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过得缓慢而又安宁,不是教室里的叽叽喳喳,却又仿佛少了些什么。不利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与墙壁连接处不断有小蜘蛛爬来爬去的蜘蛛网,视线不由得开始模糊。最近哲也都在忙些什么呢,总感觉对自己不冷不热了呢,再也不像小时候一样了。
果然,即使再牵强,还是想将哲也牢牢地握在手中啊,那种永远不用担心哲也被抢走的心情,一定会是相当美味的。只是…还是有些不忍呢。
一个下午慢慢的就这样耗了过去,不利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一躺就是一下午,就好像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一样,就连想要去跟踪哲也看看他到底跟谁在一起,在做些什么,都觉得没劲透了,身体懒洋洋的使不上力,明明以前觉得很好玩的给哲也发一千条短信的活动也无法使不利高兴起来。
到底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呢?这种茫茫然孤寂的感觉。
时钟跳到了五点整,看着伸出脑袋来报时的小鸟,不利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却是忘记了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的事实,双腿根本还无法掌控的他就这样膝盖一弯没头没脑的跪在了地上,顺手还打翻了旁边哲也给他准备的各色水果的盘子,虽然还没有削皮。
“呜啊,好痛。”不利小心翼翼的揉了揉重重砸在地上的膝盖,顿时有种倒霉透顶的感觉。他想去看看哲也,他觉得哲也这个时候还不来找他一定有蹊跷,或者是被什么人给绊住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总之,哲也是不会不来接他的。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勉强站稳的不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刚想伸手拉门却敏锐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身体猛地后仰想借势躲开却忘了自己的双腿正在负伤中,终于,某人被一瞬间打开的门狠狠地拍在了身体的正面。
时间开始慢了下来,“嗖”的一声某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不得不说,飞翔的感觉是有些美妙的,不利昏头昏脑的在空中用手捂住开始不断流血的鼻子,眼神飘向即使依然面瘫着脸却向这里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哲也,心里感觉很满足,本来就是想让哲也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好多获得一下关心的,哈哈哈,只不过…这个代价好像有些太大了。
飞过屋子,不利从敞开的窗户摔到外面的草丛中,真应该庆幸校医务室是在一楼,不然不利君就又得回来继续躺着了。
“啊。”哲也抱着篮球奔到窗户前面,看着趴在地上用屁股一拱一拱想要自己站起来的人,禁不住把怀里的篮球放在地上,自己越过并不算高的窗台奔了过去,“不利君,不利君?”他先是摇晃了一下不利的肩膀,发现本来还在努力挣扎的人好似忽然没有了体力一样,“唰”的委顿了下去,哲也就有些着急。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快些,赤司那家伙可是催得紧呢。”灰色头发的人毫无道歉的意图,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嘴角扯出轻蔑的笑意,“真是窝囊啊,原宿不利,以前不是挺意气风发的吗?”男人单手撑在窗棱上,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芒,“喜欢男人什么的,真是恶心人啊。”
草丛中的两个男生俱是身体抖了一下,不同的是,哲也微微红了脸转过头去,手也僵硬了少许。不利却是苍白着脸,快速地看了转过头去的哲也一眼,脸上露出一些痛苦,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谁跟你说这些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宣扬出去呢,虽然以前并没有考虑这些,但是,但是,如果哲也因为这份感情受到伤害的话,他绝对要将这个男人剁成肉酱!
一瞬间滔天的恨意席卷而来,手往裤腰上伸去,却蓦然被另一双手按住,“不利君,我没有在意。”
哲也摇摇头,干净澄澈的双眸在这一刻治愈了不利黑色的心灵,嗷,这种眼神,这种眼神,果断只能给自己一个人看到啊,只有自己,才配拥有这样灿烂的光辉。什么五颜六色的人,通通消失掉吧。
不利猛地站起来,鼻血也同时喷发了出来,染红了衣襟,哲也吓了一跳,惯用篮球的手快速的从裤兜里掏出纸巾就往不利脸上擦去,白净的手指在自己眼前乱晃,不利有些呆滞,脸慢慢的红了起来,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歪歪扭扭的好不滑稽。
倒是灰崎祥吾被撂在一边,显出不开心的神色。“啧,不愧是一对儿,都这么让人恶心。”他最喜欢用言语攻击敌人了,要不是这两个人都是篮球部的话,他不介意用拳头好好教训一下。不过,这么宝贝的人,万一被夺走的话,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像是想到什么,灰崎舔了一下嘴唇,眼里燃着兴味。似乎是看到了很久没有见过的喜欢的事物一样。
不利慌忙将哲也挡在身后,用满是红色的脸对着前面的人厉声怒喝,“你才是恶心的人渣吧,不许你这么说哲也,小心我让你去轮回啊,人渣。”气的怒不可遏的不利满脑子都是“人渣,败类”这种词语,灰崎祥吾冷笑一声,“切,小鬼,就会说大话可不会招人喜欢啊。”
“人渣,我才不需要你喜欢啊。”混蛋人渣,不利一个踏步向前,然后被后面人猛力一推,跌倒在地。某人趴在地上,觉得脸上热流更盛,“哲也…”怎么办,舍不得责备哲也,可是自己也好疼啊。
“啊,真是对不起。”哲也眨着水色的大眼睛挠挠脸,掠过趴在地上的物体,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青峰君,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洞开的大门前因着一丝风有了些前后晃动的声音,但却没有人应声而出,反而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向着外面极速而去。
“啊,对了,忘了说一句。告诉我你们两个关系的,可就是青峰大辉那家伙呢。我走啦。”灰崎祥吾愉悦的摆摆手,挂着得意的笑容慢慢离开。
随着恶意挑衅的人消失了身影,窗户外面的两人一致保持着沉默,主要是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太疼了还把嘴唇磕流血了导致实在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唔,哲也,好疼啊。”呜呜呜呜,不利拍拍身边的泥土,象征性的示意了一下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但是对方没有理他,他稍稍将眼睛抬起来一些,才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不利霎时间有些忐忑,哲也不会讨厌他了吧,也是,被那种形容词形容的话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的吧。同性恋,恶心?哼哼,早知道现在哲也不能接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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