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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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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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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庄晓唇角挑出一抹笑,低声悠然道:景修,我就是个瞎子,你也照样杀不了她。

    景修深思了一下,而后摇头:不信呐。

    庄晓轻拭着剑上的血渍,侧脸印着浅浅的月光,笑得雅人深致:那你试试?

    他擦的是景修的血。

    景修小臂上长长一道血痕,从手肘到手腕,触目惊心。

    景修用他的小银刀割下衣袍一角,裁成宽细一致的布条后,极为耐心的将胳膊上的伤口包扎的整齐又美观。

    我深深的觉得这人如果不是真正的人妖,那必定是个追求完美、挑剔审慎、并且冷酷细致的精神洁癖患者。

    比起精神洁癖,我倒更喜欢庄晓这种单纯注重清洁的男人。

    想着我便不由自主的朝庄晓看去。

    他看上去并不好,更贴切的说,是十分不好,显然受的内伤不轻,苍白的俊颜愈发显得眉如墨刻。

    庄晓似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朝我瞥了一眼,说阿音你别苦着脸好像欠着我了,我又没怪你,腿短是天生的,跑那么慢我也没辙啊。

    呸!丫满口鲜血了还跟我贫。

    我想笑,但是伤口处的疼痛让我笑不出来。

    庄晓!我只能轻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挑眉。

    我抬手指了指他,然后用力敲了下我的左心口,道:好兄弟。

    这是我在军营里学到的,从来没有机会用到,因为不知道对谁去用。

    我不确定庄晓能否明白这手势的含义,不过从他展颜一笑的表情看来,他的领悟应该差不离。

    很多坊间流行的传奇故事都有这样相似的情节:主角不幸陷入险境,为了不连累他人往往会选择凛然扑出虎躯,赴死前沸腾着满身铁血大喊——

    放开那少年,我跟你们拼了!咿呀!!

    不过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我只是桩子一样杵在原地,感受着肩头逐渐凉透的血,连剧痛都开始变得麻木。

    时间仿佛在此刻滞涩不前了。

    我闭上眼,听得耳旁烈烈衣袂声再起,四下里杀意激荡,整条长街都落入了漫无边际的孤寒。

    思索了须臾,我忽然睁眼,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两手交握,满脸真心实意道:哎呀景老大,你胳膊上的布条裁的真不错!

    你喜欢?你死了以后我可以多裁点烧给你的。景修说着,手下招式不停,气息丝毫不乱。

    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顶顶有名的赏猎老大,说话可不能像放屁一样。

    景修面现反感:小姑娘说话怎得这般不文雅。

    我连连点头,恳切道:说的是说的是!不过景老大,我虽不会武,但也知高手都懂得点穴止血,像这种时候你还花心思把自己包扎的这么细致,你该不会不懂点穴吧?

    我一边揶揄着,一边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后退着。

    景修淡淡一笑,并不着恼:姑娘你别退了,以你的速度,等我把庄右护法打死了你也退不出半丈远。

    你,你这说得什么话!你也太看不起庄晓了!我义愤填膺,气得竟然打了个磕巴。

    庄晓漂亮的回身后跃,然后朝我抛来一个感动的眼神。

    至少一丈吧!我继续据理力争。

    庄晓:……

    景修乐道:你还真看得起他,他刚刚强受了我一掌,再运内劲就是死路一条。

    我不屑道:胡说八道,我怎得看他依旧潇洒帅气呢?

    景修流云般的身形穿梭在庄晓的剑影里,声音稳稳传来:不信?你让他说句话试试。

    我心中一沉。

    窒了窒,我摆着手促狭道:得了吧,庄晓平素废话那么多,难得闭了嘴,我还自个儿把清净往外推啊?再说了,我……师父!师父救我啊师父!!!

    这一声我喊得天震地骇,凄厉的声音穿过薄薄夜雾,然后我像溺死之际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般惊喜交集,浑身像突然软下来的弦,脱了劲儿般的摇摇欲坠起来。

    当然,师父根本就不曾出现。

    这戏我演的很卖力,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对付景修那种心思缜密的人,不拿出我臻于完美的演技,必然逃不过他洞若观火的双眼。

    果然,景修击出的那一掌出现了明显的迟滞。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停缓,庄晓手中的织月已灵蛇般穿过了景修的左腰,柔软的剑尖急速回折成勾状,生生勾出一个窄窄的血洞。

    好样的庄晓!这伤口就算不疼死景修,也够这死人妖包扎上好一阵了!

    我开心的差点呼出声,却没注意景修手中的银刀再次乍现于指间。

    阿音小心……

    庄晓的声音湮没在喷涌的鲜血里。

    我猛的回过神,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紧抿双唇绝不开口。

    大概是伤势较重,景修的飞刀刚刚脱手,便被庄晓的织月逼得失了准头,堪堪擦着我的脖子飞了出去。

    我打了个激灵。

    景修连连后退数步,飞速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再抬眼的时候,杀气骤然间凌厉了十倍。

    那一刻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他妈才是真正的赏金老大啊!!

    我抖了一下,果断的抱起身旁用来白天摆放货物的桌板,费劲的竖起来挡在身前,肩头伤口因为太过用力而再次崩裂。

    我也顾不上看伤口,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看见景修腰侧的伤口仍然止不住的流血,心中大喜,一脸得瑟的喊道:景老大,你那个伤口太大,点穴是没用的,赶紧包扎吧,记得包好看点,不然卖不出去!

    想了想,我又继续骗他:对了,庄晓的剑上有毒,含笑半步颠,别忘了运功逼毒!

    景修的双手缩在袖中,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袍在微微颤抖。

    他没有看我,但我知道如果这次不把他干掉,总有一天他会让我不得好死。

    可是我干不掉这个祸害,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无以言明,就好像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会死掉一样让人感到特别膈应。

    庄晓趁着景修检查伤口的时候纵身向我这里跃了过来。

    快走!他猛的将我拽了过去,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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