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股不同属性功体的功力急速透过天之厉奇经八脉齐齐涌至他受伤的心口。
天之厉沾满血迹的嘴角才渐渐停止细微的溢血,
昙儿在他们进来之前便已睁开了眼,此时噙了满眼泪水的黑瞳无助地定在几人身上,小嘴声嘶力竭的哭着,裹在身上的襁褓被踢得零散大乱,小胳膊小腿全在外面露着,小脸已因长时间的哭泣涨得通红。
咎殃拧眉急吼道:“劫尘,魈瑶,快进来!”
方才听到三人惊叫已经准备进来的二人,疾步而入。
“大哥怎么可能!”
劫尘和魈瑶眸色震惊,急手按在天之厉腿大穴输功。
剡冥再提功力,扫过劫尘看向天之厉身边的昙儿:“你去看看孩子,我们五人可以控制大哥的伤势!”
劫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昙儿抽泣着身子,红肿着泪眼无助凝望着他们几人。
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过这世上总有相似,这孩子她分明第一次见。
劫尘怔怔看着,没有任何记忆的心头莫名闪过一丝痛意,
魈瑶促声:“大姐!别发愣啊!赶紧看看孩子!”
“哦!”
劫尘猛然回神,急忙从几人让开位置的身子间,俯身熟练的包好襁褓,将昙儿搂起抱在了怀里,在床边轻拍后背走动哄着。
幸好以前跟着无封抱过小四。
过了半晌,昙儿泪水仍是不止,小嘴蠕动继续扯开哭泣着。
劫尘被她哭得眸光微涩,僵住的手轻抬起擦去她眼睛的泪水,
“乖昙儿,你怎么了,莫一直哭了!”
哭得她心里揪得慌!
“劫尘!”
“大哥!”
劫尘一震,急忙抱着孩子回身,“你醒了!你这次怎么会吐血昏迷。”
造出质辛时他并无任何伤势啊!
“无碍,稍微出了些变化。”
天之厉揉揉沉混的额头,扫过枕边肩头的一滩血迹,心头只觉一片恍惚虚无,怔然半晌后才抬眸看向她,双腿移动落地,
“把孩子抱过来吾看看!”
“她一直哭!”劫尘拧眉抱着昙儿放到他手臂,“怎么哄都不管用。”
咎殃、贪秽、克灾孽主、剡冥和魈瑶才放心移步到不远处。
天之厉皱眉凝视着怀中昙儿泪眼,蠕动的嘴唇,下意识抬起手指点向她的下唇。
昙儿泪眼一顿,嘴唇急忙含住吮/吸。
“饿了?”
天之厉恍惚低语,转身便要放下孩子去取灵兽之血,却在放置的时候,看着床内除质辛外空荡荡的地方怔了片刻。
“大哥,怎么了?”
劫尘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大哥再看什么?
天之厉阖住眼压下心底说不出的虚空难受,又回身看向劫尘,“你再抱住她!吾去取些灵兽之血。”
其他几人一怔,当即抢声道:“吾去吧!大哥,你歇着!”
“吾去吧!”
…………
“不必!” 天之厉摇摇头:“你们不知道地方,就在这儿待着!”
劫尘伸手接过孩子。
几人目送天之厉拿过旁边木制衣架上的外袍穿好举步走出了门外。
贪秽这才拧眉狐疑出声,“大哥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说话也有气无力。”
咎殃皱眉:“吾也觉得!”
魈瑶扫过昙儿看向几人低语:“不会是造她时失血过多导致吧?”
克灾孽主摇头:“不是,方才疏功大哥心口血脉似有阻滞,是否与此有关?”
咎殃若有所思道:“可能吧,缎君衡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更好的急速生血之物。毕竟这厉族秘术还是很耗费心血的。大哥症状除了功体有损伤外,最主要导致昏迷的伤势便是心脉。”
“爹!”
“质辛!”刚要说话的贪秽眸色一惊,急忙转身,“你醒了!”
质辛穿着内裳坐在床内,揉揉模糊的眼睛再次望向房内几人,“咦,叔叔姑姑,你们都在啊!我怎么睡了一觉,爹就不见了!”
贪秽拿过整齐叠放在床内的小锦袍急忙给他穿上,“等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有哭声?
质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房内低哑的抽泣,“这是谁在哭呢?”
话音落后,当即顺着哭声望向劫尘坏内,猛然诧异瞪大了眼睛,
“姑姑,你从哪儿偷了小娃娃啊?”
劫尘一怔,嘴角抽了抽,抱着哄不住的昙儿坐到床边没有血迹的地方,
“是你的妹妹!你忘了,你爹那日说过要给你个小妹妹的!”
“这么快就有了!是昙儿小妹妹吗?”
劫尘颔首。
质辛眸色一喜,激动下不顾穿了一半的衣服,站起跪倒劫尘旁边,好奇望去,
“呃,小妹妹怎么哭了?”
眸色一怔,急忙抬起肉呼呼的小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水,昙儿泪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面容,哭声募得一住,黑瞳微泛出光泽定定凝视着。
“咦,又不哭了!”
质辛抬手胆大地摸摸她的小脸。
劫尘诧异顺着昙儿的视线望向质辛,狐疑转向咎殃出声:“难道因为他们有血缘联系所以才不哭了?吾哄了那么长时间。”
咎殃走近按在她肩上笑笑,“小孩子估计更容易亲近些。”
天之厉提着那日用过的银壶缓缓推开了殿门走入卧房,
却在跨过卧房门时突然一顿,下意识抬眸望向床边,张开的嘴,似乎应该说一些话。
床边劫尘抱着昙儿和质辛低语,咎殃不时笑谈。
“大哥!快进来啊!”
魈瑶抬眸间诧异看着举步不前的他,“你在看什么?”
他为何觉得该望向床,该向床上的人说话?隐隐作痛的心口,看来是厉族秘术对自己心脉造成损伤了。
天之厉眸色凝沉,当即阖住了张开的嘴,忽视这一刻的恍惚,向床边走去。
咎殃走近接过他手中的银壶,微松的手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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