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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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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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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的……”

    我猛的抬头,死死盯着他:“你知道?所以你是来听我亲口讲给你听的吗?亲口要我把那些不堪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复述给你听吗?”

    我气的浑身发抖,狠狠推开曾奚伸过来的手,却因为用力过大,自己止不住向后倒去,哗啦啦的碰倒了灶台上堆叠如山的碟碗,整个人随着倾塌的碟山坐倒在地,那模样不用想象都知道是狼狈至极。

    我不待曾奚冲过来,自己撑着地站起,手掌压在碎瓷上,划的血淋淋一片。谁知刚刚撑起半个身子,脚下却又是一滑,再次跌进片片碎渣之中。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羞愤交加,一口闷气憋在喉头,最终化为一声嚎啕大哭:“你滚啊!看着我做什么啊!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他妈已经不再爱你了啊!你他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抓起破碎的碟碗朝曾奚丢去。

    眼前暗了暗,曾奚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将我抱起,然后轻轻放在空无一物的桌上,拔出随身匕首隔了袍角替我包扎手伤。

    我甩开手,要把他推出去。

    “阿音!”曾奚突然怒喝一声。

    我抖了一下,抬眼看他,曾奚的脸在我的泪水中模糊成了一片。

    他抬手拭去了我的泪水,继而垂下头,动作熟练的检查伤口,声音平静道:“好吧,既然我知道了你的那些秘密,那么作为补偿,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嗯?”我兀自抽泣着,呜咽声也小了下来。

    曾奚浅叹一声,停了手上的动作。

    “其实只有一句话。”他说。

    我狠狠吸了吸鼻子,哧道:“就一句话还卖个屁关子!”

    曾奚笑了,“这个秘密就是,我曾奚这辈子就是个当斥候兵的命。”

    “这算什么秘密?”我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曾奚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你忘了?我曾说过,即便你不愿意再留在我身边,我也永远是七年前与你初遇的那个斥候兵。”

    我彻底怔住。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死心,因为我再也给不了他什么。

    “你是聋子么?”我挣扎着跳下桌子。

    “我听到了啊,我听到你对我说你已经不爱我了,你还坦白的告诉我你爱的是顾牵机。”曾奚认真包扎好后,看着我的手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续道:“可是阿音啊,我这个人虽然索然无趣,常常让你感觉太闷,但至少没有人听你说话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找我。毕竟……想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听,会感到很孤单的。”

    说罢,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道:“晚些我会拿外伤的药来,碟子你就别洗了,我那会替你担着的。”

    说完他就走了。

    “曾奚!”看着他即将跨出门时,我突然喊住了他。

    曾奚站住,背对着我。

    窒了窒,我做出了最后的努力:“我们……就这样吧,没有以后了。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曾奚淡淡道:“不过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然后他走了。

    将世界上所有声音都被抽走了。

    我脑海一片空白,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他做一个了断,可如今该说的狠话都说了,却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可是筵席散了的时候,有些记忆却突然又回来了,那些曾经的片段像长着成千上万的触手,紧紧扼着我的心房,疼痛让我畏缩,让我颤抖。

    “其实那羹没有馊。”庄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然回头。

    “你一直在偷听?”

    庄晓抖了抖袖子,“我听的正大光明,是你们没发现我罢了。”

    我酒劲儿未过,恹恹的坐下后趴在桌上。

    “我开始佩服你了,明明对他没完全忘情,却能把话说的这么绝。”庄晓靠在锅台边,笑的飘飘渺渺的。

    “我不喜欢无意义的藕断丝连。”我把头埋进臂弯。

    庄晓跟着踱过来坐在我身侧,突然道:“阿音,你就没有想念过教主吗?”

    这是来到玉临关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庄晓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问我这个问题。

    我揉捏着额头,过了良久才道:“庄晓,你曾问我为什么宁愿打杂,宁愿接受别人无理的责罚也不需要你的援手。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因为只有忙的累到空不出时间休息,我才能不去想他。”

    长吁出一口气,我直起身。

    “因为……想念一个人,是比所有责罚都要严酷的惩处。”话罢,我缓缓放下手,平复了胸口纷涌而出的郁郁之气。

    庄晓的表情有些出乎意料,“你没有恨过他?”

    “没有。从来没有。即便他毁了我报仇的希望,即便他岔了气脉视我于不顾,我也没有恨过他。”微醺的人总是不善于说谎,我侧过身直直看着他,“庄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庄晓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龙池山?”

    “我为什么要留下?”我反问,“我能做什么?除了带给师父一大堆麻烦,其他什么都不能帮他,还不如小槐在他身边的作用大。”

    我起身为自己倒了碗凉水,仰首喝下,又清醒了些。

    “况且,”我放下碗,“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

    庄晓笑意淡淡,指尖轻轻在桌面上画着圈。

    “阿音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总是能理解曾奚的选择了。”

    “怎么?”我看着他。

    “因为你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庄晓迎着我的目光,“你们都是把责任看做比天还大的事。只不过对于曾奚而言,忠义便是他的责任,而你所视之为使命的,便是雪洗一个家族的仇恨。”

    我苍白的笑笑,“这象牙吐的不错。”

    微微晃了晃,我推开碗,摇摇摆摆的出了门去。

    冷风袭面,我很没形象的泛出一个浅浅的酒嗝。吐出一口浊气后,忽然觉得好像再辛苦再难过,也不过如此。

    ***

    春末的时候,大昌国派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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