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
急追而至的劫尘和咎殃眸色骤变,惊恐大吼,“不要!”
传出的声音却在碰到王气之时,瞬间被吞噬,分毫未曾传入殿内。
二人急身在殿前落地,怔怔看着盘踞而生的黑色闇气,心瞬间沉到了深渊。这股封印结界之气除非天之厉自己解除,否则他们根本进不去。
“劫尘,大哥不让我们任何人进去!”
咎殃站在封印王气之外,强迫自己收回僵惧的视线,看向劫尘:“他想要做什么?”
劫尘恍然摇摇头,只觉身子冰冷一片,手指扣紧了剑身,当即光透红眸,直穿王气望进去,却在抵达殿前时再次被蒸腾旋绕的黑色闇气阻隔,
“这次王气更强,吾什么也看不到!”
夜空上的雾气随着夜色加身越发浓重,映着王气笼罩的双天寝殿,透着一股窒息的憋闷。
咎殃疾步立在劫尘面前,突然抬眸用手一抹脖子:“大哥不会干这种事去找大嫂吧?有结界封印在,你之红眸又失效,里面发生什么事都无法知晓。我们怎么办!”
劫尘凝视着寝殿的眸色一僵,拧眉回眸:“昙儿和质辛现在只剩下他这个父亲。”
咎殃怔然转向仿如心绪变化般的王气,无意识轻语出声:“万一他带着昙儿和质辛一块儿去和大嫂团圆呢!”
劫尘眸底恐惧恸意一闪,急挑扣剑的手指,铿锵一声,利剑出鞘,“拔剑,咎殃,和吾过招!”
“好!吾陪你!”咎殃强压下心底惊惧,黯叹翻掌,一阵刺目逼身的蓝光寒气急出,
劫尘红眸一阖,强迫自己暂从恐惧中脱出,急手出剑,直逼咎殃心口而去。
咎殃掌心冰剑回抽挡在胸前,铿的一声,劫尘手中剑身微弯,却仍是逼得咎殃急退几步,夜空瞬间回荡一阵刺耳龙吟。
“再来!”
咎殃见她骤提功力,冰剑旋身急挽一个诡谲剑花,周身形成一圈密不可透的剑网,提功横空而起。
劫尘痛眸直觑他剑网中破绽,掌心一紧,银光激射中,身与剑同驰,强势逼近。
咎殃凝剑走向,就在她近身之刻,手中冰剑突然一动,剑网顿生百般变化。“剑势太弱!劫尘!”
殿外剑声烈烈,冷光交织,殿内则是一片萧瑟的静寂,殿外的任何声音都传不进来。
天之厉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擦去嘴角血迹,缓缓掏出压在心口的金色纱衣。
黯淡的晶石光芒映着床上的三个身影,故事是无记忆的故事,恸痛却是刻骨铭心的真实,无言讽刺着现在的一切虚假和乐。
楼至,
你好狠的心!
天之厉抬手轻抚心口,怔怔凝视着手中金色纱衣,不时恍惚望向身旁安睡的两个孩子。
等吾恢复记忆,便带你们去寻你们娘亲,她想抛弃我们,怎能让她乘心如意!
昙儿似有所感,小嘴唇无意识动了动。
睡在她旁边的质辛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心蹙了蹙,突然张嘴惊慌呼喊,“娘,等等我,别走那么快,我追不上!”
天之厉恍惚的眸色微清醒了些,不禁抬手轻抚在他眉心处,用他不知是何的佛力渐渐抚平:“眉头别皱成这样,总还能梦着你娘,爹却一次也梦不到,只有一片黑暗虚无。”
质辛感觉到安全熟悉的气息,紧绷的面色慢慢缓和下来,小嘴动了动,微微翻动身子,侧身蜷缩着继续安睡。
流光在睡梦中缓缓消逝,风起雾散,日升月落,结界封印王气却依然。
商讨完诸事的蕴果谛魂未曾休息,直往双天寝殿赶来,却不料被眼前情形惊得震住,
“劫尘,咎殃,你们!”
铿锵一声,两人利剑激烈撞击后,同时抬眸望向日光中站立的白色身影,收剑撤功落身到他身前:“你来了!”
蕴果谛魂见他们衣裳密布被各自剑气划开的裂缝,转向日光笼罩下的双天寝殿:“你们为何不进去?”
咎殃擦擦额头上的汗,紧锁的额头仍然带着浓重的忧色:“大哥封印了寝殿,进不去。”
“封印?”天之厉把他和两个孩子封印进去!他想做什么!
蕴果谛魂似是想到什么,眸色骤变,望向仿如平常的寝殿,猛提功力至最强,急掌挥出一道恢弘佛力。
王气佛力相撞,周围气流骤起变化,自寝殿急速化出圈圈水纹般的透明涟漪,金色佛力强势抗衡,却不料,王气强势吞噬佛力,涟漪消散后,金芒下的寝殿再次恢复平静。
劫尘收起佩剑:“无须浪费力气,此封印夜间显形,白日隐没于光中,看似无,反比夜间更强,无人可破。”
蕴果谛魂收掌敛入裟内,心底一沉,看向他们二人:“众人合力是否能破?”
劫尘望向熟悉却陌生的封印王气,压下心底痛涩,阖眼摇摇头:“本来天下五行火、和天佛原乡佛火可破。”
说着她的嗓音突然一哑:“但那次大嫂险些遇险,大哥重新修炼了封印王气,天下间再无法可从外破,除非里面之人走出……”
“或设封之人死去。”咎殃低沉接过她堵在喉间的最后一句话,从怀中拿出绫帕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大哥不达目的,不会解开封印结界。”
蕴果谛魂涩眸一僵,炎日之下,浑身陡觉冰冷如置寒地。
劫尘苦涩一笑,接过咎殃手中的绫帕擦去了最后一滴汗水,随风扔掉,眸色一利,翻掌凝功直击。
“咎殃,再来!”
“不败不休!”
咎殃厉喝一声,飞身直起,双掌凝冰,顿成寒掌,左右夹击。
蕴果谛魂怔然望望寝殿,急身化光而走,再次回到缎君衡寝殿,邀齐众人一试,不试他不死心。
天佛原乡,韦驮修界,宁静的尘外之地,在其最深处有一处关押犯戒高僧佛者之处,不时有得赦僧佛者再履红尘重新修行,一座阵法佛骨金光铸成之牢笼内外,站着四个身影。
“矩业烽昙!”
审座一身火红衣裳,负手而立平静看着他:“吾已至,有何遗言交待。”
“遗言!哈哈哈!”血傀师淡然的面色突然涌起一阵嗤笑,“若无吾教予苇江渡云沧海功力,你如何能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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