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的诡变完全不符黒灵的计划,血煞祭算是以失败告终。祭礼既收却不降恩惠这叫什么事?回想起古画所生的幻境他心有余悸,心头充满侥幸。若不得那不知名奇物惊扰,自个怕是会变成一具干尸。还有那奇诡器物竟能流转岁月,黒灵内心热火在腾,他暗忖,奇诡器物怕是堪比古画的存在,它从何而来?为何进入龙历体内?
任黒灵想破脑袋也理不出头绪,他注意力转向古画。他先是慎重的观察一番,不觉得有异常和威胁后,于是伸手招回。近距离目睹古画,黒灵再次费神研究起来。画里,两页门紧闭,门框没有把手,没有丝毫的装饰,甚至连一个锁头都没有。这要是地摊一摆,任你吹到天上都不会得到两个银币。世人愚蠢不代表黒灵无知,他知道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复杂诡秘,此刻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火热和珍爱。
这门到底通往何处?黒灵所有思绪都围绕着门后秘境,他寻出一本极为古老的羊皮古卷借着月光细细参详。
黒灵生于冥界,他本是一只堪比蝼蚁的小蝎,他将与所有短命的蝎獠一样数月后化为一撮尘土。生命总有意外,黒灵就如此。因之一场奇遇,他的肉身在岁月的冲击下却奇迹般的存留了下来。
那还是他最为脆弱的年代,他在地底最深处巧遇了一口古棺。那口古棺却是奇物,长时间置身棺内,肉身会得到异变。黒灵在古棺内修炼无数岁月,逐渐成长强大起来,最后不但开启了神智,本身实力更是修得堪比妖兽无敌境大能的存在。
黒灵奇遇古棺算是得到了天大造化,并且他还在棺内发现了一卷古画,棺的内壁刻满蝌蚪状文字。修为有成后,他把文字原样记录下来,为了了解其中秘密,他浮出世面,四处寻找通晓这种复杂文字的能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能人的破解下,他粗略通晓,原来棺内所记内容竟是幽古的血煞祭。
虽然有了收获,但黒灵却从此暴露了宝贝。在能人的追杀下,他付出极大代价,最后凭借古棺和古画的威能成功逃离出冥。
黒灵参详羊皮卷的头颅突然抬起遥注远方,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突地,四方天地雪亮如境,白茫茫一片,举目不见边缘。
“除魔阵!”
黒灵内心一沉。只见不远处的一方空间扭曲变形,一个身着青衫的老者缓缓浮现而出。“黒灵!我们又见面了。”老者背负双手脚踩虚无缓缓道。
黒灵冷笑道:“方万天,你来送死吗?”
“不,老夫是来除魔的……”
“哈哈……”
黒灵放声狂笑,如同听得某个天大的笑话,他把古画和羊皮卷一收。只听得呼啦一声,黒灵竟然恢复本体蝎兽来,粗略一看,仿佛巨大蝎像又恢复如初的模样。
方万天目露凝重,他的修为与黒灵相差不大,甚至在大道方面的领悟比及黒灵还有略高,但他本体为人,肉身强度和力量根本不及本体兽类的黒灵。不过这回儿黒灵身陷除魔阵,方万天倒是不惧,只见他招出一柄阔剑化为一缕烟雾消失原地。再看时,他竟从黒灵顶空浮现。
两人皆是绝顶强者,出手并不含糊,场面惊天动地,连之除魔阵都有些许震动,还好阵外的万兽堂高手及时稳住阵脚。
十来招后,方万天吃亏居多。现在他已彻底改变战略方针,专走偷袭路线,他凭借除魔阵如狡鱼潜深水,专攻黑灵软肋。黒灵为之气结,他发现方万天根本不讲什么颜面,使用下三滥手段也就罢了,连群殴他都照施不误。
除魔阵最大的功效就是度化异己,黒灵心头似有万佛吟唱,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方面他不得不分出精神元力压制除魔阵的度化之力,另一方面他要防备万兽堂高手的偷袭。
若是灵魂弱者置身除魔阵不出一时三刻便会被度化,但黒灵的灵魂足够强大,万兽堂想要度化他却是极难。想来方万天等人的偷袭和缠斗就是为了消耗黒灵的精神元力。
黒灵虽然知道方万天的阴计,但他实在无计可施。忽然,黒灵想到了古棺,在他认知中古棺是最为诡秘和邪恶的存在。当年他凭借古棺威能成功冲破冥界,除魔阵虽然难缠但比起冥界的封壁却是不如万一。
黒灵内心憋闷以及,原来那古棺他没有携带在身,还在夏府地底石室,看来黒灵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夜,已是深夜。今夜的月很圆,佳人在何方?可得享福泽否?
空落落的夏府,一个俏丽的人儿仰头望月,月光为她粉上了一层银妆,如同待嫁的新娘。俏人儿却不显幸福,两行苦泪无声落下,她对着月夜哭泣,亦或是对着苍穹?
夏婉萝寻遍地下蝎窟均没见着龙历,那怕一具冰冷的尸身都没有见着。或许,他已经葬身蝎腹,或许,龙啸山已被夷为平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夏婉萝想着面色苍白如纸。
“他在皇城!”
闻得这声夏婉萝愁苦的心又变得活跃起来,她循声看去,黑暗里缓缓行出两人,一胖一瘦。夏婉萝显出欢喜,她跨出的步伐因之一句冰冷的话而顿住。
“你给我滚,我夏中德没有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女儿!”
夏婉萝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倒。她不觉得卖这样的主可耻,反是愧疚家人之心居多。
夏中德的冷言怕是说给怪七听罢了。黒灵被万兽堂高手困于除魔阵生死两说,龙啸山的覆灭,万兽堂理应成为苍国的天,更重要的一点是夏婉萝与万兽堂堂主的儿子感情深厚,若是我夏家得以万兽堂作为靠山,家族定是强盛不衰。
夏中德想着连赞女儿卖主明智,他心头连连诅咒黒灵,巴不得他在除魔阵中尸骨无存。在他目光清醒时,夏婉萝已经远去。夏中德内心一急喝道:“你要去哪?为父说句气话,你就要叛祖了?”
夏婉萝从怪七话里得知龙历在皇城,她就想急着去见龙历一面,夏中德的呵斥使得她步伐一顿。她恨她父亲,若不是父亲引狼入室,自己怎会双手沾满鲜血,自己怎会变成一个无血无肉的死士?可他毕竟是自己父亲,夏婉萝跨出的妙足在轻微颤抖。天下男人都是这么不负责任么?为什么天下最为不负责任的两个男人都与自己扯上关系?
夏婉萝深吸一口,她终于做出了选择,融入眼前的黑暗。而前方是何处?身后传来怪七的叹息,她不得不承认,这世界只有怪七了解她,他们曾无话不谈,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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