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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座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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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一波方平一波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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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劳皇后。」秦澈一骨碌的从銮床上打滚而起窜到离床最远处的一张暖榻上坐着才安生,那样子有点像一只逃亡的小耗子:「御书房尚有数份奏折等待朕批阅,朕还是不阻皇后休息了。」秦澈终于知道玩过头了,跟柳素泞这女子搏奕,偶然胜她一子可以,想要当长胜将军那就是痴人说梦,因为那女子就是有那种无论情况多不利依然在一子棋势后力挽狂澜的才能。

    「臣妾以为澈有些夫妻间的体己话要跟臣妾说呢。」

    「皇后与朕不过萍水相逢,连朋友亦称不上;虽名为夫妻,实为陌路人,能有甚么私密话要说呢?」有位皇帝明显忘了刚才发生过甚么事,譬如说皇帝的某些行为足以构成「调戏」这个字的基本动作。

    「那怎么臣妾记得刚才澈拉着臣妾说要谈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呢?」柳素泞轻笑,觉得那人缩在暖榻上的模样极为可笑,复又取笑道:「倒是臣妾疏忽了,喜床虽大,到底不及暖榻温暖。是臣妾没有体贴澈,理应早早上床为澈暖床才是。」

    秦澈想吐血,想一耳括子甩上柳素泞的脸骂她不知廉耻,却又觉得如此做便会叫人瞧出不寻常来。虽说帝后无感情但男人哪个不爱美人?谁会见着绝色美人如此勾引自己还坐怀不乱?秦澈觉得她就是那被女登徒子调戏了的小媳妇,偏偏这女登徒子还没有自觉,而且那个色/诱着她的女子还是她的皇后,怎么说怎么不着调。这种憋郁的感觉真的让人窝火,却又跟被秦修处处压一头的那种屈辱感截然不同,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棋逢敌手、惺惺相惜?秦澈盯着那个悠然自得寻了茶具沏茶的女人,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澈要喝茶么?」

    柳素泞的动作很快,但是一点也不粗鲁,轻柔中的熟练,在在透出一股高雅,过程便成了可以欣赏的美景。虽然她们同样在宴席上喝的不多,但凡是酒总能磨人理智,茶浓香醇,醒酒最好,重要是能沉淀人心。

    柳素泞七窍玲珑心,对于秦澈所说的交易买卖其实摸了个大概,无非就是她爹爹手执的兵权。事实上柳素泞虽然冠上「国度之一」的美誉,但她的份量之重却体现在「长天元帅柳景辉独女」这个名目之下。一名女子,才貌再好,于男人视来亦不过房中玩物,只有呼啦啦的百万雄兵才是重点。柳素泞嘴角勾了勾,不知道这位皇上陛下会开出甚么条件。

    「朕不渴。」秦澈拒绝得很彻底。虽然自问两人之间没有冲突点,但是宫里权谋血斗从来不少,谁知今天的枕边人会不会在翻身过去的剎那捅刀子?皇后谋害皇帝的事在史书上没有少写,光是前朝就有那么一两次。老太传曾说她疑心重,成帝后怕会百官不信、百言不用,这不怪她,她若不如此,只怕早在出生哪年就死了,哪用得下长大。父皇在世她亦没少受秦修的绊子,何况现在高高宫墙中只有她一人孤身作战?

    柳素泞挑眉,「国度之一」的名头她不在乎,但自己号称天下第一茶师,自己沏的茶谁不是乞着喝去?胆敢拒绝得如此爽快的只有眼前这个皇帝……暗暗瞪了某个不给面子的皇帝一眼没效果,柳素泞采霸道政策,把刚刚倾倒出来的茶杯直接塞到秦澈的手,假装没听见皇帝陛下的拒绝:「茶还是刚沏出来冒着烟那会儿好喝。」

    秦澈瞪圆了眼睛,她遇上的是甚么了?这真的是那个被称为「国度之一」言行举止容貌才德无一不备受颂扬的出色女子吗?!但刚才那分明说好听点了是强硬,说难听了就是强逼!强逼的对像还要是自己——当朝天子!

    「皇后不行商真是可惜了。」秦澈手端着茶杯,阴侧侧的道:「朕觉得朕不应该立皇后为后,应该立皇后为皇商才是。」如此强才,岂不是能尽揽天下财富?

    「臣妾谢过皇上美意,」柳素泞桃唇轻沾茶水,笑道:「不过臣妾觉得商战远不如宫斗来的有趣。」

    视宫斗为乐趣,天下只有一人!

    「皇后真是好胆识。」谁都知各朝历代宫中无不火拼连连、暗战场场,惟独这个女子大胆宣之于口,尤其她还顶了个皇后的名衔,尤其她面对的还是当朝天子。

    「对啊,没那胆识还真不好嫁进天家。」

    喂,你谦虚一点成不……秦澈脸如灶底,却又不好反驳,要反驳也不知怎么反驳,那人明明说的云淡风轻,但话里却分明带刺,还根根锐利。

    「皇后以为天家很危险?」

    「不好说。」

    「哦?」

    「国事危如累卵,家事步步惊心,。」

    「那到底是天家危险?还是宫中危险?」

    柳素泞却又不再说话了。

    就在秦澈以为她打算沉默一辈子,正想离开回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又听到那磨人精开口:「累卵颗颗轻取终有安放篮中一日,步步惊心却是日夜不得安寝、食不知其味,生生要把人给折磨死——」说的还是那么慢、那么轻柔,只那一字一句全都连刺戴针不把人挑出几个血针眼儿不成:「当然那是对一般人而言,这些对臣妾来说甚么也不是。」

    秦澈不明白,那些关于柳家千金品行高洁的传言到底是怎样来的,还真应了那句,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这么说来皇后是有信心驾驭这些家事国事了?」

    柳素泞听罢却笑了起来,笑声有点儿放肆。秦澈皱了皱眉,却不甚介意,出色的人多是张狂乖僻,只要这份张狂乖僻能为她所用、能控于她掌中,她不介意。帝王尊严不容阶下挑战,奈何她本就没有剩多少尊严了,还不如弃了那所余不多的换一个可以重拾所有的机会。其实秦澈也是一个很地道的奸商,聪明的皇帝都是奸商,算臣子、算百姓、算祖宗,甚么也能算的清清楚楚,甚么都能算两作斤的强买强卖。

    「朕这里有道算题,却不知皇后能否算出答案。」

    「愿闻其详。」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倒是有意思了。柳素泞看着秦澈:「澈的这道题目还真难。」明眸中却是玩味的笑容,带着三分挑衅、三分自信、三分勾引,还有一分的不屑。「只是臣妾倒还真想出了个答案来,未知澈愿否一听指点?」

    受得了太多同情、怜悯、鄙视、漠然……种种目光,秦澈早已经练就百毒不侵的钢铁般的心灵,黝黑双眸能够随时无视不欲看见的目光、双耳能随时洗去不欲听见的言语,一分的不屑,实在算不得甚么,虽然换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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