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入暑,天却开始热起来,小小的灶房加上炉火更是闷热的不行,蕙娘擦了擦额头的汗,照着李锦娘的指示将蒸好的绿豆粉搓散,过筛。
“不知芸娘这时候到哪了?”
当芸娘把她要出门去闯闯的想法告知陈氏和许大力时,陈氏是跳脚指着芸娘额头死活不同意,而许大力也是皱着眉头,闷声不说话。
还是蕙娘后来将二人给说服了,陈氏才不情不愿同意了,还开了一大堆条件,比如要勤带信回家,不能跑到危险的地方去,还要经常回家看看之类。
因为尹敏并不能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所以芸娘下了决定又取得陈氏等人同意后,就和尹敏一起出发去南边海港那里了,到现在大概也走了三四日。
李锦娘知道蕙娘嘴里赞同芸娘出门,心里其实也是不舍的,这不芸娘才走了三四日,她就问了好几回这话了。
李锦娘又重复之前说了好几次的话:“才出发没多久,应该是出了华阳城到了广平县了。”
果然李锦娘的话才说完,就听得蕙娘又是那两句:“唉,也不知芸娘习不习惯坐马车,到时候要坐船,也不知她会不会晕船……”
唠唠叨叨了好长时间,等到蕙娘学着将做的丑丑的绿豆糕拿给李锦娘品尝时,才算是打住了这个话题。
“怎么样?”
蕙娘提着心望着小口品尝绿豆糕的李锦娘,生怕她皱眉或是直接将绿豆糕吐出来。
“嗯,不错,有进步!比前几次成品要好吃多了!”
这次的绿豆糕虽然稍稍甜了点,但是味道还算可以,基本上是可以拿出去见人了。
蕙娘见李锦娘给予的是好的评价,有点忐忑又带点期待地自己拿了个绿豆糕送进嘴里,一吃之下,果然如此,大嫂没有为了安慰她而说谎。
“终于成功了!”
她捧着盛着成品的盘子,高兴地大叫,都失败了五次了,再不成功,她的信心就要彻底掉到沟渠里了。
李锦娘也是很高兴,本来蕙娘早上支支吾吾和她说话时,她还以为蕙娘要干嘛呢,原来是为了学厨艺。蕙娘想学,她自然不会拒绝,这才有了今日一天的在灶房里的折腾。
“走,拿去给婆婆她们尝尝!”
蕙娘留出一份绿豆糕,将剩下的都装到盘子里兴致勃勃地要去正屋献宝。
“三婶,你第一次做绿豆糕就做的这么好吃,真是厉害!”
赵琦最喜欢甜食,所以对蕙娘这稍显甜腻的绿豆糕颇为推崇,引得蕙娘骄傲得眯着眼睛无比自得,对她自己失败多次的事只字不提。
“怎么没见到玲儿?”蕙娘转着头见赵家女人们都在这,独独缺了赵玲,心感疑惑。
“我去叫她!”赵珮实在被三婶做的这绿豆糕给腻到了,但见到她期待的眼神又不好不吃,现在找到借口,立马放下手里的糕点,跑出去找赵玲,再吃下去,她就得喝上一壶清茶了。
“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自从前几日去喝了长几的喜酒,她就有点怏怏的!”
李锦娘蹙了蹙眉,颇为担心赵玲的状况,问她有什么心事也不说,难道是见了长几的婚礼,对自己即将嫁人的事感到了恐慌,所谓的婚前恐惧症不成?
蕙娘撇撇嘴,长几酒席那日正好是芸娘出发的时候,所以她没去参加长几的婚礼,不过就是有时间,她也是不想去的。
“说起来,长几那日不是直着眼睛抓着玲儿的荷包不放吗?后来她还问我这荷包是哪里来的呢!”
金元宝倒是想起了这茬,她那日对长几说了这荷包是蕙娘做的后,就感觉长几的眼神不太对劲,像是要吃人似的。
“该不会是见大姐的荷包精致就想要抢过去吧,长几姨最会干的就是这事!”
赵琦又抓了块绿豆糕放进嘴里,还不忘表示一下对冯长几的不屑。
金元宝却不这样认为,实在是那日长几的眼神太过可怖,充满恨意,她总感觉这股恨是冲着蕙娘来的,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蕙娘和长几能有什么纠葛,除了长几在臭臭的满月宴上的口不择言,她们二人并没有过其它接触。
她实在想不出长几那股恨意由何而来,只得叮嘱蕙娘道:“我瞧着长几有点不对劲,你以后小心点,别着了她的道了!”
蕙娘对此颇为不在意,没当回事的逗弄着刚刚醒过来盯着她们吃绿豆糕的臭臭,她坏心眼地将绿豆糕放到臭臭嘴边,等他张开嘴时,又将糕点拿走,然后啊呜一口,自己吃了。
如此来了两三回,臭臭恼怒了,等蕙娘再把绿豆糕放在他嘴边时,他手迅速一抓,将绿豆糕抓到手上,对着呆愣的蕙娘无齿一笑,蕙娘以为他会将绿豆糕吃了,刚准备阻止时,臭臭竟然将糕点拍在她胸口上,然后闭着眼睛装睡了。
蕙娘无语地看着衣服上的污渍,这娃太奸诈了,她不爽地试图摇醒臭臭要教训他一顿,谁知他死活不睁眼,后来竟然直接憋着嘴将手神到王氏哪里,控诉自己娘虐待他,不让他睡觉!
面对王氏责备的眼神,蕙娘只能咬牙切齿地将臭臭递给王氏,心中恨恨想着,待会再收拾他。
“大郎媳妇,玲儿的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脸慈爱地抱着小孙子的王氏总算是记起要适当关心一下大孙女的婚事,她想到之前明明和她说的是要定下的是田家田中,怎么又变成了何家小公子。
她抿着唇嘱咐李锦娘道:“和田家的事要处理好,别让人以为咱们家没有诚信,丢了你公公的名声!”
李锦娘尴尬地干笑,把话题扯到赵玲的嫁妆上面。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看上田中后,就放出了赵玲要接亲的消息,等着田家主动上门,谁知直到何光耀家来了人,都没见到田家踪影,后来才知是她过于自信了。
一心以为只要别人知道自家闺女要定亲,肯定是等不及得要来提亲的,她还巴巴地事先搞什么探查,考验人家的品性,谁知人家压根没这个意思。
似乎田中和他家邻居的女娃从小一起长达,两家已经是默认要结亲的,她还在那里自作多情地将别人纳入考虑人选,最后还暗地里为没有选他而愧疚,真是丢死人了。这个中因缘她当然没脸和王氏说,只得支吾过去。
果然全世界的母亲都认为自己儿女是最好的,压根不会考虑别人会不会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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