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许多东西是不能吃的,否则只会给你带来痛苦!”
在一片黑漆漆的旷野里,一个衣着破旧不堪的黑袍女巫师指着我的鼻子,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我无端的升起一股恼怒,叫骂起来:“你滚吧,听够了。”真是该死,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骂过之后,女巫却消失了,我居然有点得意,却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而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居然也模糊了,恐惧像蛇一样瞬间占据我的内心,我开始四处乱跑,却如何也跑不出去,我开始绝望…
“快起床,要迟到了。”
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张牙舞爪的老妈,透眼望过去,好像是适才梦里的女巫。老妈见我没动静,傻乎乎的盯着她看,冷不丁的把手摸上来:“睡傻了啊,快去洗脸刷牙,吃饭。这可是你第一天开学啊。”
“啊?”我这才给老妈拉回现实里,抓过闹钟一看,七点四十五分了,我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甩了背包就跑出了门。
“伟伟,你先把吃的带上呀。”老妈倚在门口叫着。
“不吃了。”我扭头喊道。自行车被我踩得飞快,这是我刚上大学的第一天,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一班“战友”留下太糟的印象。说起来,真不容易,我考的这个天津大学本来是挂了,之后学校有几个上榜的却不来了,我莫名其妙的就补了上去。等发通知书的时候,我的却又莫名其妙的卡壳,老爸从天津转战北京教育局,费了好大周折,终于把那一纸薄薄的压死人的“卡片”弄到了手。
我本来也不算好学生,小学的时候就经常上课捣蛋,下课的时候趁老师不备往他水杯里丟粉笔,和同学一起往人家窗户里扔石子,黑板上写老师坏话,不过那时,终究是笨的,自以为不被老师发现也就不会祸起萧墙,而自己的字迹老师是认得的,时间一久了,班里再搞出什么东东,老师总能查到我的头上,也只有负荆请罪的份,好在的是,我的成绩都很好,数学总是班里打先锋的炮卒,老师和父母总算还是欣慰的,只认定我是拜了孙猴子学了哪一撤,但绝不认为我会大闹天宫,不学无术。初中的时候,总觉得很宁静,那仿佛就是一片遥无边际的大海里的一叶小舟,自己就在上面漂了几年,转眼之间便结束了那漫漫的深海之旅,到达了另一座岛山。
能到这一座岛,自然是不容易的,我还能记得临近高考前一个月里的挑灯夜战,父亲转战京津的辛劳,很多人陪着我一块放血,才换来那一纸烫手的“卡片”,这么一来,责任也随之来了,想玩却也再没有脸面,也就是平时说的使命感吧,确实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只有老老实实的把父母赋予的责任一路挑下来。说实话,这个大学本来也并不是自己愿意去的,挂了,学校愿意收留,不去白不去,再在深海遨游一年,而且是大风大浪的一年,那还真不如去死好了。
当脚踏车刚穿过斑马线的时候,头顶猛的一声霹雳响过,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抬起头,天空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接着便是电闪雷鸣,狂风早已揭起沙尘肆虐的席卷着它喜欢的地方。我下来,艰难的推着脚踏车往前走,我猜想,风再大一点,我绝对就可以在天上表演天马航空的高端绝技了。
不过,现在绝对还没那份闲情逸志,雨绝对是快来了,看老天那面孔,来的绝对不会小,我必须在大雨袭击我之前赶到学校,要不然,我还真不如请病假不去的好。
我真的是无法预知下一秒的事情,当我正祷告着能安全的抵达学校,雨已经是一倾而下了,我几乎昏了过去,可以想象,一个人迎着狂风推着脚踏车,再给大雨猛地这么一灌溉,那会是什么样子。
真倒霉!第一天就这么晦气!
我恨恨的骂了出来,诅咒这该死的天气。
还要不要去学校?这是第一天啊,我爷爷的。
我推着脚踏车迎着大雨开始狂速的奔跑,雨水早已将我淋得成了一只落了水的鸽子,衣服紧紧贴着身体,鞋子里灌满了水,那种大海里狂风暴雨的飘零又飘零的感觉又一次奇迹般的在我心里灵光一闪。我开始有点怨恨昨晚的那个梦,那个女巫无疑是向我下了咒语,一大早就倒霉成这样。
终于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差不多都满了,我赶忙把车子挤进车林里上了锁,甩腿就往教学楼跑。我边跑边看手表,八点十五分了,幸好那表是防水的,在正常工作。我犹豫的站在教室门口,雨水顺着我的下巴不住的往下滴,不知进还是不进,现在这副模样,没准全班包括老师在内一定会将我当做要饭的乞丐给轰出来。
“报告。”
我颤巍巍的打着报告,右手轻轻扣着门板。感觉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
门开了,一个中年的女人(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细细的打量着我,从头至尾将我扫描了个遍,我喉咙居然有什么东西堵着,发不出声来。一分钟过去了,她好似给生生定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地球人。我突然窘迫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老师,您好!”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学,一个早到的小学生向老师“请安”
“哦,哦,你是?”
她这才从迷雾中被我敲醒,但好似还是不肯相信我是纯天然的地球人。
“嗯不好意思,天气太糟,下好大雨,所以迟到了,我叫萧伟。”
这个理由自然很烂,而若是放着让孤家把实话讲出来,告诉她是一场睡梦,一个女巫死活拖着我去了那种不愿去的地方而误了时间,我猜,她现在已经是拿着手机拨精神病院的号码了。
“哦,那个,恩萧伟?花名册里,嗯怎么淋成这样,赶快进来。”
她稍有点吃惊,看着我全身上下湿的透顶,忙拉着我的胳膊将我领进教室,我突然想到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一幕,开始怀疑,现在这副形态会不会把一班战友吓到胃冒酸水。
“这是萧伟同学,大家以后有什么困难互相帮忙。我是韩老师。是你的班主任。”
大姐,我不是转校来的啊,听那口气,我就放佛是外校转过来的。站在讲台上,看着一双双惊疑甚至怀着笑的眼睛,我突然有点“受宠若惊”,有好几个人已经笑开了,我“自惭形秽”,觉着自己好似站在一油锅里煎着。展览该结束了,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