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到了王府门前,车夫招呼了一声,管家轻车熟路的将我们带到池边小院,命人收拾好东西,方同离郡主一同前往王妃的寝院,八王妃身着湖蓝色家居丝绸长裙,正低头绣着荷包,抬头见是离郡主和我,放下手中的绣线,乐呵呵的说着:“好好的,怎么就要搬走了呢?是下人招待不周,尽管说出来,我王府的规矩还是有的。”
“王妃抬爱了,乐福今日来是跟王妃道别的,下月初十是亡夫忌日,乐福得提前回扬州准备,这些时日多谢王妃的照料,小小心意,望王妃笑讷。”小丫环接过弄月手中的雕金木盒。
“妹妹真是见外了,王府你随时都可以来住,即使长住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妹妹尽管放心好了。”
“是,王妃的话,乐福可就当真了。”
“王妃姐姐,大姐姐的这玉手镯我可是求了许多次都没舍得给呢,原来是早就准备好送给王妃姐姐了,真让我这个弟媳够吃味的。”
“来,我这有今天宫中赏下来的鲜果,来尝尝看能不能去去味。”
三个女人在一起,自是少不了的家长里短,即使是贵妇人也免不了俗。
二人留饭于王府,弄月饮了些酒,只觉得有些微薰,便先行离开,独自一人到王府外小巷中,远远看见一小斯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后边隐约还有一人。“王爷,这是怎么了?”弄月看着衣服凌乱满身酒气的八王爷,惊呼着询问道。
“嘘,小点声,可不能让王妃知道了,不然又要大惊小怪的流眼泪。”
“王妃真幸福,王爷,你现在这么回去,王妃也还是会担忧的,不如到金府,我让人准备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再回府,如何?”
“那便有劳夫人了。”
“王爷,去过扬州吗?”
“扬州啊,在我十五岁时去过,和三哥也就是太子一起,当时太子和沈儒风到扬州巡查,我偷偷的跟了过去。”
“听闻太子当时可是去了流芳彩仪楼,想来王爷也是从那时第一次踏足青楼。早闻流芳彩仪楼的姑娘有才有貌,不知有打动过王爷?”
“本王确是对一位姑娘印象深刻,夫人是扬州人士,想来冒昧询问,不知可告知一二?”
“我虽为寡居,但也对这些有所耳闻,不如王爷说出来听听。”
“本王记得当时有一个舞女年约十三左右,正在受罚,下着很大的雨,那么单薄的身体就这么跪在暴雨中忍受着鞭刑,一声都不曾吭过,那么的倔强,却又令人心疼。本王当时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只想护住她,让她免爱责罚,可三哥来了,我没有勇气提出自己的想法,只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后来,本王掌权了,虽留连花丛,却再也找不到那样倔强的女子,但你,给本王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让本王不得不想向你倾诉。”
“王爷,你曾说过我的琴技只有流芳彩仪楼的弄月可一比高下,想来你也听过弄月抚琴,我和弄月相比,王爷认为谁更胜一愁呢?”
“二者不相伯中,本王了发觉你们二人有些许相似之处,只是夫人一直蒙面,让本王很是好奇呢。”
“王爷。”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一向风流的八王爷第一次呆住了,像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初次和爱人相见般不知所措。很快一双温热的大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头,让人十分安心。
“王爷,金乐福从开始到现在都只喜欢王爷,但我明白,我早已配不上王爷了,我不想让自己的爱变的如此卑微,可也不想让王爷一无所知,只是想让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很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敢回头,害怕让那样纯真而干净的你看到我的落魄,只因为那最后一丝小小的尊严耻辱感让我失去了可以改变我一生的你,原来,爱情和命运之神曾经来过,而我并不知道,轻轻的错过了。
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流过脸颊,原来,我还有泪水可流。
“什么是苦,只有当你们的眼泪再也流不出的时候,心也麻木了,才是真正的苦,现在的你们只要还能流泪,会哭泣,就给我好好的招呼客人。”这是弦月在教导姑娘们时说的话,“曾经有人说,真正的苦是再也流不出眼泪,心也麻木了,无知无觉的活着,直到生命走到尽头为止。”
两人相拥着走在长长的巷子中,小斯无知无觉的同灯笼一起倒在地上,只听的一声闷响,两人便被迷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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