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天际,又看向他急怒的眼:“天亮时便能活动自如,无须着急。”
卑鄙!阴险!自己怎会如此大意!
剑布衣难以置信横躺在地上,失去功力压制的片时,喉间鲜血霎时夺唇而出。
血傀师扫过他的视线恍然大悟:“你想知道吾是何时下药?”
说着轻松自如边向正在疗伤的天之佛走去,“剑布衣啊,吾知道你心细如尘,可再细心的人亦不会抗衡的过圣魔元史。此药沁透了吾身衣裳,如空气般的气味散在空气中,若不提功,绝对无事,可惜你不顾自己安危,非得保护天之佛,药必窜进奇经八脉。
而起功力越高,吸入越多,不过两个时辰后就能活动,对功体高低不同之人,后果亦迥异。比如你,功力可以恢复如初,但其他人有何后遗症吾就不能确定了!”
剑布衣面色刷的一白,僵硬地用余光担忧看向身侧气旋中之人。
天之佛!
荒神禁地中,久久不散的元功之力仍在灌注,
劫尘面色却依然是苍白,身子虽没继续变冷,却一直停留在离阙阗关的温度。
你一定要撑住!
天之厉心底不好预感更强,看着她毫无变化的面色,天灵覆盖的手丝毫不顾及身体,豁命再运功力。
怎会无用?怎会无用!
这股功力,怎会是大哥的,他不是在外寻找命灯吗?
喉间留住的那股命息因着功力回向意识,回光返照间,劫尘只觉全身经脉一通,渐渐回醒,睫毛颤了颤虚弱睁开,
“大哥,是你?”
“是吾!”天之厉震喜,却忽视了她此时面色不该血红灼烧的异常,“千万莫再昏迷过去!”
掌下再提功力,灌注元功越发加强。
劫尘感觉不到任何功力再进入,喘了喘气,看向他涩然一笑,推离他保护她真元的手,“别浪费功力了,大哥,无用的!没想到还能再见你一面。”
“别说话!”天之厉闻言募得沉怒,“怎会无用!”
劫尘艰难转眸望望四处,“大嫂怎么不在呢?”
她的面色怎会是血红的!
天之厉眸色骤变,这才发现,掌心一颤,急忙灌注着功力。
可惜功力早已如入尘泥大海,再也进入不到身体。
大哥不回答,难道是他回来时恰好看到大嫂对自己,
劫尘此眸色一急,鲜红不受控制从口中呕出,剧咳看向他促声道:
“大哥,咳…咳…
你不能…咳…恨大嫂,
是我们…咳…心甘情愿,…咳…”
“吾没有恨她!”天之厉急忙打断她的话,抬手紧按她背心输功止血,可连如此功力亦输不进去,掌心一抖,钝痛看着不住呕血的她,“别说话,等你好了,想说什么,大哥一定都听着!”
劫尘涩笑阖眸喘息艰难道:“命灯,命灯是吾偷的。大哥不要生气。”
“不生气!”天之厉颤抖的手中躯体越来越冷,心头钝痛,急促沙哑道:“你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好了,定要告诉吾隐瞒何事!”
“呵呵!”
劫尘心头涩暖,泪水不受控制从紧紧阖住的双眸中滑出,聚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冰冷的手按在他的手上,
“你和大嫂,一定要好…好好……过,我们的信…信在王椅下,你…看……”
话未尽,气已绝。
天之厉双眸一红,翻掌接住了她坠落的手,
……
“元种八厉,奉天为首,
天厉不亡,七厉不灭!”
“大哥!”劫尘
“大哥!”魑岳
“大哥!”克灾孽主
“大哥!”贪秽
“大哥!”剡冥
“大哥!”魈瑶
“大哥你可千万别死!”咎殃
……
你们七个,
全部对吾食言!
天之厉泪眸痛阖,
吾不是个好大哥,
所以你们才一个个弃吾而去
……
兰紫色魂体悄然从劫尘尸身飞出,召唤着她胸口破碎的半颗心脏离体融合。
罪墙外,内元内丹半颗心脏亦从天之佛怀中翻飞而出,疾驰飞回异诞之脉。
血傀师眸色震喜,心满意足看了眼突然悲恸的剑布衣,“地之厉终于死了!”
剑布衣冷眸怒视。
“呵呵!”
血傀师淡笑扫过他,走向疗伤至一半昏迷在地的天之佛,
“美丽又高傲的至佛,没想到你竟是昏迷,吾还以为你也会和剑布衣般意识清醒。”
遗憾叹息一声,“如此便少了许多趣味!”
剑布衣眸色骤变,惊恐看着血傀师俯身抬手抚过她隆起的腹部,难道他要!
急怒攻心下,口中募得呕出一地黑血。
血傀师突然看向他阴笑出声,“别急着吐血,先仔细看着,最好能一字不差转述给天之厉!”
说着转向昏迷的天之佛,翻掌化出一把陨铁熔铸圣魔元史之力打造的金刀,
将这孩子剖出来,便可通知审座一同处置她们!
容不得长久陷于痛苦,天之厉压下满心哀痛,疾驰将劫尘尸身抱回皇极七行宫。
心痛早已停止这般长时间,算算时间,楼至和剑布衣亦该从罪墙回来了!
阙阗关内,六厉尸身平躺着,
却无剑布衣和天之佛归来身影。
天之厉痛眸一凝,急身将劫尘放在咎殃身旁,化光疾驰进入地下宫殿。
或许回到双天寝殿,
他怕她离开,情急竟忘她的身子受不得阙阗关寒气。
剑布衣明白,定会直接将她带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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