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找我们老板吧?不知有何事?”
“是刘家村的杨先生叫我来找他的。”刘家村也就是新手村。
“那你稍等,我这就去请老板。”
店员说完就往后堂里走,没过多久,一个出尘飘渺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清隽俊美的样貌让人一见难忘,本来透着冰冷的凤眼之中此时却难掩激动。
“是师兄让你们来找我的?”疾步而来的男子在看到两人之后,直接看向了顾欢欢,“他现在可好?”
“先生很好。”顾欢欢看着头上顶着梧桐二字的男子,福了福身,“不知您可是先生说的梧桐子?”
“是的,我本名梧桐,梧桐子是师傅给我改的。”他说着头上的名字从梧桐变成了梧桐子,下面还多出了一行字——逍遥派代理掌门。
顾欢欢只觉得逍遥派三个字好像在哪儿见过,萧风暮雨却是一刹间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整个江湖都在猜测是否存在的逍遥派竟然会在这里。
“师兄让你来做什么?”
顾欢欢拿出杨先生给的牌子,递给梧桐子,“先生说如果我要入派就来找您。”
梧桐子接过牌子,神色低迷,“他还是不肯回来……”
顾欢欢看着面前这个一脸颓然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他与杨先生之间的瓜葛,但她还是说道,“先生很好,梧桐先生不用担心。”
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寂寥消沉的身影。他真的很好吗?
“梧桐先生如果想先生了,可以去找先生,他喜欢喝酒,一个人喝太寂寞了。”忍不住的,这句话就出了口。
梧桐一愣,突然全身的消沉就这么不见了,清爽的笑声从嘴间流出,“呵呵,是我太执拗了,还是姑娘你看得透。”
她看透了什么?顾欢欢转头看向萧风暮雨,一脸疑惑。
回答她的,只是一只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以及一个淡淡的微笑。
然后顾欢欢脸红了。
梧桐子继续道:“姑娘可介意我叫你欢欢?”
顾欢欢点点头,“梧桐先生是长辈,自然可以。”
“资质不错。”梧桐子看着顾欢欢嘀咕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欢欢会弹琴吗?”
怎么突然跳到这里了?顾欢欢疑惑的点点头,“幼时学过。”她倒是不怕萧风暮雨察觉到什么,现代的顾欢欢也确实学过几年古琴。
“那下棋呢?书法如何?可会画画?”梧桐子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顾欢欢。
“均会一些,只是不精。”顾欢欢道。
萧风暮雨若有所思,梧桐子的眼睛更亮了。
梧桐子从琴架上去下一架古琴,递给顾欢欢,“弹一曲来听听。”
顾欢欢看了看面前的古琴,不用试她就知道那是一把好琴,比从前她学琴时用的要好。
“梧桐先生这里可有香?”在她看来,弹琴前的仪式焚香、净面、更衣不可少,现在条件不许,可焚香却是一定要的。那是对音律的尊重,也是对听者的尊重。
“自然是有的,还是上好的檀木香。”梧桐子赞许地点点头,唤来下人去取香。
很快,燃着香的青铜鎏金香炉就被摆在了琴桌上,顾欢欢坐在桌后,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檀香味流转鼻尖,心神慢慢平静了。
睁开眼,那双十指芊芊的手放在琴上,轻轻一抚,随即十指连动,清新流畅的旋律从指间流淌而出,活泼轻快的节奏带着勃勃生机,一曲《阳春白雪》跃然而出。
梧桐子静静的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看向顾欢欢的目光却是越来越满意。
顾欢欢的心神都在琴上,有多久没有弹过这首曲子了?从前父母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凉亭里听着她弹这首《阳春白雪》,边喝着茶边赏着初春的景色。后来,他们不在了,自己就再没弹过了。
本该轻快的琴曲慢慢融入了一丝淡淡哀伤,就连不懂琴的萧风暮雨也听出了异样,何况是梧桐子?
但他们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沉浸在琴中的少女,檀香在空气中扩散,模糊了她的低垂的脸,只剩下嘴角带着怀念的弧度。
最后一个音调落下,顾欢欢静坐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歉然地看向两人,“失礼了。”
萧风暮雨朝她点点头:“很好听。”
“以情入琴、以声传情,你弹得不错,指法也是娴熟,想来下了苦功,只是曲子选错了。”梧桐子看着她。
“欢欢受教,谢谢梧桐先生指点。”
“叫我师叔吧,师兄让你来也是这个意思。他既然给了你牌子,就算是收了你这个徒弟,不要辜负他的苦心。”梧桐子重新把牌子还给她,“这牌子是我派弟子的身份象征,只有出师的弟子才可把自己的牌子给其他人,是传承的意思。你要好好收好。”
顾欢欢本就曾像杨先生行过拜师礼,把杨先生看做老师,这会儿听梧桐子这么说,倒也欣然同意,“弟子谢过师叔。”
“跟我进来吧。”梧桐子说着,又看了看萧风暮雨,停顿片刻,“你也一起。”说完进了后堂。
顾欢欢和萧风暮雨互看一眼,依言跟了上去。
进了后堂,梧桐子领着他们穿过花园,来到了一处院落。
这次,萧风暮雨被留在了外面,梧桐子带着顾欢欢进了屋子。
一走进屋子,最醒目的就是正对大门的作案上那几个牌位。
那些牌位从上到下一共四排,最上方的写的是“祖师——逍遥子”,第二排依次为“巫行云”“无崖子”“李秋水”“李沧海”,接着是第三排的“苏星河”“虚竹”以及第四排的“康广陵”“范百龄”……等。
十多个牌位依次摆放着,案前的香炉里插着香,袅袅升起的烟弥漫在空气中,让屋子多了些诡异。
“这是本派的先人灵位,逍遥派由祖师逍遥子开创,祖师不仅武功绝世,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更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是千年难出的奇才。他一身收了四个徒弟……”梧桐子一脸崇敬的对顾欢欢说着逍遥派的故事。
顾欢欢听的认真,也知道了为何她会觉得“逍遥派”有些熟悉了,这不就是从前看过的金庸电视剧里的门派吗?她还曾经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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