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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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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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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我和师父回到了龙池山。

    路上的时候,师父派出的暗探传来消息,说曾奚重伤被抓,眼下正被羁押在重犯牢里择日提审。

    我微微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至少他还活着。

    下了马车后,师父抱起我一路没停的奔上了斗羽峰,踹开门进了屋,将我轻轻的放在他的床榻上。

    我说我要回我的住处,师父理也未理,只是小心的托起我的手开始拆解纱布。

    经过十几天的恢复,碎裂的骨头虽然尚未完全愈合,但外观看上去的确大有起色,不似前日那般惨不忍睹了。

    师父看了一会儿我青红不堪的手,起身跃出门去,不到眨眼的功夫又回来了。

    我看着他进屋取了新手帕,投到水里浸湿后拧了拧,走过来一寸寸一点点的轻擦着我的手指。

    师父垂着眼,神情端肃冷冽,眉目间沉浮着丝丝怒意。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想知道。

    屋里死一般安静。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教主,您要的栖骨膏。”一名教众在门外道。

    “进来!”师父应声。

    黑衣教众推门走了进来,还没将药膏放到桌上,就听师父隐含着怒气的斥责声响了起来:“不过是取个药,去了这么久!”

    “嗵!”

    教众直挺挺跪了下来,吓得捣蒜似的磕头:“弟,弟,弟子知错,教主恕罪啊!”

    “师父,你知道药房离斗羽峰有半座山的脚程么?”我睁开眼。

    师父冷眼看我。

    “你必然知道的,对吗?”我说。

    师父没有否认。

    “可即便你知道,你也不会去考虑你的弟子来回一趟需要多少时间,因为你是教主。”我又说。

    许是那教众头一遭见有什么人敢如此顶撞师父,头也忘了继续磕,只是目瞪口呆的盯着我。

    “你出去。”师父挥了挥手。

    还没来得及眨眼,那教众已经跳起来跑的没了影。

    师父掀袍往床侧一坐,托起我的手腕,墨眉微蹙,“若不是你那番折腾,现在手指会好了大半的。”

    我苦笑:“我做不到心安理得看他送死。”

    师父依旧看着我的手,面无表情道:“送死也是他自愿,就算他不那么做,为师也照样可以带着你离开。”

    师父的冷漠叫我出离愤怒:“饭不煮也照样能生着吃的!你怎么不直接抓一捧生米塞嘴里呢?”

    师父突然若有深意的笑了:“阿音,我若喜欢生吃的话,你早在我肚子里了。”

    我盯了他一会,扬起手就朝师父推去,气愤道:“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师父刷的沉了脸,闪电般扣住我的手腕,语气全是森冷的警告:“你的手若再不好好护着,待得长成萝卜状的时候,你可不要来跟我哭!”

    我失笑:“我的手我自己会负责,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哭?”

    “你的手?”师父的语气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阿音,你要记住,你的一分一毫都是为师的,你没有任何对自己不负责的权利!”

    我极力抗争:“我就不信你能永远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意志上!”

    师父睥夷,轻哼道:“你以为为师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我突然像被抽了底气,彻底偃旗息鼓。

    师父的确道出了一个严峻的现实,那就是在和师父的斗争中,我每一次都是处于下风的,没有例外。

    我垂下头。

    师父蓦地长叹一声,倾身上前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阿音,你这条命算是为师捡回来的,你不珍惜,我还舍不得放手呢。”师父温和的语气和以前一样,又不太一样,明明是责备,却又带着无尽的宠溺。

    我猛然抬头,脸上带着指天为誓的坚定,大声道:“我不服!我要咸鱼翻身!”

    师父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慢慢道:“咸鱼翻身不也还是咸鱼么?”

    “……”

    我暂时放弃了抗争,沮丧的伸出手让师父上药包扎。

    由于脚上并没有伤筋动骨,所以愈合的速度比手部快的多,眼下已勉强可以行走。师父查看了下伤口后,脸色果然大有缓和。

    清洗上药包扎,前前后后委实忙了很久,其间我和师父谁都再没有说话,偶尔碰疼了伤口我也只是轻声哼几下。

    屋里静极。

    “我以为你会求我去救他。”师父用干净的布子净了净手。

    我坐起身,定定的直视着师父的双眼。

    “我求你的事,你没有一件答应过。”我眨了下眼,仿佛抖落了许多往事的薄尘,“唯一答应过的,到最后你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食言了’,就再也没有了然后。”

    师父的气息沉静了下来。

    “所以我求了也没用,更何况身在险境的那个人是曾奚。”我又道。

    “记性不错。”师父似笑非笑,“所以才很难忘记仇恨。”

    我斜斜往后一靠,“师父,你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会继承你爹的宏图,成为天珩教教主的,对吗?”

    师父没有否认。

    我续道:“你这二十几年一定很顺,从来都是别人揣摩你的心思,你用不着考虑别人的想法,对吗?”

    师父依旧沉默。

    我笑了笑,再不说话。

    “好好休息吧。”良久,师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回头,突然喊住了他。

    “师父。”

    师父蓦地顿足,背对着我。

    我坐起身下了床,对着他的背影缓缓跪了下去。

    “你不是不求我么?”师父的声音带着稍纵即逝的讥讽。

    “我承认自己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我说。

    师父似是轻哼了一声。

    我挺直了身板,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在魔教长大的男人,叹道:“师父,我不是求你去救曾奚,而是求你明白一件事。”

    师父微微侧首,眼中锋芒犀利。

    我抬头,缓缓的,清晰的说:“如果那天换做是你浴血引敌,我也会不惜性命去求曾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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