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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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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劫后相见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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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厉!”

    “大哥!”

    “大哥!”

    “天之厉!”

    ……

    此起彼伏地激动喊声瞬间驱散了禁地紧张肃氛,几人抬眸兴奋看向终于归来之人。

    天之厉看着他们安然心神微松,眸光随即穿透众人,定定凝向了祭台上静静安睡的天之佛。

    丝毫不曾停顿的步伐,直直冲着她迈上高阶,一步快过一步,越来越近,越来越重,毫不犹豫踏出了满地思念和眷恋。

    天人永隔的不能承受之痛,他尝够了!

    一次,仅此一次,

    他绝不对不会再尝第二次!

    缎君衡见他面色倏然变化,眸色一变,急忙拉过质辛向外离去,众人会意随之轻步退到禁地走廊。

    短短的一段台阶,未有片刻他却觉走了仿如千万年之久。

    终于站在了祭台旁,天之厉视线紧紧锁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天之佛,强忍的急切痛涩倏然逼红了双眸,猛得俯身将天之佛死死搂在了怀中。

    一夜的生离死别竟是这般地寒心透骨!

    活着!楼至,只要你活着!吾什么都不求了!

    一滴灼热的王者之泪悄无声息顺着紧阖的眸角滑落,滴答一声回荡在静谧的禁地中。

    祭台顿起微不可见的柔光,无声无息吸收了泪水。

    天之佛不舒服的蹙了蹙眉,不知咕哝一声什么,抵在二人身前的手微动,似是感受到了熟悉之人的气息,朦朦胧胧睁开了睡眼,

    “天之厉!”

    天之佛一怔,等待许久的喜悦登时蔓延出来,“你终于从罪墙回来了?”

    “为何不把吾叫醒?吾等了许久,一直不见你回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之厉一震,怎会如此?忙压下眼底湿意,回眸看向欣色懊恼的她,嗓音难抑沙哑:

    “觉得怎样?要不要再睡会儿?吾在这里坐着陪你!”

    天之佛刚要说话,脑际突然一阵疼痛,散发的头下意识紧紧靠在了天之厉怀里,

    “怎么了?”

    天之厉心底一惊,惊惧按住了她的额角,输功纾解。

    “无事!估计睡久了头疼!”疼痛疾闪而过,恍若未曾有过,天之佛恍惚阖了阖眼,按下他的手,意有所指挑眉道,“那几日睡久便会有此情形,你现在还要坚持让吾再睡?”

    “随你和孩子喜欢!”

    天之厉扶着她缓缓从祭台上起身,眸底凝重一闪而过,她的记忆怎会只停留在自己去罪墙?

    天之佛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荒神禁地,眉心一拧,促声道:“吾怎会在此?发生了什么事?”

    厉族之规,若非祭典,平日进入此地只会是为避险之用,难道?

    天之厉凝视着她心底沉重,犹豫了片刻才斟酌道,“吾亦刚回到异诞之脉!只见城墙破碎,双天寝宫被烧,定是被人入侵过,到底发生何事,具体情形还须问过缎君衡、劫尘、咎殃他们三人才知!”

    “这!”天之佛惊得眸色一震,心绪顿时沉到了深渊。

    有人入侵异诞之脉,厉族现今隐身异诞之脉并未在江湖上有何动静,世人已多半忘却他们之存在,不可能招人逼杀。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原因,招致了武林正道或是天佛原乡攻击。

    “立刻把你的想法给吾埋葬了!”天之厉眸色沉怒,一把将僵立在地的她紧紧扣回自己怀里,厉色急怒,“你若再敢自责,吾立刻率兵灭了天佛原乡!一报城破之辱!”

    天之佛眸色一变,“吾!”

    天之厉死死盯着她,“吾不能失去你!楼至!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若非劫尘他们,你已经被……你让吾……”

    天之厉说到此处,共命栖惨像闪过,眸底一痛,嘴唇轻颤着声音越来越哑,

    “吾竟然不能护你周全!吾决不允许,决不允许……”

    天之佛心头相似的绝望袭来,心神一慌,急忙回手将绝望纠缠的他回拥臂间,“天之厉!吾完好无虞在你身边,吾在这里好好的!你别这样!你如此吾心里难受!”

    语落心底的绝望不减反增,感应到此,天之佛的眸光一涩陡然泛起泪意,嵌入他渗血背后的手指锁紧,让二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了一起,

    “天之厉,你感觉到了没有?吾的心很痛,像你一样痛,它不会停止的疼痛,吾会让它一直痛下去。除非哪日你的心不再会因吾而痛,否则,吾绝不会弃你而去。”

    你在罪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绝望痛不欲生,又是因为吾?又是因为吾!这全是吾的错,吾怎能让你如此痛苦,怎能……

    天之厉良久后才微微拉开二人间的距离,抬手擦去她眼角泪水,眸光泛红,哑声道,“吾今日自私一次,便让你的心一直痛下去,不管你是否愿意。纵使你会怪吾,吾亦绝不改变决定。”

    “霸道!”天之佛含泪涩然轻笑,抬手按在他心口,“你的心岂不是亦要一直随吾痛着,没想到吾竟爱上了个思维异常之人!”

    “楼至,异常只因为是你!”天之厉哑声说罢,垂首轻颤着落吻在她盈泪的眼睑,再抬眸时深邃的黑瞳紧紧锁着她的每一丝神色变化,眨眼的功夫都不愿错过。

    天之佛心头涩然,手指上方才触摸到的惊骇血色只能颤抖着暂时压下,静静对上他的深眸,任由他贪婪看着自己,这样的日子他们二人过一日少一日。

    今日他心上的伤治不好,身上的伤纵使治好依旧会继续溃烂下去,不死,不休。

    “义父!爹和娘在干嘛呢?为什么把我们全赶出来了?”

    质辛不时探头往远处的祭台观望,可惜太远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郁闷地看着缎君衡,咕哝道,“不就是看娘睡觉嘛,我看娘睡觉,大家都可以在,为什么爹看,我们就得离开?”

    缎君衡一窒,眸光不自然闪了闪,“呃,是义父觉得里面太挤了,才带你出来,可是没想到你姑姑、叔叔也跟出来了!”

    质辛才不信,拧眉看向野胡禅,“大胡子叔叔,你是嫌里面太挤了出来的?”

    野胡禅眸光呵呵闪了闪,不假思索应道,“嗯!”

    咎殃想到里面的情形,心头轻松之下,凝重的面色亦不由露出了喟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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