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缱绻着诡异的气息,师父一言不发,我亦不哼不哈。
渐渐的,那种钝痛开始变得木然,一种奇异的潮热一点点向上侵袭,板结的土地开始慢慢变得柔软,身体里潜藏的快/感正逐渐苏醒。
我无所遁形的挣扎在这种快/感里,羞耻感如穿了线的针,紧密缝合着我的双唇。
我的不声不响似乎激怒了师父,他突然重重的掐住我的肋骨,钳住我的腰,带着全身的力量掠夺着他身下的城池。
我险些喊出了声。
我咬着牙根娇嗔道:“顾牵机,你他妈当我是蒜泥的吧?”
师父不回话,更是加大了力量,把我推上了海啸般滔天的浪尖。
我冷笑着盯着他的脸,目光中流露出对峙的锋芒。
师父的轻袍渐渐湿透,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结实均匀的轮廓,可他的双眸依然冷冽清明,不夹杂一丝情/欲。
于是我明白自己是输了。
彻底输给了这个没有感情的修罗。
压在我身上的人不是我师父,他是个岔了气脉的嗜血修罗。
可是如果师父不停止修习,终有一天,他会彻底、永远的变成这个无心无情的……陌生人。
想起石壁上刻着的那几行字时,我的心就莫名凉了下来,仿佛能被捏出冰冷的水滴,身下潮热的快/感也于刹那无踪。
我颤抖着手,张开双臂,狠狠的抱住伏在我身上的师父。
师父停了下来。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我将头埋入他的颈窝。
“可不可以不练了?”我的声音开始哽咽。
“你说什么?”师父蹙眉。
“可不可以不练了呢?可不可以不练归藏心法了呢?”
我紧紧抱着他,抱着我心里的那个师父,口中喃喃:“师父,师父啊,放弃这套心法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变得忘情绝义,再也清醒不过来了呀!”
我的眼泪和鼻涕尽数擦在师父的肩头。
师父厌嫌的推开我的脸,从我身体中抽/离,看也不看我一眼,披了外衫就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衣不蔽体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紧紧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
其实我很清楚,只要我留在这间石室,就永远无法等到那个清醒的顾牵机。
因为这里是修罗场,只有需要嗜血的修罗才会踏入。
我于苦笑中沉沉睡去。
在最后一丝意识沉淀时,我感到身上被覆了层冰凉的绒被,柔软沁凉如师父曾经的怀抱。
***
在后来的数日里,我单纯成了师父发泄兽/欲的工具。
在这不见天日的青冥石舍里,我只能靠送饭人来估摸流逝的时间。
师父再也不和我说话,甚至对于我在青冥舍中乱跑都不再过问。
我也不愿意和师父说些什么,即便是他强行在我身体里横冲直闯,我也依旧倔强的抵死沉默。
不过好在我除了那些残破的布条,还多了一条被子,于是我整天披着被子站在那面刻满归藏心法的石墙前沉思。
师父知道我不懂武功,所以无所谓我是否盯着这面墙死看。
我不是想偷功,而是想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在修习的时候岔了气脉。
可惜整墙的心法我都熟稔于心后,我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心法中只写到气脉岔入离心格后会如何,却从未交代是什么原因导致。
我直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迷,可惜我没能力解开。
当然我也没忘掉自己的逃跑大计,可惜这青冥舍着实像座迷宫,每次我兜兜转转,险些以为自己遇到鬼打墙的时候,总能被师父轻易的找到,然后拎小鸡一般把我丢回石床。
日子空洞的像风扫过的荒谷。
而我每天就活在这种空洞里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因为我不愿让自己就此消沉。
在我此生唯一要做的事完成前,我不会因禽兽的凌/辱而迷失了方向。
所以很多时候师父都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背对他,独自陶醉的鬼扯着嗓子唱着我最爱的歌,然后忍无可忍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太伤自尊了。
我忍不住问他:“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
师父皱眉:“你在唱歌?”
我愠怒:“你简直不懂欣赏!”
师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我有些委屈。
真的,天地良心,这首“万恶淫为首”是最适合我声线的名曲,没有之一。
就这样我又与师父无声的抗争了数日,就在我以为自己永远逃离不出修罗师父的魔掌时,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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