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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尸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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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吴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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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不叫吴青。他的原名叫做吴润铂。

    在20岁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生日。因为他是家中三姨太的孩子,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

    虽然不至于受到亏待,但是却绝不是受重视的人。尽管父亲很疼爱他,但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家里大事都是大妈把持。

    所以也就只有生日的那天父亲会回来专门陪他,而他可以破例被允许上主桌美美地吃一顿。20岁那天,倒霉孩子正好碰上战争爆发,于是,全族搬迁。倒霉孩子母亲早夭独门独院,兵荒马乱之中莫名其妙地就这么被人给遗忘了。

    等父亲回来的通知一直等到月上屋檐,院子里又没有可使唤的人。饿了一天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的某人极不情愿地探出院子。

    大妈虽然不至于故意来这个宅子最偏的院子里找他麻烦,可是也是极不待见他的。他要是整天在大妈眼前晃,大妈也不是不愿意施舍点儿时间用来修理他。所以他一般能不离开那个院子就不离开。

    可是走出院子经过正厅,他才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偌大的宅子里,竟然没有声音了。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居住的小院子里是平常,可是副厅和女厅都静成这个样子……

    人呢?

    倒霉的孩子总会有他倒霉到让人感到惊艳才绝的地方。

    饿坏了的一根筋不惧忽然就变静了的四周,径直摸到厨房。

    在他看来,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在宅子里寻一圈总会看到个人能够询问一下。就算宅子里找不到人,外面也总是有的。果腹才是重中之重。

    走到厨房,手放在门上面还没有推开,就听到里面一阵乱响,似是什么人在里面打翻了什么东西。可他推门进入之后,整个屋子里面除了一个被不止怎样弄翻了的锅,便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厨房灶台下面多了个平时没有见过的有个浅灰色的东西。

    那东西手掌一般大小,摸起来温温的,闻起来也很好闻。

    吴青当时并没有大家少爷的风范,甚至可以说,他连佣人的孩子都不如。即便是佣人崔妈,都习惯性在小厨房摸点儿肉回去做饭给她家小儿子。

    吴青每天的份例就只有一小把大米和一小筐蔬菜。仅仅能够维持生命的分量。而今天一整天,连这个份例都没有送来,已经饿坏了的吴青试探着舔了一下那个东西。

    那东西入口就融化了,而且特别想。

    于是吴青就把那个从未见过的东西都吃掉了。

    之后,随着日月的积累,神奇的事情确实因为那个东西发生了。一根筋的年龄永远被定格在了20岁。

    人人都想长生不老,可是一个普通人长生不老之后的结果是悲剧的。

    当晚,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回到了自己独门独户的小院,在人已经搬空了的宅子睡了一晚。第二天,他遇到了整个宅子唯一留守看门的门房之后得知,这次不是全家踏青,也不是拜佛求香,而是一次全家人的搬迁。

    他不小心被忘了。

    当得知自己是被遗忘了之后吴青的心情是如何的,这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挥手告别了对他态度还算不错的门房进小院收拾了几件衣服……

    然后进了主厅把当时全家人搬不走的花瓶玉器古董,这些父亲喜爱而且据说价值连城的东西,都埋在了自己小院的墙根下面。之后背着包袱独自上路了。

    彼时江南的小镇精致些的小户人家是用石块铺路,大户人家是用打磨地光滑平整的大块石头奠基。他的小院属于族宅延伸出来的。是泥土路,隔着厚厚的墙后,便是一条极少有人经过的乡间小路。

    家族旺宅的院墙修得极高,可是他院子里的泥土却松软。他转到后面,将埋好的东西从墙的另一侧挖出来,租了辆一般的马车,选择了一个和族人搬迁背道而驰的方向北上了。

    这个家,除了让他还活着,剩下的和他便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或许在很多时候会想念父亲,可是父亲经商四处居无定所实在难以寻找。所以他打算去往京城,在那里定居。

    北平时局动乱,维新变革。他是难得逆着逃亡的人潮北上的人,走的也大多是小路所以顺风顺水。之后战乱评定,他趁着机会在那里寻了一个不错的小院,买下住了进去。这就算是定居了。

    可住了许久,他渐渐发现有东西不对头起来。周围的人都渐渐发生变化,他的时间却像固定在了20岁。在村里开始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时候,他果断逃了。

    没逃出多远,就看到了漫天缉捕他的文书。可通关现如今已经因为战乱松懈了很多,缉捕文书上面的画像……也确实画的不怎么像人。

    OTZ

    离开京城,吴青谨慎行事。开始游走于各个地区。

    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总不超过5年,然后立刻离开。

    接下来的很多年便是更加动乱的时局。

    东三省被占之后,吴青决心去S市。那里陆路水路都比较便捷。是交通枢纽,方便撤离。

    靠着手里的余钱一直走到了S界内。

    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余楠,也暂时停下了来回迁移的生活。。

    确切地说,他们是在去往S路途中相识的。政府的换权对于基层的老百姓来说谈不上多么轰轰烈烈。只是话余的一种谈资。穷的人依旧贫穷,富贵的人依旧富贵。乡绅依旧鱼肉乡里。依旧有为富不仁和儒商的存在。

    余楠是独自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刚出满月的孩子上路的。这种组合在路上遇到的困苦可想而知。况且,余楠样貌也相当出色。

    世道艰难,当时吴青正赶路,看到路旁几个壮汉拖着一个女孩往草丛里面走。这条路并非官路,行人极少。所以路过自衬没有能力的行人都装作视而不见。

    一个襁褓掉在女孩的脚边,女孩因为忌惮脚边的襁褓挣扎的幅度总是被压缩地很小。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反抗的样子。

    在自保尚且有问题的时候,谁去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吴青紧了紧手里的马鞭,也打算绕路。

    那个女孩边挣扎边哭骂。

    骂声中一句‘孤儿寡母’触动了吴青心中的某一根弦。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可是隐约一直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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