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这事想办法给瞒下去的馊主意。
只是事情要瞒下去,第一步就得把朝廷拨给河道的银两账目给做平了,被私吞了的那些河银必须得再吐出来,只是这笔银子却并非是笔小数目,且分赃销赃早就有去无回,而胤祉虽然是皇子,安家费和俸禄也就只有那么多,要他拿必然是拿不出来的,思虑来去,最后便在幕僚的怂恿之下将主意打到了盐务上头。
所谓拆了东墙补西墙,说的就是胤祉这种被逼无奈之下做出的昏了头的举动。
私盐贩卖古来有之,江苏一带私下里与官员勾结做着这种买卖的商人也早就大有人在,只不过小打小闹的之前也并未过多引人注意过。张鹏翮身为两江总督,其实本质上来说还算是个好官,为官清廉,政绩建树都值得人称道,在老百姓之中的口碑也很不错,虽然他确实有私下里通过刘家的宝通行赚取些银两,但也并非是不义之财其实也无伤大雅。
而自从胤祉打上了盐务的主意,便是他转变的开始。
张鹏翮面上与索额图走得近,心里却其实对刚愎自用贪婪骄横的索额图颇有些不屑,而他真心倾慕的却是为人平和谦逊有礼又富有才学的三阿哥胤祉,又胤祉也曾私下帮衬过他,一来二去的,他便被胤祉给拉拢了去,而在胤祉向他提出如此要求时,张鹏翮虽然心中诧异,最后却也还是硬着头皮给应了下来。
于是原本下头那些人还做得畏手畏脚,可自从张鹏翮也开始插手私盐买卖,又暗示他们京里有主子靠山护着之后,众人便没了顾忌,放手大干了起来。
再之后,在张鹏翮与胤祉也都尝到了甜头,便是有些收不了手也不想收手了,一直到了如今东窗事发。
其实自打御史上奏揭露这事,胤祉就已经慌了,又不知道康熙故弄玄虚派来查案的钦差是谁,而他自然也不想坐以待毙,便私下派人前来江苏稳定人心,又想着既然太子已死而张鹏翮本也与索额图走得近,便想着把罪名全部推到胤礽身上去或能脱罪。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胤礽还活得好好的,且对他所做之事一清二楚。
听罢胤祉声泪俱下的诉说,胤礽沉默了半响,问道:“既然刘家是你的家奴,他家财大业大,直接让他们出银子便是,为何要动做私盐买卖的主意?”
“太子爷当真不知吗?”胤祉猛地抬起头:“除了那个刘锦是我的人,他爹和他家在朝为官的那些人不也还是效忠索额图效忠太子爷您的吗?”
胤礽撇了撇嘴:“你主意倒是打得不错,若是孤真病死了,可不就做了你的替死鬼了。”
自知理亏的胤祉眼神闪烁了一下,再一次低下了头:“臣弟罪该万死,但臣弟还不想死,求太子爷救臣弟这一回。”
“救你可以,你要如何回报孤?”
胤祉暗暗握紧了拳:“但凭太子爷吩咐。”
胤礽笑了笑:“记着你这话便是,孤现下还不需要你做什么,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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