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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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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除夕之夜,宫中照常盛筵。

    上辈子明帝未驾崩时,他们这些皇子都要一同赴宴。虽说大皇子与三皇子早早因罪被戮了,剩下的几个皇子却都携着女眷,显得家宴上一团和气,十分热闹。

    这回筵宴,殿里却只剩下了他一个皇亲,身边也没个妃妾,空空荡荡只得几个太监相陪,颇有几分孤清之感。

    他的座位自然还是在成帝肩下。成帝做彭城王时王妃便不幸早亡,又登基不久,并未立后,因此众妃嫔都只能坐在殿下。从位次上看来,他这个临川王坐的几乎倒像是皇后之位了。

    成帝在宴上也频频照顾他,将自己觉着好的菜肴都赐与他品尝。宣帝心中恹恹,对珍馔毫无兴趣,目光倒是不时溜到下方,偷看那些花容月貌的皇嫂——他的目的还是很纯洁的,只是想找出上辈子救了他的那位小皇嫂,登基以后好回报于她而已。

    可惜他目光撒遍全场,却还是没找着记忆中那位佳人。

    酒过三巡,乐工奏乐,下头便上来一队舞姬,众星捧乐般捧着一位衣衫轻薄的美女。只轻轻举手顿足,身姿便美妙难言,引得满室目光都落到了她手上。

    宣帝也不由得注目到那女子身上,一只手却忽然落到了他手上,借着衣袖掩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宣帝心下一惊,往后抽了抽手,那手便又紧了几分,成帝的声音已低低响在他耳旁:“那女子姿态虽佳,吾弟在帷幄间时,风姿却更远胜于她。”

    宣帝又惊又怒,先扫了一眼下方,见无人注意他们,才带着几分恳求之色看向成帝,手也轻轻挣动了几下。成帝虽然话语轻佻、动作暧昧,面上却是纯然一片关怀之色,提起几分声音向下方说道:“临川王性情高洁,一向不爱歌舞。今晚宴会既是家宴,可免了这些俗物,只叫人抚琴助兴便罢。”

    宣帝心中几乎流下血泪来,却也只能任由那美人辞阶而去。

    但乐舞下去后,又几个宫妃凑趣说话,宣帝的心就又活了几分,听得频频微笑。成帝眼角余光不时扫向他,见得他容光焕发,灯烛映照之下,倒比往常更形昳丽,便有些呆不下去,只道:“天色不早,朕先回文德殿休息了,汝等可自便。”说罢起身施施然而退。

    他这么一走,只剩下满殿嫔妃,宣帝却是不能再留了,连忙也起了身告退。出得门外,成帝便自行乘辇而去,李德却带几个小太监抬了暖轿,叫宣帝坐着跟了过去。

    那轿子在宫中左弯右拐,走了许久,宣帝并未掀开轿帘看,也觉着此行不似是去文德殿。等暖轿终于落下,有太监替他拨开轿帘,殷勤地说道:“殿下,圣人吩咐,今后你便宿在这景福殿里。”

    景福殿……宣帝上辈子嫌这宫殿偏僻,并没怎么用着它,扶着太监的手踏入殿中才吓了一跳——殿中装得比文德殿竟也不差几分,四周香气氛氲,重重绡毂隔于其中,架上摆着前朝珍玩,犹如天宫一般。

    这样奢糜的昏君怎么现在还没人来推翻呢?

    宣帝越想越觉不忿,斥退内侍,也不看周围装潢,直接踏入内室,合衣卧倒在床上。今夜成帝既说要宿在文德殿,他总算能平安过一夜。也不知朱煊那刺客何时才能找来,若来得太晚,他怕自己哪一天就忍不住真出手弑君了。

    他这几天被折腾得太厉害,沾着枕头不久便沉沉睡去。梦中还辗转反侧,睡不踏实,总觉着身上发沉,压得他胸口窒闷,透不出气来。

    他不得已睁开眼睛,室内灯烛璀璨,照得他一时看不清东西,身上却渐渐回复知觉,觉出了自己身上是压着个人。

    那人不只是压在他身上,还将头埋在他胸乳之间,正自细细品尝,见他醒了才抬起头来,手中捻着他的乳首,悠然笑道:“朕还在猜你何时才会醒来。怎么睡得这样沉,亏得是朕进来,若是旁人轻薄了你,你也不知么?”

    宣帝脸色当场黑了几分,转过脸不去看他,心中却是悻悻想到,除了这无道昏君,世上哪有人敢轻薄他?

    成帝却似没看到他这抗拒的情态,低头在他唇间印下一吻,亲昵地问道:“阿挚,朕特为你重整景福殿,你可喜欢?这殿里用的都是宫中最好的东西,特别是寝殿这几面墙……你闻闻,这味道像什么?”

    宣帝细细闻了几下,果然那香气温暖甘芳,味道不像平常的熏香。再仔细看周围墙壁时,竟不是白色,而是泛着粉红的……“椒房。”

    这两个字砸得他眼前发花,心头剧烈地跳了起来。成帝哈哈大笑,将他揽入怀中:“阿挚明白了么?这些日子朕一直瞒着你,就是为了今日。如今正是除夕之夜,普天同庆,就当是庆贺朕与吾弟新婚之喜了。”

    宣帝身子一震,咬着牙跪在床上,将头深深伏了下去:“皇上,椒房是中宫专用,臣弟万万不敢僭越……”

    “朕说你用得便用得。”成帝毫不在意地扶起了他,从床头拿了件衣服替他披上。宣帝身上已被剥光了,见了衣服便自然穿上,却不知怎地透不出手,低头看去,才发现那竟是件轻薄透光的长袖舞衣。

    他实在是有些惊骇过度,看了那衣袖一阵,才想起要脱下来。成帝却按住了他的手,亲自将衣带系上,隔着衣服缓缓摩挲他的腰身:“吾弟方才不是很爱这身衣服吗?朕看你的眼睛几乎都要粘到那舞女身上了,特特命人将她的衣服脱来给你,现在怎么又不肯穿了?”

    无耻!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宣帝几乎气破胸脯,急切间说不出话来,伸手便去撕衣裳。成帝只牢牢抓着他的手腕,将身子压了上去:“吾弟不是好舞蹈么?就在这儿给朕舞上一段,咱们兄弟同乐,莫要负了这良辰吉日。”

    宣帝身上的衣服早脱尽了,只剩下这件舞衣,下摆也未系好,几乎都堆在腰间。成帝将手里长长的衣袖系在宣帝左脚腕上,伏身在他半隐半露的脐窝中吮吻,手指则顺着起伏的腰线向下,落在他尚垂着头的分丨身之上。

    宣帝如今早已惯于此事,虽然心中愤郁不乐,但被成帝的手指轻轻碰触,那里便不可自抑地扬起头来,手上也虚软无力,无论怎么扯也扯不开那件衣服。

    成帝见他已渐渐兴起,脸上也浮起一片薄红,便故意重重捏了一把,叫他不能立时出来,又将手指探向他双丘之间。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也叫成帝开发得柔软湿润,手指轻轻试探几回,便有一股滑润液体渐渐流了出来,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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