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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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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计策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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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的马车在外城毗邻最繁华闹市区的街道茶楼前停了下来,片刻过后,外头何玉柱的声音传进来,禀报他:“爷,索大人和格尔芬少爷已经等您许久了。”

    “嗯。”胤礽漫不经心地应下,推开了车门,在何玉柱的搭手下下了车。

    茶楼里几乎没有客人,胤礽进去便径直上了二楼,进了走廊最里头那间的雅间。

    等在里头的正是索额图和他的长子格尔芬。

    俩人见到胤礽便立即起身请安,胤礽打断他们:“坐吧。”

    何玉柱伺候胤礽坐下倒了茶之后便退了出去,帮之将门给带了上。

    索额图面色黯然,敬过茶之后便连连叹着气:“太子爷,奴才这一走,也不知还有没有命能再活着回来见到您了。”

    康熙在回京前两日,突然下了圣旨,说是准噶尔部方平,恐有余孽作乱,命索额图带兵丁千人前往驻守,令不日出发。

    康熙这一旨意,倒是并不在胤礽的意料之外,江南私盐案一事,虽然没有证据,但种种迹象都让康熙以为主谋是他和索额图,康熙不会治他,但是索额图却并不打算放过,只是没有证据定不了罪,于是干脆便将之扔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最好就别回来了。

    此去蒙古,风餐露宿又路途遥远,索额图年纪也一大把了,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倒真是不好说,可以说索额图在收到这份形同流放的旨意之时,几乎便已经是绝望了。

    胤礽安慰他道:“叔公也不用灰心,来日方长,您多保重身体,身边多带几个大夫,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便交给下头的人去办,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孤会等着你回来的。”

    其实在胤礽看来,索额图此去,至少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再在京里待下去,没准哪天康熙就要跟他来个大清算,到时候可是连脑袋都要搬家,当年不就是如此,如今这样,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他这话却不能与索额图明着说就是了。

    胤礽的安慰于此刻失意之至的索额图来说其事并无多大作用,而胤礽见他依旧面色忧郁,便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叮嘱格尔芬道:“你记得多派些奴才跟着前去照看着叔公的身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立即告诉孤,那些常用的药材补药的也给多备着些。”

    格尔芬心里自然也很不是滋味,连连应下:“奴才都明白的,太子爷有心了。”

    胤礽点了点头,便沉默下来,喝了半盏茶,又吩咐格尔芬道:“你去帮孤做两件事。”

    格尔芬一听胤礽这语调就知道是正事,连忙打起精神:“太子爷请说。”

    “其一,还两个月便是冬至,到时候皇上惯例要出正阳门去天坛祈天,在那之前你找个时机,去给孤一把火烧了正阳门,做得小心些,万不能留下了把柄让人发现是你让人去做的。”

    格尔芬闻言愕然:“太子爷……您要奴才火烧正阳门?”

    “没错,”胤礽肯定道:“最近直隶一带都在闹灾荒,外城不是涌进了许多流民,栽到他们身上去便可。”

    “这是为何?”格尔芬实在是不解。

    胤礽漫不经心地吹了口茶:“也没什么,孤不过是想换个步军统领而已。”

    “奴才明白了。”格尔芬心惊不已,太子爷……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索额图听罢也不免错愕地看了胤礽几眼,又见他并非说笑而是势在必行的模样,到底也没有多问,而是跟着叮嘱起格尔芬小心行事。

    格尔芬一一应下,又问道:“太子爷说的第二件事是?”

    胤礽喝下最后一口茶,撇了撇嘴:“找人上折子参直郡王。”

    “参直郡王?”

    胤礽和胤禔一贯不对付,不过这么直接参他倒也还是第一次,格尔芬诧异的同时又与胤礽确认道:“太子爷是要参他何罪名?”

    “身为钦差,办案不力,敷衍渎职,意图混淆视线,有包庇之嫌。”

    胤礽一气说完,索额图却反对道:“爷,皇上已经认定了这案子是您和奴才所为,如今您这么参他,皇上那里会怎么想?您这又是何必呢?”

    胤礽笑了笑道:“孤还没说是由谁来递这个弹劾奏折呢。”

    “您是说……?”

    “先头上奏揭露私盐案的那个江南道御史,由他再上一封折子,弹劾钦差办案不力,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可他不是四贝勒的人吗?”格尔芬不解道。

    四贝勒的人,如何会听他的话?

    胤礽点了点头:“你让人给江苏巡抚宋荦送封信去,由宋荦去说,他必定会听。”

    胤礽说着便将那早就拟好的信函扔到了桌上,索额图疑惑地接过去一看,竟然是出自胤禛手笔的信件,当然了,是胤礽伪造的,不过这字迹,倒是与他印象里的四贝勒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格尔芬也接过去看了看,心中便有数了,小心翼翼将之收了起来。

    “宋荦对四贝勒忠心耿耿,只要看了这信必然会照信中所说去做,你只要派人将信准确无误地送到他手里就行,而他看过之后也必定会即刻给烧了毁了,不必担心留下证据。”

    “奴才明白了。”格尔芬连忙应道。

    索额图又看了重新斟上了一杯新茶正慢慢喝着的胤礽一眼,斟酌了片刻,忍不住问道:“爷,奴才听说直郡王他去扬州在您的府上住了两个月,你们……”

    胤礽一眼横过来,打断他的话:“那又如何?他住孤的府上,是皇上的意思,孤不得不招呼他,他倒是想拿孤的把柄,可惜事情根本就不是孤做的。”

    “那太子爷可知道直郡王他是在包庇何人吗?为何最后案子结了,却依旧没有找出幕后主谋?”说起这个,索额图当真是满腹怨念,要是钦差能把真正的主谋给揪出来,他也不用做这个替罪羔羊被皇上厌弃扔去蒙古了,而胤礽既然让人上折子弹劾他,索额图想当然地便认为他是知道了胤禔在包庇哪个,参他的同时也顺便带出那真正的幕后主谋。

    胤礽无奈摇了摇头:“这个事情嘛,叔公你就别管了,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索额图见胤礽不愿说,想了想便也只能罢了,起身和格尔芬一块告辞,退了出去。

    胤礽轻叹了叹气,再次端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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