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君,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去过你家。”黑子哲也坚定的说着。不论什么情况,在任何时候,他都会坚持他所认定的真相,因为哲也最在乎的,就是坚持两个字,无论如何,坚持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原宿不利淡淡的笑了一下,专注的看着哲也,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想要一次性贪婪地看个够一般,黑子哲也也没有躲闪,只是淡淡的回望着,表情没有波动,尽管惊讶也只是短短一瞬,实在是太短暂以至于不利都没有发现到。
两个人在夜晚无声的街道旁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不利默默垂下头,双拳颤抖,紧紧地攥在身侧,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哲也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不利君,出什么事情了吗?”
依然是如此淡定的声音,依然是如此淡漠的面容,忽然一股念头冲入脑海,即便强迫着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依然没有成功。
莫名的,不,应该说是一直地,想让眼前这个人为自己发疯,想让眼前这个人对自己作出对别人不一样的表情,恐慌的,痛苦的,喜悦的,什么都可以,他想这样想的都快癫狂了,可是眼前人为什么还只是那副样子,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吗?
脑袋里什么东西猛地崩毁,他继续问着,“呐,哲也,你真的没来过我家吗?”期盼着说出不一样的话,他知道自己要到极限了。
“没有。”哲也一如既往的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真的没有吗,哲也?”不利猛地一把抓上来,握住了黑子哲也的双肩,漆黑的眼睛深深的注视着水蓝色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他自己狰狞的样子,禁不住把表情放软,就连语调也不再那么强硬,反而带了些哀求。“求你,哲也,说你来过。”这样的话,一切都不会有变化,我们还是我们,哲也,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吧?
因为你有太多的,可以坚持的,比我重要的多得多的东西!
一辆车猛地经过两人身旁,“呼”的声音带动着风吹过两人的耳朵,汽车司机按了几下喇叭,旁若无人的离开,后面只剩下呆若木鸡的蓝色头发的少年看着落在地上的书包陷入了沉默。
“呼哧,呼哧。”不断的奔跑也无法阻止脑部的剧痛,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既定的流程无法更改,从来没有人发现的秘密现如今终于迫使自己要做出调整了吗?不想啊,不想啊,他用力捂住脑袋,不断地摇着,身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撞翻了垃圾桶,撞倒了别人的信箱,然后趴在自己家门前喘气。
“好疼,好疼。”他趴在门前的地上喘息,僵硬的翻过身子,看着眼前昏黄的灯光想要发笑,却只是咳出了鲜红的血丝。
不可以呆在外面啊,不可以让别人看到,这是秘密,自己死亡,都不可以透漏出的秘密。他单手掏钥匙,另一只手扶住脑袋,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脑袋好像被人剖开一样硬生生的钝痛,牙齿咬破了嘴唇,手掌上出现指甲的痕迹,也阻挡不了的深入骨髓的痛楚。
他阴沉着脸进了屋子,面对着漆黑一片的走廊,慢慢滑坐下来,跪着,一步一步蹭到门厅。这里,左右各有两扇拉门,把手上落满了灰尘,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但又有些别样的暗褐色的痕迹,布满在拉门阴暗的角落。
不利靠在其中一扇前,默默的呼出气息,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慢慢停止跳动,就像新鲜的鱼搁浅在岸边一样,无论自己怎么伸出双手,依然没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多久了?只有黑子哲也一个人的世界?
面对着四周围墙上满满的“黑子哲也”四个字的笔画痕迹,不利捂住脸笑了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什么啊,杀了我的记忆,不就相当于杀了我吗?反正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我,死一个算得了什么啊?”
反正对象只有哲也,存活在哲也身边的“原宿不利”就是真正的原宿不利,因为自己的目标也只有一个啊。
只是有些可惜呢,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青峰大辉。
视线快速的暗了下去,不利最后一次把手伸出,依旧是虚无!
第二天一早,不利君在自己床上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穿衣洗漱之后对着寂静的屋子默默喊了声“我出去了。”然后“蹬蹬蹬”跑出去,三秒钟后又马上返了回来,在墙上刻下“黑子哲也”四个字后才慢腾腾的踩着永恒活泼的步伐去蹲点黑子哲也的家。却被告知这小子早就去了学校了。
去学校,为什么这么早去学校?不利很快的搜索了一遍记忆,才想起哲也竟然早早就考进了帝光中学的篮球部,现在还是一军队员,而自己貌似下了战帖,练习时间还没有通知。呜啊,真是麻烦啊。
学校门前已是人满为患,大多数学生都匆匆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想要在上课前跑进教室,不利倒是不慌不忙的,要不是为了哲也,鬼才要上这种课啊。走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响过铃声了,看了看教室里大部分坐好的人不利气定神闲的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看着书桌边挂着的书包,便对哲也报以一个微笑,“辛苦你啦,哲也。”
水蓝色头发的男孩儿将视线从外面的景物移到就连坐在座位上还不忘盯着自己瞧的人身上,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个人,不利君?怎么有些不对劲?
“你…”刚想说什么的哲也就发现不利被一个大粉笔头打中了脑袋,现在正在被教师训斥自己也不方便说话。
稍微想了一下,哲也还是回过了头,对于坚持的事情,自己心里似乎产生了些疑问,昨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不利君的哀求,以及那眼神中处处闪烁着的“救救我”的信号,都让黑子在心里感到不解和无措,从头到尾,他都是被迫接受的那个,不利君的请求,不利君的问好,不利君的便当,不利君的告白,不利君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在围绕着自己转。
在自己看来,那么强大的不利君,也会有恐惧什么东西的时候吗?
他向不利望过去,在坚持了将近两分钟之后,慢慢的转过了头。
不是不利君吗?是什么另外的东西?以前,只要自己注视不利君超过一分钟以上,他就会注意到自己并回过头来关心,现在,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哲也握住心脏的部位看着外面很熟悉的景物,有些许惆怅,好像放在书包里的香草奶昔也没有了往日的香甜。
“喂,阿哲在看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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