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孤单,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收养他们的父亲?
想不通,缎君衡暂时放弃,看向他们笑道:“吾来到异诞之脉已近5个月了,逍遥居荒芜也属正常,别在此站着,你们先到吾寝殿中休息休息,我们随后再言其他事。”
净无幻眸色一闪,想起方才遇见他的情形,看向他开口问道:“缎爷爷方才行路方向,是往异诞之脉出口,不知是否有要事待办?”
他们怎么忽视了此处!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歉意一闪,看向缎君衡关心出声:“我们不累,不知是何事,爷爷,我们可以替你去办。”
缎君衡心头莫名一暖,看着三人真切流露的亲情之意,抬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道,
“无事,吾习惯偶尔在寝殿和入口间往返急行,可锻炼身体,还能提高武功修为。没想到今日碰上了你们,走吧,最重要的事,都给吾回去好好睡一觉。”
三人笑笑,颔首,“听爷爷的!”
话音落后,三人急身化光,紧随着缎君衡飞驰的方向而去。
脚下街巷道路急速消失在身后,疾风簌簌中,
他化阐提犹豫了良久,终是看向缎君衡问出声:“不知天之厉爷爷现在如何?”
“什么!”
缎君衡身子惊得倏然顿住,极力压住错愕,艰难梗着嗓子:“天之厉爷爷?”
怎么又蹦出个这!这也太过不可能了!
断灭阐提见他面色死拧,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声问道:“他出了事吗?”
难道这是他们的关系?
缎君衡急忙收住表情,恢复正常笑道:“天之厉怎会出事,他和厉族其他人都很好,你们此行异诞之脉便是要来看看天之厉?”
“嗯!”
他化阐提垂眸扫了眼急速消失的异诞之脉各处,又看向他道:
“魔父自生到死都未能见到天之厉爷爷,此心愿,吾和断灭既然活着,一定要替他完成。”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缎君衡眸色震住,心底谜团更不解,当即意有所指低沉叹息,“此事,对他们二人皆是遗憾,天之厉也未曾见过你们的魔父……”
造化弄人!
他化阐提阖眸压下心底凝涩才看向他担心问道:“你到此这般长时间,是否告诉了天之厉爷爷魔父的身份?”
身份?他们对天之厉的称呼,难道是他想的那样?
缎君衡拧眉摇摇头。他们如此问必有后文,此时否认是最不容易露馅儿的作法,还可得到更所信息。
他化阐提挂虑的眸色顿松,看着他压下涩然微微一笑:“我们便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吧。魔父如今已死,只要天之厉爷爷过得好,知不知道魔父是他儿子都无关紧要,魔父肯定不愿让他伤心。”
天之厉的儿子!怎么可能?质辛才那般大!
缎君衡瞳孔一缩,心脏倏得停跳了下,天之厉难道在外面生了儿子?可他本人怎会不知道?是他隐瞒还是有内情,还是三人胡诌?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二人看着他,急忙垂眸压下震惊,力持冷静凝肃点点头,“吾有分寸,只是,是否要告诉他的生母,他之死讯?”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怔后垂眸压下涩然低语,“这更不必了,天之佛奶奶把魔父送至中阴界后,封印自己记忆。魔父曾在苦境与天之佛偶遇,发觉了此事。只在临死时才对我们说出,缎爷爷该是不知。魔父已死,便让她永远不记得吧。她终究为了苍生不会活下去,魔父或许能在黄泉中与她见上一面。”
天之佛又是谁?他们的魔父是天之厉和天之佛所生之子?如此长时间他记忆中并无此人。
缎君衡眸色暗拧,心底越来越重,万千谜团齐齐涌到,向来急速运转的思绪竟一时拧成了死结。
若天之厉真有这么个儿子?那怎么会成了自己养子?
“你们告诉吾,天之佛为何会死?”
他化阐提眸色一僵,他怎么说露了嘴,魔父说除非苍生劫难过去,才能不受此知晓未来之死劫影响。他们死而复生也许不受影响,但缎爷爷?
断灭阐提见此眸色一闪,他险些忘了,急忙靠近他化阐提耳边低语,“罪墙已经不存在,兄长,可以说了!”
他化阐提一震,你怎会知晓?
断灭阐提叹息一声:“我们进出中阴界和苦境交界的无向经纬时,那里的罪墙已被田地村落所取代。当时你心里有事,忽视了此处。”
终于到了这一日!
他化阐提心头掠过一阵涩然不适,倏然垂眸。
断灭阐提无言沉默片刻后,强迫自己挤出丝笑容,抬手一拍他的肩,“兄长,这是我们、魔父和她的共同选择,如今目的达成,该高兴才是。”
“是!”
他化阐提缓缓溢出一声涩沉低笑,才抬眸看向他低哑道:“我们该记着她和魔父好好活下去!”
到底是什么事?他们竟然皆为此而死?若他是他们的爷爷,那么他们身上太多他本该知道可却不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何造成了这一切?
缎君衡默默把他们的低语全听入了耳中,眸色凝聚了一片震惊和涩重,发问的嘴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只能凝重阖上。
天之厉、天之佛和他们的魔父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现在的天之厉到底又怎么回事?是他做了负心之人?还是有其他情形?
他化阐提这才想起要回答他的问题,转眸特意强调:“缎爷爷,魔父、天之佛、包括我们会死之因,吾告诉你,但切莫说与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元种八厉。”
“嗯!”
缎君衡看地下宫殿入口快至,出声温和道:“看你们样子,此事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回到寝殿再言,吾也可顺畅没有中断的听完。”
三人颔首,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等在缎君衡寝殿中的黑色十九,自从他到入口处等人,日日遵照他的吩咐守在房中,除非必要,一步也未曾跨出。
魅生坐在桌边不时给他添茶。
“义父都等了好几日了,也不知何时能等到!”
黑色十九擦拭自己佩剑的手微顿:“该来的会来,只能耐心等待,你可将义父的茶叶换成降火之苦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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