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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走失在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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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夕下戏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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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总是充满偶然,偶然中又交织着注定。如果你相信宿命,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宿命,那么一切注定都是偶然。

    就像此刻,我在开水房打水,遇到了张磊。偶然。注定。

    “夏梦的杯子。”

    陈述句。没有说,你也来打水。没有说,好巧。面容冰冷,语气淡定,却刚好打破我是否问候的犹豫。

    “嗯。”我笑,“昨天做题我输了,答应帮她打水。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夏梦的杯子?”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们是青梅竹马,彼此必然很熟悉,认识个杯子也正常吧。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回答更让我后悔。

    “这个杯子她从上小学就开始用了,是我买给她的八岁生日礼物,还送给她一包绿茶。”

    手轻微抖了抖,开水溅出来,滴在指尖。不是很明显,却能感受到钝痛,一丝一丝,汇聚成一点,柔韧而磨人。

    八岁。杯子。生日礼物。绿茶。联系在一起,无论怎样想都可以很合理吧。

    有些狼狈地抬头。习惯了妒忌、无视的眼神,但这却是我第一次在张磊眼中看到轻蔑。上下眼皮微微合拢,眯成一个微妙的弧度,透射出凌厉而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防备的敌意。回想起上次在夏梦家中他温文尔雅的表现,我突然觉得反胃。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

    “真不知道夏梦面对现在这样的你还能不能叫出那声‘磊哥哥’。我打好了,先走一步。”

    走进班级,夏梦正和秦越侃的热火朝天。

    “这么久,人很多吧。”略微有点歉疚的语气。

    “没有,我去了厕所。”我把杯子放到夏梦桌上。

    “啊……那你把夏梦的杯子带到哪里了?厕所?!”秦越插嘴。

    “小月月,你要不要想象力那么丰富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就你能做出来,思杨才不会。”

    “果然是一家子的,就是护短。唉,可怜我这个叔叔啊,白疼你了。”

    夏梦的脸瞬间红透,尴尬窘迫:“你什么时候成我叔叔了,脸大!”

    “怎么不是啦,你妈妈可是我姐姐~”

    “妈妈是妈妈,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梦梦,你妈妈是我姐姐,你当然就是我侄女。这点辈分都排不明白怎么行,祖国未来堪忧啊。”

    “不跟你说了,讲不通。”夏梦气呼呼地转身,小脑袋凑过来,眼睛眨啊眨。

    我笑,“周末出板报,下午一点。”

    “哇~思杨好强,居然未卜先知。”夏梦做崇拜到呆滞状。

    我颇有些无奈,除了笑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这种例行公事的工作,每隔一周都会通知一次,这么多周过去了,从未变过。今天又是周五,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这次出什么主题的板报呢。”

    “元旦吧。就快到了。”回头看着黑板上栩栩如生的柯南、步美、元太、灰原一行人,一时竟有些不舍。

    “真是不想擦掉呢,好不容易画上的柯南。”夏梦叹息。

    “又不是你画的,有什么啊。旧的不擦,新的不画。嘿嘿。”秦越永远不会放弃任何能插话的机会。

    “小月月,你还好意思说。”夏梦不满道,“这都是天媛和默默的功劳,每次就你什么也不干,像是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爷能来你都该祈福了。都是看在死羊面子上,我才参加板报组的,也不想想,那些时间够我打多少场球啊。”

    “那这周你不用来了。”

    “别介呀,侄女。给叔叔个面子能累死你啊,真是的,我还不是不会画也不会写。但是咱们能给大家带来精神上的力量啊,是不?”

    “是你个大头鬼啦。死月月,你要是再说你是我叔叔,我就把你踢出去。”

    “呦,梦梦力气不小啊。当心太暴力了嫁不出去。”

    “秦越!我是说把你踢出板报组!”

    “不错,终于肯好好叫我的大名了。梦梦真乖~”

    “……”

    上课的铃声适时地结束了两人的拌嘴。夏梦和秦越就像是天生的对头,两人到一起不出十句话肯定会吵起来。还不允许其他人拉架,一旦有人上前劝解,势必遭受男女混合双骂。遭遇几次不幸后,两人之间的拌嘴遂无人问津。

    我曾经问过秦越,为什么有人来拉架就和夏梦站在统一战线。他白了我一眼说,这点道理都不懂,联共抗战一致对外嘛。

    然后,周末到了。飘起了鹅毛大雪。

    这在南木是不常见的。南木的雪通常是很温柔的,细细碎碎如同绵密的柳絮,清凉恬淡。

    夏梦很开心的提议,板报完工后去打雪仗。

    “不行。”

    “思杨,难得下一次大雪呢。一起去玩吧。”夏梦又开始撒娇。

    “不行。你忘了上次在雪地里玩久了第二天脚疼了吗?”

    “思杨,这次我会小心的。绝对不把鞋弄湿。”

    秦越扑哧笑出声:“死羊你还真像是夏梦的爸爸——什么都管。”

    我白他一眼,扔一块抹布到他怀里:“少说一句你难受啊,洗抹布去。”

    “行行行,”秦越投降,“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掺和哈。”

    “秦越,不要信口开河。”王默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沉默,说话从来也是简约明了。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凛冽锋利。

    秦越怔住,抓着抹布,过了好一会儿才呆头呆脑地问了句:“信口开河什么意思啊?”

    大家一时无话,停了片刻,都笑了起来,夏梦笑的最欢:“小月月,以后别说你是我同学。我以为我语文成绩就够差的了,没想到还有你给我垫底,前天美娜姐有讲过啊……”

    正在这热闹的当,一个声音自门口而发,直冲中心,以我为圆点,以我和秦越的距离为半径,以时间为媒介成梯度散开。

    “杨哥哥。”

    清脆如同百灵鸟的声音。是李雯。

    “雯雯。等下,我就来。”扔下手头半截的粉笔,我快步走出教室。

    “怎么来学校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图书馆没位子了,我到班级自习。刚才路过,看到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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