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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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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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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习惯于微笑,但却从不说笑。

    难得能一起坐在大柳营外的河滩边时,总是我在说,他在听。

    我说,曾奚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曾奚微笑:好。

    我:从前有个国王因为太爱他的王后而荒废了朝政,因此有个亲王就趁乱造反,要求国王杀了他的王后,否则就要夺取王位,国王不得已,就杀了王后。

    曾奚微笑:然后呢?

    我:然后亲王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国王在一起了。

    曾奚依然微笑:噢,这样啊。

    我:……还有个故事,要不要听?

    曾奚说好。

    我:从前有一个老者叫愚公,愚公家门前有两座大山,出远门很是不便,所以愚公就决定把山挖平。

    曾奚看上去听的很认真。

    我:后来呢,愚公锲而不舍挖山的事被天帝知道了。

    曾奚十分好习惯的问我:然后呢?

    我:然后天帝就只能派了两个天神下凡……

    曾奚:嗯?

    我:……把愚公砸死了。

    曾奚平静的看着我一个人笑倒在草坪上滚来滚去。

    笑了一会儿,我颇觉得有些没劲儿。

    我坐起身看着他。

    这人总是这么不温不火的,有时候真是没劲儿呢。

    可是……可是我偏偏就爱这个男人,我爱他,这又能怎么办呢?

    我叹了口气,说曾奚,你看着我。

    曾奚怔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我。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我探过身去吻住了他。

    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就像一个满是橘色的梦。

    这是我第一次亲吻一个男人。我只是把自己的唇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然后便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我大瞪着眼看他,我看到他眼里过电般闪过几分错愕,然后一切都沉淀下去,浮上来的是淡淡的迷乱,还有让我懵憧的……心疼?

    我愣了一下。

    不过是个错眼的时间,曾奚有力的手臂便死死的搂着我的腰,将我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前,垂首狠狠封上了我的唇。

    他的吻霸道而灼热,却不温柔缠绵。他像在啜饮清酒般用力吮吸着我的唇舌,偶尔会咬着我的下唇不放。我有些痛,却舍不得放开,我伸出手臂抱住他,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的胸膛里去。

    其实我更喜欢温软缱绻的吻,不带金戈铁马意味的吻。

    那天下午,他就那样吻了我很久,没有情/欲,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爱恋。

    之后我依然没有放弃我的调/教计划——

    我说:曾奚,说你喜欢我。

    曾奚先是看着我笑,然后将我搂入怀里,有时候会捧起我的脸给我一个悠长的吻。

    既然不肯说喜欢我,说些别的也行啊。

    于是曾奚每每从战场回来,我都会扑过去踮起脚,掐住他的脖子来回使劲摇晃,说曾奚你丫的想我没有!快说有没有!有没有!

    他只是点头,笑容被我摇的晃晃荡荡,实在摇的他头晕了,他就索性将我拦腰抱起,转上几圈,却从来不亲口说他想我。

    后来慢慢的,我发现曾奚这个人不仅不会说哄人的话,更是不会说谎。

    比如我问他,我和你妈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他肯定会说先救他妈。

    我说那你不怕我死掉?

    他说不会,你比我妈轻很多,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说那若是我真死了呢。

    他略一思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阿音,若是我救不了你,我便与你共死。

    我看了他半晌,说:曾奚啊,你的认真太沉重,为什么不懂得说句谎话骗骗我?

    曾奚笑着抚了抚我的脸:阿音,是你这问题太过无趣。

    我没回话,我只能问这些脱离实际又无趣的问题。他太过认真,认真到我根本不敢去问那个我始终不敢问的问题。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却不会为了我而卸下他肩头所担负的责任。

    我很难过。可是我依旧爱他呀。

    我是要爱他一辈子的呀,怎么能为此退缩呢?

    再后来,我和曾奚的事还是被我爹发现了。出乎意料的是,爹并没有责罚我,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手,让跪在堂下的我回屋去了。

    退下的时候,我看了我爹一眼。

    爹没看我,只是一个人皱着眉头,苍灰色的头发与被打磨过的刀刃泛着同样的颜色,可突然间我却觉得他颓老的厉害,时光像退潮的海水般从他的生命里流逝,令人束手无策,无法阻止。

    几天后我再次见到曾奚,我告诉他,我爹并没有责罚我。

    我很开心,可曾奚却头一次没有笑。

    他只是凝着眉,沉沉的看着我,许久,说阿音,你放心,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上前抱住他——我不需要你用生命保护我,我只想你活着,哪怕你不要我。

    两个月后的一个半夜,我家莫名其妙的走了火。所有人在救火的时候,爹却独独将我拉到书房,亲手塞了个铁盒子给我。

    阿音,跟着曾奚走吧,别回来了。爹沉沉的拍了拍我的肩,像在拍一个儿子。

    我忘了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爹的眼里头一次露出了让我懵然的慈爱,这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流露过的。

    之后爹就不由分说的把我推出了书房,把我带到后门,想让我离开,谁知才走到后门,便看到一大队举着火把的人马正分开来将我家团团围住。

    爹当即将我拽了回来,四下看了片刻后,把我塞进了花园的假山洞里。

    爹说阿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来,否则就不是我时子延的女儿!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看着爹毅然离开了。

    这就是爹最后跟我说的话,他到死留给我的都是生硬的命令,没有过父亲的慈爱。

    我抱着铁盒缩在假山洞里,远远的就听着哭喊声,脚步声,呵斥声,没多久我听得又是一队兵马由远及近,兵器打斗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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