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的喂他喝下了整碗药。
“再休息半个时辰就会好,应该赶得及酉时。”见幽草一脸疑惑,她又解释道,“公子每次一到这个时辰,便会离开。”
原来如此,幽草点点头,看着她端着药碗离去。她没有告诉霜月,他之所以选择在这时离开,是因为宫门会在戌时关闭。
霜月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只是他又知道多少呢?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一阵惆怅。
幽草在屋中等了很久,也不见霜月回来。闲来无事,她索性起身,开始观摩挂在屋中的书画。然而当看到一幅兰亭序时,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不是父亲的字吗?怎么会在这里?
平复了跳动的心绪,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又很仔细的看了几眼,确定是父亲的字无疑。
虽无落款,但父亲的字,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从屋中的摆放来看,这里应该是霜月的房间。可是父亲的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看来只有等霜月回来,再好好问问她了。
她继续坐下等待,心中却已是猜测万千。
又过了一会儿,她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半个时辰了。
她正想看看朱见澍是否醒来,而就在这时,刚才送药的那个小丫头,忽然推门而入,哭着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幽草让她慢慢说,可她却止不住眼泪,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原来霜月离开这里不久,便有一个客人吵着要她作陪。霜月本就以弹琴为主,卖艺不卖身,并不陪客,也就不愿意去。谁知他们人多势众,竟强行将她抓入房中。
对方自称是太平侯家的二公子,因此也没人敢得罪。
“是他……”幽草紧握双拳,这个人她不光认识,他们两家之间还曾有过不小的过节。
太平侯是世袭爵位,他祖父张軏,在景泰二年因骄淫不道入狱,其后被释放。后来代宗皇帝病逝,英宗复位,也不知怎么的,他祖父便成了功臣,于天顺元年被封为太平侯,子孙后代,世袭爵位。
朝堂中的事她知道的不多,父亲也很少在家中提起。
只是关于这个人,她却再熟悉不过了。
太平侯家二公子张进,曾在天顺元年,也就是祖父受封后,来向她提过亲。
父亲向来看不起他祖父,再加上这个二公子张进又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便当即推了这门婚事。
谁知对方竟不死心,集结了一小对人马,埋伏在她与母亲去城外上香的路上,意图将她强行抢回去为妻。
好在有家丁跑回去通风报信,父亲带人及时赶到,才没能酿成恶果。
只是如今,这个张进又想对霜月动手,却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她尝试着叫醒朱见澍,却发现他依旧酒醉未醒。
霜月还在他们手中,已经来不及等他醒来了。于是幽草托小丫头照顾他,自己先赶过去营救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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