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拜得分外虔诚,而身后跪着的一众,则是各怀心思,个个心怀鬼胎。
半个时辰后,跪在靠后处的胤禛睁开眼,冲角落里候着的奴才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悄悄往后缩到了帷幕后头去,手里尖锐的石子瞄准了台子最边上的那尊白玉观音,瞬间便弹了出去。
‘砰’的一声,那玉观音掉落地上,一地的碎片,而碎片中的另半本账本,便显得如此显眼。
康熙惊愕地睁开眼,阻止住蠢蠢欲动的众人,将那账本接过到了手里,翻了翻,便沉下了脸,吩咐道:“你们都随朕出去。”
胤禔诧异万分,下意识地看胤礽,而他的表情,似乎也是始料未及。
回了书房之后,那半本账本被扔到了胤礽面前,康熙的脸色冷若冰霜:“你与朕解释解释,为何这种东西会在那白玉观音里,你把他藏起来是要做什么?”
“儿臣不知,这不是儿臣有意藏起来的,儿臣也没想到账本会在那里头。”胤礽微垂着眼,死死盯着地上那账本,眼神也同样冷到了极致。
“这不是你的府邸吗?不是你藏的会是谁藏的!”
“儿臣不知。”
“你还敢说不知!”
“汗阿玛不也住在这里。”胤礽猛地抬起头,毫无惧色的双眼直直对上了康熙的视线:“不止是汗阿玛,还有大哥和众位弟弟,更何况大哥在儿臣这里住了两个月,只要有心,藏本账册到这里头栽赃于儿臣,又有何难?”
一旁听着的胤禔便有些气结,方才他还为胤礽担心不已,但胤礽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说他在栽赃?要说起来,他在这里住了两个月,真要是栽赃他做的可能性还真的是最大就是了,而康熙也未必不会这么想。
只是康熙却因为胤礽此刻的态度,和他眼里隐隐透出的不屑轻蔑给激怒了,怒斥道:“混账东西!你这话难不成是在说朕污蔑你不成!”
“儿臣没说过,若是汗阿玛要这么想,儿臣也无话可说。”
“你!”
“汗阿玛息怒。”胤禛上前一步及时阻止了康熙就要出口的苛责之言:“账本为何会藏在玉观音里,这玉观音又是从哪里来的,可以找这府上的下人先问清楚再说其它也不迟。”
胤禩闻言嘴角撇了撇,真能装,明明就是你做的,到了皇上和太子面前倒是办起和事老大好人来了。
胤禛的话提醒了康熙,当下何玉柱被便被传了进来,抖抖索索地跪下,一头的冷汗,脑袋几乎要垂到了地上去。
康熙不悦质问:“你来说!这尊玉观音是打哪里来的,是不是太子的!你给朕说实话!若是有半句隐瞒朕要了你的脑袋!”
“奴……奴才不敢隐瞒,是……是高大人,杭州知府高大人送来的。”
康熙阴鸷的眼神瞬间又扫到了胤礽身上去:“高承爵?他为何会给你送这种东西?”
“儿臣不知,他来给儿臣请安送礼,儿臣便收了,至于这里头还藏着账本,儿臣委实不清楚。”胤礽冷冷答道,语气是分外的不屑。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哄骗不成!”康熙彻底恼了他这态度:“你在这里养病有几个人知道!为何你偏偏就告诉了他!还收了他的东西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贩卖私盐之事你又到底知道多少!”
胤礽嘴角动了动,竟是笑了:“说到底,汗阿玛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儿臣是私盐案的幕后主使,既然汗阿玛根本就不信儿臣,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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