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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了是你的,你就这么喜欢明知故问?”我直视他。
师父的目光愈发冰冷。
“你觉得我在骗你?”我说。
师父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这是想叫本座对你产生愧疚?”他的脸色倏然间变得极为可怕。
“……”
我终于折服了。
果然精神病人思维广,连思考方式都是如此的另辟蹊径!!
我无奈的缩进被子里,闷哼道:“对不起啊我跟不上你的思考节奏,我等愚昧的人类不配拥有你尊贵的愧疚。”
还没说完我就被师父掐着脖子从被子里提了出来。
“咳咳……”我咳嗽着抬眼,对上了师父冰箭似的目光。
师父沉声:“时音徒儿,你不要以为没了孩子,本座就能原谅你把北境大军引来的这条罪名!”
我怒极:“顾牵机,当初是你强留我在龙池山的!更何况裴逸对围剿龙池山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事!”
师父森然大笑:“本座强留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点头,“是啊,你不记得当然是最好不过。这样我也可以去留随意,你更不必去什么杏林山庄,你就这么得一辈子精神病,人人皆大欢喜!”
“你说什么?”师父猛的将我拽到他眼前,“本座真是太纵容你了,你竟敢三番五次的对本座如此放肆!”
我狠狠打着他的胳膊,大声的,一字一句的讥讽道:“顾牵机,你他妈的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有病!当个精分是不是还在这儿巴巴的美呢?我真是嫌自己沫子太多了,竟然一再跟你废话!我早就该知道跟一个精分说话没有任何意义!”
话罢,颈间一阵剧痛。
我涨红了脸,费劲儿骂道:“有病还他妈不让人说!咳咳……我还偏说!顾牵机你有病!精神病!得治!”
师父的手骤然收紧,森冷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登时像条搁浅的鱼,张口瞪眼,喘不上气。
好一阵,师父蓦地松了手。
我眼前迷迷乱乱一团,身子软软的瘫倒下来,摸着脖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或许吧。”师父忽然开口。
我怔住,直愣愣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看向我的眼神依旧盛气逼人。
“或许本座忘记曾对你说过些什么了。”师父道。
我感到不可置信。
“不过……”师父蓦地加重了语气:“既然本座不记得,那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去妄想的好!”
“你觉得我对你有所妄图?”我问。
师父冷笑,却不答,眉目间散发着俯仰天地的强势,不掺杂一丝温软的缱绻。
“好好修养吧,我的乖徒儿。”他漠然的扬起眉梢。
我努力撑起身子,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你有没有对孩子的失去感到过惋惜?”
“惋惜?”师父挑眉,“既然没了,说明不并不属于我,惋惜又有何用?”
我嗤笑出声。
“况且……”师父忽地掀袍坐在床侧,冷俊的脸慢慢贴近我,继而散漫笑道:“本座愿意的话,还可以再让你生几个。”
他说着,钳住我的下巴,俯身过来重重的吻了下去,微凉的舌强硬的抵开我的齿关,霸道肆虐的攻伐着我的唇舌,如破城般带着扫屠一切的杀戮气息。
我没有抵抗,只是睁着眼,深深的看着师父熟悉又陌生的脸。
看着看着,忽然就潸然泪下。
师父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继而放开了我起身离去。
“顾牵机,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冲着他的背影,我轻轻叹气。
师父顿足,背对着我没有做声。
“不要有幻想。”片刻后,他说。
脚步声渐远,最后消失在门外。
我一点一点缩回被子里,将头蒙住,就像一只把头塞进沙堆的鸵鸟。
我紧紧蜷缩着,用膝盖抵着心口,翠羽草的毒早已被解,可那里却是阵阵挛痛。
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牵绊,我应该释然。
可是我却哭了。
哭自己终是对师父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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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走后,我自己爬下床喝了药,然后钻回被窝昏沉沉的睡到了大半夜。
没有做梦,没有心悸,但我却莫名其妙的突然醒了过来。
帐内静极。
我坐起身,隐隐听到外面传来阵阵笛声。
黑暗中我披衣下床,摸索着走出了大帐,夜风夹杂着婉转的笛声扑面而来。
这是……江月令!
我甚是惊讶。
不得不说这吹笛人的技巧和水准委实高我太多,这一曲江月令吹得婉转曲折,声声乐律抛入天际,在山涧盘旋迂回,听的人心旌荡漾。
我寻着笛音一路走去,终于在小溪涧边看到了吹笛人。
月色下,清丽娇小的背影静立在溪边一株水杉下。
似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那女子放下横笛,缓缓回身看我,笑的艳逸绝伦。
“小,小槐?”我蓦地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贴一张基友给俺画的阿音的人设~~~(话说爪机党应该看不见……好悲催……)
虽然是线稿 但素俺还是好稀饭啊!!谢谢宴引~~么么么么哒~!!
PS谢谢栗子和于妹纸的雷子~~~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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