?晚了。你既招惹了朕如今还想到哪里?放你出京谁知你会不会四处兴风作浪,到时候朕可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朕治理天下不易,你这样的朕还是拘在跟前才可放心。”
胤禩被磕在后腰上,忍着疼回顶一句:“臣弟从未招惹过皇上,皇上金口玉牙总不该胡乱冤枉人。”
皇帝阴阴一笑,空着的一只手掌顺着袍子往下探入,时轻时重在胤禩腿间抚弄摩挲:“不叫四哥了?上回你在朕的龙床上叫得可真好听。”
胤禩一僵之下脸色忽红忽白,他真没想到皇帝如此不规矩,敢在这里胡来,双手胡乱推拒起来,呼吸凌乱,再顾不得言语上的得失。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有雷句,写着都肉麻。但素四哥就是爱各种表白啊,大家受着吧。
我琢磨琢磨要不要上肉啊,琢磨琢磨……好久没写了,也许会卡,卡了就肉渣好了。
说真的,有木有一点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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