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她此行危机重重,却也必须把握一切机会了解清楚。既然路上未曾对她动手,便暂时不会杀她,更何况他还有四剑之伤,或许图谋要靠她解后才会动手,厉族其他人唯王命是从,纵使有恨亦不敢轻举妄动。
居然让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宿敌用他的马车,大哥到底在想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在苦境那般人前充面子……
他用功力封锁了她之功体后,便亲手将其押解进入马车,旁人看着是请入,关闭在了马车后的暗格之中。那铁壁封闭之声,他不会听错,想必该同时亦封锁了她六感。
咎殃坐在天之厉的马车内,皱眉厌恶瞪着铁壁,自言自语罢收回视线。大哥和贪秽、克灾孽主几人一离苦境诸人视线,便先行一步回了异诞之脉,只留下他带着大部队押解楼至韦驮,比起看押这个恨不得立刻杀了的人,他更想回异诞之脉救灾。
大哥对她实在仁慈太过,对待敌首何须如此优厚!依他,直接拴上一根铁链子,绑了她拖在马后面,拉回异诞之脉,押进天牢,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不知道异诞之脉现在情况如何,好在大哥回去,众人的心便能安下来了。
良久后,掀起车窗帘帷望了眼外面景象,咎殃玩世不恭的眼内顿露出了丝怀念,紧绷的心亦是松了松。再有一日便能到达王都,关押好她后,他便能快些赶去和劫尘他们汇合,齐力救灾。
一日后,鼻端突然飘过一阵诡异的香气,天之佛微诧异自己能闻到气味,一怔后明白该是到了异诞之脉,便平静自若睁开了眼。
铁壁轰隆一声响,霎时刺目光芒射入。
天之佛多日未见天日,不适应微眯了眯眼,片刻后才习惯了,眼前一直盯着她的冰蓝色身影亦变得清晰,一双似笑非笑,却敛藏冷利恨意的眸子,就在她眼前一尺处,居高临下轻蔑欣赏她的狼狈之象。
下车吧!楼至韦驮!以后厉族地牢就是你死前的住处了。
元种八厉中的水之厉----咎殃?不是天之厉!天眸光微扫只有他们二人的马车,亦无丝毫天之厉气息,天之佛顿暗拧了心思,冷沉一凝眸,难道路上同乘之人只是咎殃?天之厉到了何处?
大哥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咎殃看出了她之心思,笑眸中顿多了一丝讽意,不耐本欲伸手将她扯出去,可想起天之厉命令,快要碰到她肩头的手一顿,又缩了回去,嗤笑道: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吾厉族的附属之物!说得好听点儿是人质,难听点儿就是卑贱的俘虏!三更让你死,你便要立刻死。
天之佛闻言威冷一闪眸光,对上他的视线,稳如泰山坐在马车中,一股不亚于天之厉的迫人气势弥漫开来,丝毫没有成为俘虏的狼狈和恐惧:天之厉在何处?说话间丝毫没有要听咎殃之言,下车的意思。
咎殃不料她功力尽锁,,没有丝毫还击之力,还依然保持着如此庄严之相,丝毫没有深陷敌营的觉悟,蓦然嘲讽大笑:天之厉之名又岂是你可以直呼的!不让她受点儿刑罚,她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说完一拂袖,飘身飞出了马车。
来人!将天之佛楼至韦驮押入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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