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禤华婷果然就是块鸡肋,硬骨头、哪个角落都扎着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重点是他们所有人都看轻了这个女子,从没想到女子的情感真的柔轫得怎么戳着也不烂成一片片,坚忍,忍耐。「素泞当日曾说澈一天不负我,素泞便一天不负澈,言犹在耳,岂敢或忘?何以母后从一开始就认定素泞会背弃澈?又既然母后把澈夸述成那般样子,那素泞喜欢上澈亦是极其自然的事,为何母后却避之如蛇蝎?且千方百计的想阻挠素泞与澈的更进一步接触?」
「再说,若然澈当真是那龙阳之人,那素泞之存在岂不正是解决了母后一大难题么?是掩饰也好,是将澈从那沉渊中拉出来也好,素泞相信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嗜好断袖之人;可母后既是处处阻挠,多有猜疑,那么素泞也少不得猜上一猜,澈的身上到底还有甚么秘密。母后既然问了许多,也该是轮到素泞来一问,澈到底是七尺男儿或是娇柔女子?」
柳素泞步步进逼,陷阱终于挖好,或许该说一开始就存在了,因为,秦澈身为女子,是一个事实。
被逼迫到这个份上,禤华婷依然高贵典雅,脸上早已不见方才的慌乱,也许她从瞒下秦澈身份秘密的那一刻开始,就已预料到会有今天被别人揭穿的时刻,她定定的看着柳素泞,声音很冷:「是,澈儿是女子。既然现在皇后知道了,又当如何呢?」
吁……柳素泞脸上不露半分喜色,可心里终是吁出一口气来。秦澈的身份秘密她早已于昨夜揭破,可那到底是她耍了手段用了暴力,而非秦澈心甘情愿的交待,作为「补偿」,她就要禤华婷此刻亲□待秦澈的身份秘密,因为这也是一种证明,证明也许她们还是相信着她的。
「素泞方才已许下诺言,必护澈的周全,就算她负尽天下人,也不许天下人负她。」
「柳素泞,现在妳也该告诉哀家,妳对澈儿是何种感情了吧?」禤华婷黑了脸,她真心觉得先帝当年的决定今日害了女儿,柳素泞未知晓这秘密时她便怕有朝一日秘密被揭穿了柳素泞会急怒攻心告于秦修害了女儿,可得到现在柳素泞知晓了这秘密依然那般义无反顾地说着要护女儿一个周全时她又担忧她们二人女子相恋违了天理……禤华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早生华发了。
柳素泞闻言朗朗一笑,神色间再无负担,尽是一片傲然之色:「皇后于皇帝是该怎样一种心情,素泞对澈便也是怎样一种心情。」随又望着禤华婷,目光中是一种自负:「先帝于母后是何种心情,素泞于澈便也是何种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就是「为君万死入荆棘」,算是素泞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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