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听了立刻苦脸,她两辈子还没做过饭呢,这可怎么办?现在天也不早了,她应该去灶房烧午饭,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啊!
赵礼看她这样觉得奇怪,“你不会烧饭?出嫁前,岳母不是应该会教你的吗?”
教了的,可是她当时一心想着嫁过来后要做个游手好闲的媳妇,就没学……
院子里,蕙娘低着头揪着袖子不说话,沉默以对,赵礼看他这样也不忍责怪与她,只得道:“先去找大嫂帮帮忙吧,不然就误了饭点了。”
蕙娘一喜,点头如捣蒜。
二人说罢就去东厢正房找李锦娘,锦娘听了他们的来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罢就带着蕙娘去了灶房,让她打在旁边打下手。
锦娘干活爽利,三两下就点燃了灶,开始洗菜,又让蕙娘帮着淘米。这事蕙娘倒是会,于是屁颠的舀水洗米。
一顿饭很快就烧好了,蕙娘只帮着递了下柴,看锦娘刷刷刷切菜做饭的样子感觉很简单,蕙娘自认为她一个人也能烧熟一顿饭了。
两人把菜饭端上桌时,赵家一群人已经都坐好了,蕙娘本来也准备去坐着时,被锦娘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拿眼瞅瞅桌上的长辈,又把盛饭的勺子递给她。蕙娘这才明白,她还得为这几人盛饭,忙接过勺子舀饭。
蕙娘第一次和赵家人吃饭,显得有点拘谨,只敢夹面前的菜,还好饭桌上气氛很好,王氏和两个大嫂也很是照顾她,一大家子十几个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吃完了饭。
赵丰德和赵智每天都会去学塾授课,这两天由于娶新媳,学塾放了假,今天下午才开始上课,两人吃完饭自然要去学塾,而赵仁也得下地干活了,于是三人就一起出了门。
赵礼则带着蕙娘回了房,给她讲赵家的情况。
原来赵家虽没分家,各家的收入却都是分开的。大房的李锦娘擅于理家,对农务也熟,她嫁过来后和赵仁一起经营田地,棉花、粮食的产量每年增加,又种了些其它品种的粮食,渐渐的就把家里原来的四十几亩地发展成了现在的一百二十多亩地,家里只留下了几亩他们自己种,其它全佃给了农户,每年收租子钱。因着这些地是锦娘和赵仁自己辛苦侍弄来的,所以赵丰德做主把这些地的八成给了大房,剩下的两成地分给了二房和三房。
而二房的主要收入来源其实是金元宝在县里开的几家铺子,这几家铺子每年的盈利很是可观。这些盈利,赵丰德自是不会要的,所以二房也有自己的小金库。
蕙娘这时才明白,她娘之前跟她说的赵家百亩田地和铺子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这样一来不就只有她们三房没个收入,就他们三房分的那点地能干嘛啊?那她的好日子难道要飞了???
基本上,现在赵礼只看蕙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得的一笑,道:“可委屈不了你,为夫在娶你之前可是赚了不少的。给你家的聘礼也是为夫自己置办的。”
蕙娘一听他这么说,立刻转忧为乐,狗腿的又是帮赵礼斟茶,又是帮他捶肩。赵礼乐的享受媳妇的伺候,伸长腿示意蕙娘捶这里。
蕙娘耸鼻,这家伙还得了便宜卖起乖来!但这关系到她以后的美好生活,忍了!
“没想到,我的小娘子还是个小财迷!”赵礼看蕙娘果然乖乖给她捶腿,以为蕙娘是个爱财的。
“我这几年走南闯北,算是赚了点,后来拿着本钱跟着别人做上了海上生意,将咱们这边的一些中等质量的茶叶瓷器什么的运到海外贩卖,再将海外的一些特产运回来,这中间的利润可是极大的,也算是赚了不少。”赵礼是从第三任妻子过世以后,开始往外闯,一来是为了散心(他当时真的被自己的多次克妻打击到了),二来是为了躲避王氏的愁眉苦脸。
后来王氏先斩后奏的又为他说了门亲事,他才无奈回来成亲。只是没多久就出了妻子跟人私奔的丑事,他就再次离了家,认识了一些做过海上生意的人,就跟着他们出了海。这次出海回来,他的见识长了不少,同样的荷包也鼓了不少。他也就专门做起了这海上生意,一年多前他回家了一趟,才知道他第四任妻子后来又回来了,只是没过几天就病死了。
他这几年长期在外面跑,心境开阔了不少,对自己克妻一事看的很淡了,听了这个消息也只作她福薄,在家没待几天就又出了海。这次出海却是为他找到了红竹石,他虽然不相信城隍庙那个老道说的,却还是不忍王氏一直为他担心,就带着红竹石回来了。
这一回家,王氏知道小儿子用了个美人花瓶换到了红竹石,就觉得是祖先保佑,立马压着他去了庙里还愿,斋戒诵经。然后就死活不让他走了,让他乖乖在家成亲生子。只是他这些年,对于这些早已看开,而且他在外走动,见识过许多不同风情的女子,这当中不乏愿意嫁给他的,只是他并无意愿而已。所以对于王氏让他成亲的事,他并不乐意,之前的第四任妻子就是王氏自作主张定下的。只是他想着,他克妻的名声在这里这么响亮,应是不会有人答应亲事的,就没有阻止王氏四处为他求亲。
果然,只要是听到是给他赵礼说亲,就都摇头拒绝。正当他以为王氏会放弃时,没想到就有人应了他这门亲。当他知道是哪家应了亲事时,好奇的去了古里村,偷偷在许家院子外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绣花的蕙娘,回来后他就没反对这门亲事。
本来他是准备王氏放弃为他说亲后就继续出海往外跑的,只是现在既然成了亲,他也不愿总是出门,一年不着家几天,让他的小妻子独守空闺。
对于这些,蕙娘自是不知,只是听到赵礼说出海,她就来了兴趣,歪着头雀跃道:“那你以后还会继续出海不?到时候能不能带我去?我也想去海外看看。”
赵礼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捏了捏她的脸,毫不犹豫拒绝:“胡闹,女子怎可成天往外跑,还是到海外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我们船上的规矩,女子是不能上船的。”他已经刻意忘记了这些年碰到的,那些出门行商和海外可以随意外出的女子。
蕙娘噘嘴,不高兴的起身,“不给你捶腿了,小气!”
赵礼伸手一拉,将蕙娘抱在怀中,哄她道:“这怎么是我小气呢!你既然嫁予了我,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再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出海了。别生气了,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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