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跟现在这副淡然无谓的神色重合在一起,蓦然让他想到早就如土的六弟,心底陡然一颤。
“好,如你所愿。”
“那儿子就先谢父王恩典了。”
沈成蹊如愿的展颜一笑,视线跟沈殷北撞在一起,还孩子气的挤了挤眼睛,仿佛流血受伤的根本不是他。
沈殷北盯着他满手的鲜血,瞳孔猛的收缩,脸上那张斯文的面具几乎都要遮盖不住他眼中的阴霾和疯狂,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青筋都崩了出来。
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沈成蹊的手,手指抚上那道伤疤,温热的血液沾上手指,几乎灼伤了皮肤,下意识的要为他包扎伤口,却又猛然顿住。
“……”他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脸色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难看。
沈成景不悦的瞪他一眼,“殷北,你这时候给他包什么伤口,血还没流多少呢。”
说完他挥了挥手,两个小厮拿着个茶碗走过来开始接沈成蹊流下来的鲜血。沈殷北简直没法再装下去,胸口起起伏伏,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心中那只狰狞的野兽。
沈殷阙是他的,这副身子也是他的,如今却被伤的这么狠,这叫他如何再伪装下去!
反观沈成蹊这边,脸上却始终带着浅笑,像没看到沈殷北的痛苦般,自若的盯着鲜血一滴一滴往外淌。手上虽然痛,但是想到离开沈殷北的控制,就等于多了一分离开王府的筹码,也给了他一个斩断这段畸形感情的机会,心里也多少有些畅快。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不相信沈殷北对他存在过爱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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