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时间亦提醒她,尽快安置好孩子,能避过云沧海和苇江渡,可审座手边这两位护法绝非可轻易打发的人,审座必掌握了至少看来是完全事实的证据,才会派人调查,她务必要有不容怀疑的证据推翻这些,才能保得她和孩子暂时度过险关,而四王,再不杀杀他们戾气野心,短期内苦境势必又要再起纷争,得来不易得和平将再次打破,冷严看向蕴果谛魂:“吾已姑息四王太久了。”
说完便肃然化光消失。
云沧海和苇江渡亦明白她这是中断了疗伤,对视一眼,苇江渡会意,当即跟去。
蕴果谛魂暗一紧双拳,她恢复了功力?当即看向云沧海:“吾去了,你留下以防有人偷至。”
云沧海肃然颔首:“是!”
待蕴果谛魂离开后,他却是眸底多了一丝审视,步入了洞窟内天之佛方才所在位置,若有所思细细查看各处。
青芜堤东南三十里外竹林中,鬼觉神知千算万算未曾算到天之佛会来,本以为审座之人刚刚赶到,然后发现她和她生的那个孽子,他们便可理所当然得出现相助缉拿,却不料等来的却是她即将到来的气息,还等待看好戏的虫眸震惊一变,她怎可能会恢复了功力?怒恨红了眼睛,暗咒一声,慌忙化光消失,向青芜堤外逃去,根本不顾与他在一起的四人。
一旦让她发现,他现在功体只有死路一条。
在他身后隐藏的四王不料他突然狼狈消失,面色微变,顾不得细思,直觉不妙,急身同样要离开。
不想已是迟了一步,刚凝功的瞬间便被破空而来的四道骇人光刃射中了任督二脉,全身功力全被封印。
天之佛!四人陡明白了鬼觉神知为何要逃,他居然不顾他们生死,面色陡然铁青,发觉一丝功力也使不出,心神恐惧一凛。
天之佛威严破空降在他们面前,一一扫过四人强撑镇定的脸,冷厉沉色:“吾在洞窟时已给了机会,你们却不知悔改速速离开。当真以为有伤在身,你们便可杀了吾,争夺苦境天下吗?自不量力,放肆诳妄。天之厉尚不是吾对手,你们以为又能在吾手下过上几招?”
说着她的双掌缓缓抬起,四人从未见过的骇人佛力霎时通天贯地而起,天之佛金色纱衣和披散的银发烈烈飞舞,青芜堤霎时风起云涌,天地变色,身旁的竹林如在狂风暴雨中剧烈摇晃,所有的竹叶全被震落,漫天飞落,如利箭般直直射向他们身上。
四人面色骤变,天之佛分明就有功力,哪儿有什么怀孕生子,刚刚生子的妇人肚腹间根本不会如此平躺,汉王楚王、燕王又急又怒,恨自己轻信了秦王,汉王怒视面容圣美的天之佛,还肖想的心思早已吓得全尿在了裤子里:“滥开杀戒!枉你是天之佛!”说话间满脸的肥肉直颤,双腿间湿漉漉得,颤抖着站都站不稳。
急追而至的苇江渡和蕴果谛魂见此情形,凝眸平静凌空停住了身形,亦不动作,只横空俯视天之佛处置四人。
天之佛双掌功力不停,眸色冷然一扫汉王,汉王被她眼底庄严冷冽骇得面色发白,瞳孔一缩,鼻中的呼吸窒住,彭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杀戒?”她庄严冷笑一声,“你们还不配吾动手。”双掌倏然落下,齐射得万叶凝结在了他们身前,昏暗的天地云开雾散,还曾杀气森然的竹林亦瞬间一片清新明媚。
四人以为不配她动手,也就是她不会杀他们了,紧绷到极致的心口一松,刚刚稳下心神喘了口气。
却不料接下来天之佛又口启佛咒,凝结的竹叶突然一瞬攻击,裹挟着骇人气劲儿全部射入了他们体内,四人功体经脉瞬间被齐齐斩断,真气溃散,四人砰砰四声跪倒在了地上,再也使不出一丝功力,才知她所言竟是要废了他们所有功力和身体根基,日后再也不能修炼,霎时七窍流血,怒愤白了面色,“伪佛!你卑鄙无耻,不得好死!”
天之佛对上他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视线,威严出声:“你们四人日后好自为之,回去安分守己做你们的帝国之王,若再有不轨之心,今日天之厉的下场便是你们明日的结局。”
说完凝功千里传音,让埋伏在青芜堤外的各国护卫进入,将他们四人背离了青芜堤。
天之佛因一阵运功,刚刚生子的身子承受不住,又躁动了气血,唇间微溢鲜血,扶住身旁的竹子擦了擦。
蕴果谛魂和苇江渡这才破空而落:“至佛。”
见蕴果谛魂眸藏沉忧欲要出手相助,天之佛平静暗阻止道:“吾无碍,要废他们功力,耗损了些真气而已,四人受人蛊惑,小惩大诫足矣,来日他们再想犯事也没有能力。只是让幕后之人逃脱,吾还是来迟了一步。”
顿了顿,她眸底微现出了对苍生的忧虑:“日后苦境安宁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如今四王野心不过被强行压制,还有幕后隐藏的那人翻搅,来日会再有大乱已是必然,这话却说给苇江渡听得,亦是真实,蕴果谛魂自然明白,只能深藏忧色,苇江渡看方才情形亦猜测到了几分,闻言心底已有些偏向于他们所收的匿名信极有可能是此人所为,天之佛怀有天之厉的孩子,今日诞子,纯属无稽之谈,眸底露出丝凝沉:“当务之急,至佛该静心养伤,才能有精力应对来日之变。”
天之佛点了点头:“我们返回吧。”
片刻后,三人回到了洞窟,云沧海正站在洞窟口,蓝色袈裟搭在臂上等待,见他们,问道:“情况如何?”
苇江渡走近详细说了经过,云沧海微有薄怒:“四王放肆!”言罢看向天之佛恢复了平静道:“我们回去会如实禀告审座此处发生之事,至佛静心养伤,吾和苇江渡先行一步。”
言罢便和苇江渡化光离开。
二人行到中途,苇江渡虽已对匿名信有了判断,仍是问出了口:“你在洞窟中可有什么发现?”
云沧海摇了摇头:“并无,只怕匿名信是那幕后人居心不良操纵。审座派我们来此便是要查明此事,天之佛是佛乡最高象征,绝不容恶言污蔑。”
青芜堤,目送二人远离后,一直庄严伫立的天之佛面上现出了苍白,镇定的容色不复存在,当即转身疾步向洞窟内走去。
蕴果谛魂还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心头一紧,随步跟上,低语急问:“你将孩子藏在了何处?”
天之佛紧抿双唇,走到放置书柜处,凝功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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