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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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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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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的不紧不慢,每一下都重重敲在了我的心底。

    有人吗?他问。

    他的声音就萦绕在我耳廓,近的就好像呼吸都能透过来拂上我的耳背。

    我大气也不敢喘,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阿音?他又问。

    我狠狠咬着牙,鼻子酸涩不堪。我只能用力贴着门,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曾奚的体温,就能稍微安抚我的悲伤。

    曾奚又等了片刻。

    我微微侧头,看着曾奚投在门上的影子动了动,最后悄然离去。

    他走了。

    我伤心的闭上眼,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错眼间,曾奚的人影重新印到了窗户纸上。

    ……阿音?曾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十足十的试探。

    这,这这也被听到了?!

    阿音?曾奚轻轻推了推门。

    完了完了,我四下张望着,看有没有衣柜什么的能让我躲一躲。

    算了还是滚到床底吧!

    可惜我完全忽略了我只有一只脚能够履行其职责的这个事实,于是我跳了一下后,便壮烈的扑倒在地上,发出了“嗵”的一声响。

    我忙不迭朝门那边看去,发现曾奚似乎是向后退了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撞门!

    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档口,师父再次于紧急关头解救了我。

    曾都尉,你这是要撞门吗?师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曾奚的答话:是你?

    当然是我。师父说的理所当然。

    曾奚沉声质问:这么说,阿音就在里面?

    师父没有说话。

    这次曾奚没有再拍门,而是干脆利落的一脚踹开了门。

    那一刻,曾奚和师父投向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抹诡异的光——我忘了我此时正蓬头垢面的趴在地上,形象狼狈不堪。

    曾奚冲了过来。

    阿音你这是怎么了?曾奚试图将我翻个面,奈何我手脚都缠着厚厚的纱布,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我尴尬的伸展手脚,自己翻成正面,然后被曾奚扶着坐回椅子上。

    师父背着手缓步走进,他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目光后的深意着实难以揣测。

    我咽了咽口水,回过头,正对上曾奚关切的眼神。

    阿音你的手脚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

    我讪笑着扬了扬胳膊,呵呵道:从前啊有一只胳膊在街上走,突然冲出来一群人跟它打了一架,于是胳膊就去找大夫包扎,后来你猜怎么着?

    曾奚:……

    后来它就变成了一根巨大的棉签!哈哈哈哈……我笑的飙了泪花。

    曾奚和师父一起沉默了。

    我有些无趣的止了笑,耸肩道:好吧,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紧张。

    曾奚严肃道:阿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我敲门你明明在却不做声?

    我偷瞄了眼师父。

    师父神情淡漠。

    好吧。我决定开诚布公。

    我转过身,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道:曾奚,我就先不跟你回去了。

    什么是‘先不’?——我的话被师父打断,师父一边慢慢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浅浅啜了一口。

    我压了压火气,续道:我是说,我要回龙池山一趟。

    什么是‘回去一趟’?——我的话又被师父打断

    我忍耐了一下,说:那个……是这样的,我有点私事,可能,可能要忙几个月,你就别为我担心了,龙池山很安全……

    师父再次平静的打断:阿音啊,为什么你敢对我坦白,对他却是遮遮掩掩?

    我终于炸毛了:那他妈的你来说啊!

    好!师父“啪”的将水杯往桌上一拍,长身而起,冷冷道:曾都尉你请回吧,阿音有了身孕,需要静养,除了龙池山,本座哪也不会让她去,也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

    我用两个裹成沙包似的拳头捂住了脸,哭丧道:我也就那么一咋呼啊,你还真什么都说了……

    曾奚沉默了片刻,起身与师父对面而立。

    曾奚的神情分外平静,他直视着师父,扬声道:龙池山?天珩教的盘踞地?在下没猜错的话,你是顾牵机?

    师父不言,看向曾奚的目光如摧狂折烈的刀锋。

    曾奚亦是气势俨然道:虽然在下并不知道阿音经历了什么,不过以在下对阿音的了解,她并不是真心愿意跟你回去的。

    师父慢悠悠道:是不是真心,不如曾都尉你自己问她吧。

    于是曾奚果然来问我了。

    我只好哭丧着脸说我是心甘情愿跟师父回龙池山的。

    曾奚大为愤怒,怫然质问:顾牵机你对她做了什么!

    师父忽然笑了,他隐去了眼里犀利的敌意,此时有的只是迷离且柔软的光。

    师父踱步过来,抬手覆上我的肩,沉声道:曾都尉啊,你要明白,这世上只有本座才能为她拿到解药,只有本座才能真正护的她周全,也只有本座才能心无旁骛的爱她。

    霎时,我惊了。只为最后那两个字眼。

    曾奚的脸上亦出现了复杂之色。

    师父垂眼看我,笑若春山。

    阿音,你是不是又不信呢?师父笑的愈发飘渺。

    呆了一下后,我用拇指勾过拐杖,撑着站起,一言不发的往门外挪去。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曾奚在背后叫我。

    我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道:饿了,去叫点吃的。

    然后我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其实我只是心绪有些烦乱。在师父吐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心口处像被滚烫的钳子烙出了一道疤,碰不得,更无法视而不见。

    我心神不宁的走到柜台前,有气无力道:掌柜的,有热茶么?

    等了等,没人搭理我。

    我抬头,见那掌柜的正低垂着头在看账本。

    掌柜的,有热茶么?我提高了声音。

    掌柜依然不理我。

    我纳闷儿了,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喂!我猛然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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