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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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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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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快黑的时候,我掩门走出小园,独身朝斗羽峰走去。

    路上遇到了千春姑娘,千春问我去哪,我说师父早晨说让我在这个时辰去找他。

    然后千春的脸色立刻变得像摊坏的蛋饼一样古怪难看——当然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形于色,表情很丰富。

    千春走时没跟我打招呼,就好像她刚才遇到我跟我说话完全是个偶然的施舍。

    我站在原地看着千春顶着那种难看的表情离开,默默的对着她的背影比了一个中指,然后继续拾级而上。

    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随父亲去军营,回来后学会了比中指。我迫不及待的对着我那当将军的爹试验了一次,于是我的左脸有将近十天的时间是比右脸大一圈的。

    现在想想,好像从将军府大小姐变成天涯沦落人的这些年,我人生中最鲜活的记忆竟然是父亲抡过来的那一耳光。

    忘了说,其实我在龙池山的女人缘挺差的。

    不过整个龙池山算上我也只有两个女的,另一个当然就指千春了。

    师父住在斗羽峰,不算远。我走到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昏黄的天幕隐隐残留着温暖的橘色。

    我很喜欢那种颜色,它让我想起一个旧人的笑。

    我来到师父的书房门前,门是半开着的,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娇笑和喘息声。

    我回忆了一下,千春的确刚才走的是下山的路。

    那么里面的女人是谁?

    好奇心驱使,我把头伸了进去,于是看到师父正抱着一个媚眼如丝的女人,女人衣衫滑落肩下,而师父完美的唇形正画笔般在她雪白的颈间勾勒着撩人的□。

    ……

    ……师父在亲女人?!难道他平时对任何美女都不假以辞色全是伪装出来的??

    我惊讶的表情就像吞了一整个李子。我试图说服自己那其实不是师父。

    可是……

    你看看你看看!哪个男人会长得像他这么清俊好看的五官,偏偏又生了个英挺的鼻梁和坚毅的脸型,真他妈是完美的刚柔并济。

    正如我以前常说的,师父那瘦削如刻的脸庞线条完美的拯救了他太过俊逸的五官,使得他看上去至少不会缺少男人的硬气。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的时候,我就看着一道黑影来袭,接着身上一痛,飞出了门。

    我趴在院子里,揉着快要断掉的肋骨,胸腔里鼓荡着阵阵怒火。

    那一脚真他妈的用力!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见师父缓缓从屋内走出,我脚一软又坐了下去。

    天空中残存的微光终于被夜色吞噬了,惨淡的天光下,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穿着一袭纯黑的单袍,微微敞开的领口没有系好,露出了白瓷似的皮肤。

    我坐倒在地上抬头看他。

    于是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浑身都鼓胀着冷冽杀气的男人,真的是我师父。

    可是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我感到无比陌生,甚至……害怕。

    我所认识的师父是一个随性中带点脱线,脱线中不乏深沉,深沉时略微迷茫,迷茫后隐藏犀利的……人。

    比如他在杀人的时候会突然想起整理发型。

    经常性的,他无比喜欢把一首欢快的小调弹的让闻者感到生无可恋。

    偶尔他还会在暴怒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跑神儿了。

    再或者,你看见他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斗羽峰看日落,可如果你认为他喜欢看日落,他会告诉你那是因为早晨看日出太早了他起不来床。

    不管怎么说,师父还是很照顾我的。

    可是此时我却清楚的看到,师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比一把残酷的刀更锋利。

    风一个劲儿向天边刮着,天上一点云也没有。

    “你是谁?”师父说。

    我是谁??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他那比夜色还阴郁的脸色说明他他娘的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是会笑出来的。

    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惊讶,试图说明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的说明似乎引出了更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说师父你连自己唯一的徒弟都不识得了吗?

    “徒弟?”师父寒冰一样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你是……小槐?”

    小槐又他妈的是谁?!我无语看他。

    刹那间,我捕捉到了师父墨黑的瞳里晃过的惘然。

    不过只有那么一瞬而已,因为下一刻我的脖子已经卡进师父冰凉的手里了。

    “你不是小槐。”师父说,“你到底是谁?”

    师父的脸缓缓贴近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在思考一盘水果是应该直接生吃还是做成蜜饯。

    “我当然不是小槐!”我赶在师父收紧五指掐死我前赶紧大声解释:“我是时音!你半年前才捡回来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显然师父一点也没记起来时音是谁。

    我预感我下一刻就要去找我爹了。我终于有些着急了,开始想办法让师父放了我。

    一个错眼间,我已经是满面泫然,泪花滚滚。

    人在求生瞬间首先能想到的肯定自己最拿手的。而我最炉火纯青的演技就是所谓的泫然欲泣,这一招曾帮我挡住了无数次父亲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要拥有精湛的演技就要付出代价。那时的我在真正痛苦彷徨的时候,却如何都哭不出来了。

    “时音?”师父重复了一遍。

    “你是我徒弟?”

    我拼命点头。

    意外的是,师父竟然松开了掐着我的手。

    他缓缓直起身,冷漠的脸隐藏在被夜风拂起的墨发后,像一幅雾遮楼台,月迷津渡的画。可惜……我仍感觉的到他刀锋一样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

    片刻后,他说:“你走吧。”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师父转身离去后,瘫倒在地上。

    刚才还恨不得长四条腿飞奔,现在反倒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无力。

    我借着月光,拍了拍因为蹭来滚去弄脏的裙摆,无精打采的离开了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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