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桔梗,但她深切地知道,她哥哥根本没有多少所谓的“遗产”。他们没有别的亲人,两人以前的生活全靠不知名人士每月寄来的一定数量的抚养费。若不是自她哥哥死后,那位不知名人士给她所在的这家大医院支付了数量庞大的金钱要求医院全力治疗她,只怕她早就被医院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了吧?
苦笑浮现,蓝铃忙低头,假意仔细观察手中的盒子,忍住眼中的风云:“桔梗不要为我担心,你的礼物我都有大半没折腾过呢,整天又想玩这个,又想玩那个,都快闲不下来和桔梗好好说话了呐,”说话间故意带进了一点原著铃兰的撒娇语气,“呐,桔梗可休想瞒过蓝铃,你黑眼圈那么重,真是丑死了,再不恢复原来那个精神的样子,蓝铃可不想和你讲话了哦。”
而关于“不要接近白兰”、“离脸上有紫色刺青的人远一点”之类的话,蓝铃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然她很想提醒桔梗远离白兰,不希望这样的桔梗因为白兰而变成原著里的样子,但她没有办法向桔梗解释这些话的缘由,贸贸然说出这些只会被人当成疯子。
因此,她只能努力让自己鼓起腮帮子,装出气鼓鼓的模样,强硬地让桔梗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休息,自己推着轮椅到房门口,侧头佯怒地瞪了桔梗一眼:“你就在这好好地睡觉吧!蓝铃生气了,在你休息好之前,才不要和你说话!”
拉了个鬼脸,她哼了一声,退出病房,带上房门。
……现在她能做到的,只有用原版“铃兰”的方式,用原版“铃兰”的语调,用原版“铃兰”的天真神态,让桔梗稍微轻松一点。
至于其他,只能徐徐图之。
病房内,桔梗宽慰地勾起唇角,脱下西服外套拉上被单,不一会儿就深陷梦乡。
病房外,蓝铃晦暗着脸,紧咬着下唇,忍住眼中带着复杂心绪的氤氲。
她拍了拍脸颊,努力露出灿烂而没心没肺的笑。
镇静镇静。蓝铃啊蓝铃,这样忧虑这些有的没的的可不像你啊。
定下心神,她默默地推着手轮圈,漫无目的地在医院的长廊上乱晃。
心不在焉的她,并没有发现,长廊安静地不同往常,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连平时四处巡视换药的护士们,此刻也像是约好了一般,不见踪迹。
“咔嚓”的奇怪声从背后响起,蓝铃正疑惑地想转头看个究竟,却猛不防被一个坚硬而冰冷的东西抵住后脑勺。
“不许动,听从我的安排,不然……”
蓝铃的嘴角猛抽。刚刚的忧郁女青年气质霎时不知被抛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喂喂!就算铃兰是个炮灰,也是个厉害且重要的反派角色吧!未来的真•六吊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路人甲狗血地以枪抵头威胁,这算是哪门子的破剧情啊!
在医院里瞎逛都能遇上枪胁,这年头哪个潜力股反派有她这般悲催的啊捶地。
蓝铃深有捂面泪奔的冲动。一个人倒霉起来,真是挡也挡不住。
内心无比郁闷憋屈,蓝铃却不得不咽了咽口水,再度怯生生地开口:“那个……这位先生(其实她更想狠狠爆粗)……你要我……怎样?”再怎么忌惮于枪械的威力,蓝铃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见机行事。
她可不相信所谓的“对剧情起重要作用的炮灰是不会在剧情到来前乌龙死的啊”这种不靠谱言论,人命可只有一条,她丢不起也赌不起。
至于爆Seed?那根本是天方夜谭。何况,她一个腿脚不便的LOLI身即便是爆了SEED也没用,就连她以前苦练的防身术恐怕都彻底打了水漂,行动不便什么招式都是白搭——双拳对上“双拳+双腿+枪械”等同于螳臂当车,更不要说对方明显是个成年男子,还极有可能是在道上混的。
蓝铃被男子甲挟持着东绕西拐,最终到了一间病房前。
“敲门。”
男子压低了声音冷冷地命令道,同时侧身靠在门边的墙上,似是要伺机偷袭房内之人。
蓝铃深吸了口气,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照办了。
“咚咚。”
“请进。”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让蓝铃不免一愣。
她本来以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家男子甲都来寻仇了,想必房内的人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黑吃黑什么的她这个无辜小民只有仰视的份。所以即使是被挟持着去害人——虽然被胁迫的感觉不好受,蓝铃也没有什么不自在或是想反抗的心思,纯粹的无操守无压力党。
但是现在,听到里面那个既苍老又慈祥,温和得即使是面对不知名的敲门者,也饱含满满真诚善意的声音,蓝铃有些迟疑了。
她为了保全自己而令这样一个老人陷入将死的危机……这样的行为……真的是正确的么?
但不待她多想,猛地抵上她太阳穴的枪口令她心头一麻,急急地脱口道:“老爷爷,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您能帮我一下么?”
说着,深吸了口气,用力地推开眼前的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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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
重写蓝铃对桔梗的态度以及原因。
【初稿:2011-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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